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清幽,花草飄曳,靈霧氤氳。
諸多彩蝶靈禽落來,爲此地平添幾分悠閒之意。
不過現在所有人卻不敢大意,面色肅然,背後寒氣。
尤其是隨邀月聖女一起前來的煌月聖地衆人,更是忍不住發顫。
他們面容發白,神魂顫慄,就差忍不住伏跪在地。
他們不敢想象,對方輕描淡寫間就要決定煌月聖地的命運,要覆滅掉他們身後的勢力。
這在平時,他們根本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煌月聖地自存世以來,屹立不朽,無比悠久,俯瞰天瀾界無盡生靈。
其餘生靈脩士聽到煌月聖地,皆是滿心畏懼。
又豈是說覆滅就覆滅的。
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話,卻讓他們不敢懷疑,滿心惶恐絕望,更甚者雙腿發軟,已經癱軟在地。
對方的來歷不用多說,絕對大到滔天,恐怖到不敢想象。
就連沈族老祖而今也是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不敢怠慢。
這來歷又豈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這一刻,他們對於邀月聖女剛纔的輕蔑態度而感到深深的後悔和怨恨。
如果不是因爲她剛纔的話,對方又怎麼會一句話便要覆滅他們身後的聖地。
“是,少主。”
此刻,顧長歌身後的一衆強者,聞言面色一肅,急忙恭敬道。
說罷身影一動,就要化作神虹而去,遵從顧長歌的命令,去覆滅煌月聖地。
天瀾界的聖地在他們眼中,其實和土雞瓦狗無異,就算對方有至尊坐鎮,他們也並不在意。
這世間得罪了少主的勢力,哪怕是有成道者坐鎮,那也是說覆滅就覆滅的。
當初震驚上界的不朽大教紫府,還不是因爲得罪了少主,這才覆滅,走向終結。
小小的煌月聖地,更是彈指便滅。
這一幕,讓沈族所有人噤若寒蟬,神魂在顫慄,第一次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恐懼。
很多人終於明白了這個年輕人爲何會讓老祖、長老等人齊齊現身迎接。
畢竟對方能一句話覆滅煌月聖地,自然也能一句話覆滅沈族。
“一句話就要覆滅對方勢力。”
“這性格還是一如既然的強勢……”
沈母和顧父身影在人羣之中,看着這一切,微吸口冷氣,心中也是無比複雜。
雖然顧長歌的做法令他們驚顫。
但不管怎麼說,他這麼做是替顧仙兒出頭,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邀月聖女剛纔所說的話,的確是在羞辱顧仙兒,讓他們也是忍不了。
“你……你其實不用這樣的。”
顧仙兒也沒料到顧長歌會這麼做,有些一呆。
雖然她剛纔惱怒,但是並無牽連煌月聖地其餘人的打算。
可這也正是顧長歌的性格,他所決定的事情,旁人絕對是改變不了。
對他來講,煌月聖地真的和螻蟻沒什麼區別,甚至不用動手,只需要一句話,就有無數人願意爲他踩死這隻螻蟻。
不過,正是因爲這樣的顧長歌,才讓她感到安心。
“什麼時候,阿貓阿狗也能欺到我顧家頭上了。”
顧長歌瞥了她一眼,顧仙兒一向嘴硬,可是這時也顯得有些弱勢,沒敢反駁。
她看出來顧長歌是真的生氣了。
“姐姐……”
沈嫺兒剛纔也是一呆,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忽然這樣。
她並不懷疑顧長歌的話。
而是覺得他因爲對方羞辱了顧仙兒一句,就要覆滅煌月聖地的舉動,實在是令人心顫。
沈嫺兒性格一向無爭,在這之前還從沒有想過,這世間會有勢力因爲一句話而遭受覆滅的事情。
“聖女殿下……”
煌月聖地的所有人絕望,目光看向邀月聖女。
此刻,她同樣面色發白,毫無血色,腦袋裏還在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沒想到自己會爲身後的聖地,招惹來天大的禍患。
“大……人…703…”
她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神情很冷的李修,祈求他能夠庇護自己,庇護身後的煌月聖地。
李修注意到邀月聖女的神情,表情恢復自然。
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若是再不站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此事會演化成這樣,可以說和他有很大的關係。
顧長歌的強勢,讓他心中有些冷。
哪怕是曾經他還屹立於天地間的時代,也沒見過這麼強勢的人,動輒要覆滅別人身後勢力。
“顧某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不過既然你想讓我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你現在倒是讓我看看。”
顧長歌看向邀月聖女等人,話語輕描淡寫,不過他們皆目光驚懼,不敢擡頭和他對視。
“這位道兄又何必如此,剛纔邀月她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大動干戈,依我看來,並不值得。”
這時,李修並沒在意沈族諸多長老憤怒的神情,而是走了出來,看向顧長歌開口道。
他身上雖然沒有修爲波動,但卻有一股從容淡然氣度,令人難以小覷。
“區區廢物贅婿,竟敢這副口氣和長歌少主說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看你是找死?”
沈族二長老面色一寒,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了,李修竟然絲毫不怕,還如此鎮定。
他哪裏來的勇氣,和顧長歌這麼說話?
此刻,沈族衆人都已經知道了李修還有另外一層隱藏的身份。
只是這身份到底是什麼,他們也並不清楚。
見他絲毫不慌的走出來,還這麼說話,都不禁眉頭一皺。
煌月聖地所有人見此,心中也不禁生出希望來,既然邀月聖女都這麼說了,那說明李修的身份應該不會簡單。
不然他也不會有這般底氣,如此鎮定。
“你是在和我說話?”
顧長歌饒有興趣地打量李修。
對於這次的贅婿流的氣運之子,頗感興趣。
這氣運點可真不簡單,甚至比當初的人祖轉世身還驚人濃郁。
如此看來,應該並不是贅婿流那麼簡單。
“正是。”
李修鎮定自若地看着顧長歌。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年輕人,深不可測,甚至給他無與倫比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