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身材挺拔,五官清秀,整個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青色霞光籠罩。
說話的時候,面容上還帶着些許苦笑。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對於諸多山主投來的異色目光,似乎視而不見。
“哼,倒是好心計,明擺着是說不公平,無敵欺負你?”
“既然你想要公平,那還不簡單。”
“老夫也不佔你便宜,三日之後,你和無敵交手,他將境界壓制來和你同一層次,若是你能撐下他三招。”
“那麼無敵自己認輸,這九山仙印歸你掌控,你看如何?”
三山主等人都是人精,活了無數年,眼睫毛都是空的,此刻怎麼聽不出來蕭陽這話語裏的意思。
他當即大手一揮,冷哼一聲道,提出了要求。
其餘山主聞言也是目光各異,心緒各異。
蕭陽身爲九大山小師弟,很受二山主器重,雖然才拜入九大山二十多年,但是修爲卻不容小覷。
二山主一身本領,也盡皆被他學了去。
而古無敵乃是九大山公認的道子,又是三山主的得意徒弟。
除了一些修行年份很古老的弟子外,其餘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古無敵已經是至尊境的修爲。
蕭陽也不過才聖人境界,兩人相差何止用天差地遠來形容,甚至只需要古無敵願意,一根手指就能碾壓死蕭陽。
“三招之約?”
二山主聽聞此話,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
不過他還是詢問了一下身邊的蕭陽,問道,“三山主的這個要求,你看如何?能接受嗎?”
蕭陽聞言笑了笑道,“既然三山主都這麼說了,那弟子又怎麼會拒絕呢?雖然不比無敵師兄天縱之資,但是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說話間,他眉宇飛揚,不禁流露出屬於年輕人的朝氣和自信來。
這也是他的目的,若是真正和古無敵交手,他又怎麼會是對手?
各位山主見此一幕,都暗暗點了點頭,覺得再給蕭陽一些時日,他未來成就,想必是不會比古無敵低的。
“好,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後,第二山廣場上見。”
三山主冷哼一聲,隨後也不停留,身影模糊間,已然消失在了殿內。
其餘山主見狀,也是紛紛朝二山主告辭,打算離去,至於封山之事,暫且還沒下定論。
如今重要的是,決定這九山仙印的歸屬。
九大山每座山之間,都隔了百萬裏的距離,中間隔着浩瀚的一片星海。
不過以他們的修爲,也只是稍許的功夫,就能回到原本山脈。
很快,大殿內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二山主和蕭陽兩人。
“你剛纔其實是不必出言的,只要爲師一直壓着,三山主也不可能拿爲師怎麼樣。”
“如今九山仙印在爲師手中,若是交手的話,他不是爲師的對手。”
二山主面容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來,對一旁的蕭陽說道。
“徒兒不想讓師尊爲難,而且三招之約,徒兒還是有自信的。”
蕭陽笑了08笑,回答道,頗有自信的模樣。
“你這麼說,爲師也放心了。”
二山主有些欣慰地笑了笑,忽然間有些感慨,道,“轉眼間你已經這麼大了,爲師還記得當時見你的時候,你還僅在襁褓之中。”
蕭陽聽聞此話,卻是有些好奇道,“師尊忽然這麼說,是想對我說我的身世嗎?”
他了解二山主的性格,放在平時,他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其實這一次上界入侵八荒十域,我應該讓你出世的。只不過外界詭譎莫測,你如今的修爲,其實很難做些什麼。”
二山主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複雜,盯着蕭陽。
“師尊爲徒兒着想,徒兒能夠理解。”
蕭陽笑道,雖然他也想出世去見一見外面的世界,但是他也能理解師尊的苦心。
“你知道爲師爲何說九山仙印適合你,而非古無敵?”二山主再度問道。
“這不是師尊偏袒於我的緣故嗎?”
蕭陽有些驚訝,見二山主微微搖頭。
他隨後想了下,認真道,“古無敵德才不符,剛愎自用,難成大器,最主要的還是他若是執掌九山仙印,很可能讓九大山陷入危機。”
“何況三山主野心不小,並不想讓九大山避世不出,身爲他的弟子,古無敵到時候肯定也會聽從三山主的話。”
“還是你聰明。”
聞言,二山主點點頭,有些讚歎地道。
不過他很快又話音一轉,面色微肅,“等你接管九山仙印後,爲師自會封山,而後送你出世,外界纔是你的歸宿……”
“什麼?”
“師尊你這是什麼意思,請恕徒兒並不是很懂。”
聽到這話,蕭陽面容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有點不解。
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師尊是想送他出世後,然後就行封山之舉?
可是他才說外界詭譎莫測。
一時間,蕭陽腦海裏有點懵,想不明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來歷嗎?”
二山主卻似乎是早就預料一般,嘆息一聲,手中瑩瑩光華一閃,一枚古樸的玉佩浮現。
這枚玉佩只有二指長,其上雕刻着古老而繁雜的紋路。
並不屬於這個時代,而在另一面,刻着蕭陽兩個古字。
“這是你身上所帶着的玉佩,上面也是你名字的由來,這些來玉佩一直在爲師手中。”
二山主解釋道,同時將這枚玉佩遞給蕭陽。
“我知道。”蕭陽接過玉佩,表情複雜。
他知道此事,陳素芸曾給他提及過,並說這枚玉佩很可能隱藏着他的身世。
只不過這些年來,他未曾去調查過。
“當初你的親人之所以會把你留在九大山外,其實也和這枚玉佩有關。”
“爲師會收你爲徒,其實也是欠這枚玉佩主人當年一個人情的緣故。”二山主再次道,說出了一個令蕭陽震驚的事實。
“這些年師尊您都沒有和我說過……”
蕭陽苦笑一聲,摸了摸鼻子,道,“您現在對我說,是想讓我去尋找我身後的親人嗎?”
他並不埋怨自己被親人拋棄的事情。
當初陳素芸在九大山瀑布下見到他的時候,他生命垂危,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