“故人找我?”
宮殿之中,正盤膝而坐,身上有一枚枚銀色璀璨古樸符文閃爍的蕭若音,聽到殿外弟子稟報的聲音,忽然睜開了眼眸。
她眉頭皺了皺,在猜測是不是江辰找她。
這段時間她都待在道天仙宮駐地內,未曾出去過,還不知道今天摘星樓內發生的事情。
“是的,這是若音師姐您那位故人託我送來的書函,您過目一下吧。”
宮殿外的弟子恭敬開口道,手裏拿着書函。
思忖了下,蕭若音點了點頭,起身往殿外走去,有點想知道江辰找她是什麼事情。
正好她也想找江辰,打算嘗試取回自己的造化仙舟。
不過,當蕭若音打開書函的時候,卻是愣住了,黛眉~一下子皺得很緊。
“是牛闐他找我?並不是江辰?”
蕭若音面色有些變化,書函上的字跡只有她-認識。
內容也很簡單,寫着江辰有難,需要她幫助。
這讓她有點猶豫,在考慮要不要去見見牛闐。
甦醒命運大祭司的記憶之後。
以前的那些朋友,包括牛闐、江辰等在內,其實在她看來都無關緊要,只要不影響她恢復巔峯就好。
世間萬千法,唯有大道獨一。
江辰因爲乃是造化仙舟器靈所化的緣故,對她而言比較特殊,才需要過多留意。
“江辰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牛闐來向我求救?”
隨後,蕭若音面色恢復自然,仔細想了下,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牛闐。
在道天仙宮外的客棧之中,她很快按照書函上的內容,找到了在角落中的牛闐。
“若音,你來了?”
正在皺眉苦等的牛闐沒想到蕭若音會來得那麼快,擡頭看見她,臉上的神情有些驚喜。
在他看來,蕭若音那麼快來見他,說明還是對江辰的生死很在意的,並不會袖手旁觀。
不過現如今的蕭若音,和他以前熟悉的那個蕭若音倒是有很大出入。
雖說外貌變化並不大,但卻透着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的孤冷氣息,彷彿廣寒宮之子的仙子,隨時可乘風而去。
白衣飄飄,青絲飛舞,面容白皙無暇,五官精緻絕美,眸子晶瑩之中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和牛闐的激動站起來相比,蕭若音卻顯得很是平靜淡漠,看了他一眼,道,“江辰陷入了什麼麻煩?需要你來找我?”
她話語平淡,並無和老朋友敘舊的意思。
這副疏離淡漠的樣子,讓牛闐的笑容也是一下子僵在臉上,似乎有些尷尬和難以置信,然後又慢慢地坐回去。
他心頭苦笑更深,有些悵然,覺得眼前的蕭若音實在是陌生。
這讓他不禁想起來這段時間,江辰和他訴苦,提及到的蕭若音的諸多變化。
“如果不是事情緊急的話,我其實也不想麻煩你的,但我真的別無他法了。現在估計也只有你才能救江辰了……他很危險,關乎生死的大事,今天在摘星樓內,被顧長歌派人抓了起來。”
牛闐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然後將今天發生的諸多事情,都事無鉅細地告知給了蕭若音。
“江辰他被顧長歌抓了?”
聽完這些話之後,蕭若音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感覺這件事情很棘手,並不像牛闐所想的那麼簡單。
她如今在顧長歌身邊,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完全不像衆人所想的那樣舒坦自由。
她如何能救江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今天在摘星樓的時候,江辰他的僞裝被顧長歌看破了,估計現在正被關押着在,生死難料。”
“落在顧長歌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手中,江辰他估計會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如果沒有人救他的話,估計很難活下來。”牛闐嘆息道,言語間有難掩的悲意。
“你怎麼會覺得我能救江辰?”
聽到這些話,蕭若音沉默了下,神情並無變化,只是聲音平淡地問道。
“顧長歌對你那麼好,我想若音你應該有辦法的,你只要在顧長歌耳邊吹吹風,情,或許看在你的面子,他就會放了江辰的。”
聞言,牛闐倒是苦笑道。
蕭若音的黛眉一皺,她不知道牛闐這是實話,還是純屬調侃。
顧長歌是怎麼樣的人,他難道不清楚?
若是她膽敢在顧長歌面前勸說的話,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而且顧長歌會如何認爲?
那時候她的處境恐怕會變得更糟糕。
“若音你不要誤會,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當初顧長歌自地牢之中放出我們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知道了你和江辰的關係。”
“看在這層朋友的關係上,你向他求情的話,應該也沒什麼。”
“如果你真的沒辦法的話,那我也只能另尋他策了。”
牛闐見蕭若音沉默了下,心中不免有些急了,擔心她拒絕,急忙解釋說道。
“我知道了,我盡力而爲吧。但能不能救出江辰,我也不能保證。”
沉默半晌,蕭若音心中嘆息一聲,隨後答應道。
她也知道如今別無他法,別無選擇。
如果顧長歌將江辰殺死的話,那她也拿不回自己的造化仙舟。
不管是出於何種緣故,她都得想辦法救出江辰,至少不能讓他現在被顧長歌所殺。
“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牛闐面上一喜,長舒口氣。
得到蕭若音的允諾後,隨後他也沒有久留,急忙告辭離去,怕給蕭若音帶來非議。
在他看來,蕭若音能得到今日的地位身份,勢必付出了什麼。
除了姿色外,他想不到蕭若音身上還有別的什麼。
“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省心。”
見牛闐離開後,蕭若音搖了搖頭,思忖了下,然後往顧長歌這段時間所在之地而去。
她知道明天顧長歌就會帶人攻入崑山去營救那位姬家先祖,到時候不知道要在其中浪費多少時間。
如果不抓緊時間去見顧長歌的話,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
嘩啦!!
此刻,在潮溼昏暗的地牢之中,一個年輕人渾身是血,無比狼狽地昏迷在地。
下一刻,隨着一盆冷水忽然潑下,他一個激靈,猛然睜開了眼睛,其中盡是血絲,還殘留着憤怒、仇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