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後,宮殿之中,月明空慵懶地靠在牀榻上,似乎不想動彈,有點精疲力盡的樣子。
“這就是掌天七器中掌天塔所在之地?”
“天璇山脈?”
顧長歌卻是饒有興趣地看着手上的殘破地圖來,最後視線落在了月明空特意標註出來的位置上。
“嗯,我翻閱了諸多古籍,最後才得知掌天塔可能出世的地方。”
月明空清冷的嗓音傳來。
“掌天七器,如今我手中有掌天瓶、掌天罐……”
顧長歌點點頭,隨後手一揮,造型普通、很是古樸的一瓶、一罐,就浮現在他手掌之中。
上面有點點瑩光閃爍,尤其是掌天瓶,當中繚繞絲絲縷縷的幽光,像是可隨~時映照虛空。
至於掌天罐看起來和普通的罐子沒多大區別,很是烏黑,垂落着一種奇異的光華,彷彿可-吞噬一切。
傳聞之中,掌天罐乃是大道寶瓶的仿製品,但是具體的威能,到底有多恐怖,也沒有人清楚,顧長歌也並沒-有真正催動過。
“這就是掌天瓶和掌天罐嗎?”
月明空湊了過來,神色有些好奇。
“傳言皆說集齊掌天七器後,可開啓仙宮祕藏。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顧長歌笑了笑,隨後把這兩件兵器遞給她。
月明空有點愕然,目光不解,“你給我幹什麼?”
她還正打算把手中的掌天鏡和掌天璽給顧長歌,但是根本沒想到,反而是他先把這兩件兵器給她。
老實說,這讓月明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可不是顧長歌的性格。
“你不是在收集掌天七器嗎?正好我也用不上,那不就正好給你。”顧長歌笑了笑。
“我也用不上。”月明空橫了他一眼,沒想過顧長歌會這麼做,心裏還是很感動開心的。
“那你收集這些幹什麼?”顧長歌略有驚訝,“難不成是幫我收集的?”
“這不是廢話,我自然是幫你收集的。”月明空哼了聲,不過眸子卻是緊盯着他。
而後她玉手一揚,虛空之中頓時傳來陣陣波動。
緊接着一件晶瑩剔透的古鏡和一方宛如紫金鑄造的印璽,浮現其中,在上下沉浮。
一種玄而又玄的氣息,在上面流轉,給人一種神異感覺。
“這就是掌天璽和掌天鏡嗎?”
顧長歌挑了挑眉梢,明知故問,已經隱隱感覺到這幾件掌天器之中所傳來的聯繫。
當初不知道是何人所鍛造,所運用的材料和鍛造手段,也各不相同。
但是彼此之間,卻有不同的感應,怪不得會有集齊掌天七器,能夠開啓仙古祕藏的傳聞。
“我家明空可真是貼心。”顧長歌笑了笑,隨後一揮,頓時將其收下。
到時候開啓仙宮祕藏的時候,有好東西自然不會少了她的。
隨後數天,顧長歌根據自月明空那裏所的來的消息,也開始佈置一些手段,掌天塔他肯定是要的,這點毋庸置疑。
除此之外,顧長歌還要着手準備關於葬魔淵的佈置。
雖然這一段時間以來,葬魔淵那邊並無消息傳出,但是顧長歌卻感覺那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紅衣女魔嬋紅衣一旦出世,上界勢必大亂,雖然他早就有了放魔的打算,但是葬魔淵被懸空寺鎮守,看守森嚴,一般人想要靠近那裏,無比困難。
更別說期間還會遭遇種種麻煩。
此外,掌天塔的存在,肯定不止月明空一人知道,所以顧長歌還得提前準備一下,以防到時候有人和他爭奪。
而月明空那一邊,她也在着手吩咐,打算到時候和顧長歌一起前往天璇山脈。
那個地方距離真仙書院其實挺遠的,中途還需要經過幾個傳送陣。
而且因爲地勢較爲偏僻的緣故,那裏靠近莽荒之地,大宗門和大教比較少,即便是遇到修爲精深之輩,也不會強大到哪去。
顧長歌唯一需要在意的事情就是,會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了。
如此一來,他想要找齊掌天七器,也就越發困難了。
關於仙宮祕藏,顧長歌一直都有圖謀,倒不是說他對於其中的東西很感興趣。
而是八荒魔戟的再次祭煉,需要仙宮祕藏內的一些東西。
那些東西也只有曾經統御八方的仙宮纔有。
轉眼間數天過去了,真仙書院這邊倒也漸漸寧靜下來。
曾經讓所有弟子感覺不安驚懼的魔功傳承者,似乎也因爲紫陽天君被伏誅一事,而漸漸銷聲匿跡。
這件事讓諸多長老和弟子都安心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風聲鶴唳。
這段時間,也沒有再聽說有弟子被魔功傳承者殘害的事情。
反倒是外界,在一些地方,開始有其活動的跡象出現,引起不少修士和道統的警惕。
“江楚楚,你說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而此刻,在霞光噴薄的洞府之中。
王子矜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差沒指着江楚楚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你明明知道顧長歌那傢伙是個海王,你還指望他能對你多好?這種死渣男,你就得離他遠遠的,碰都不要讓他碰你一下。”
說話間,似乎連她自己也是氣的很,瑩白無暇的俏臉,有些微微的發紅。
江楚楚平時在王子矜面前,都是一副處事不驚,淡然平靜的從容鎮定模樣,甚至經常會和她對着幹。
但是今天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只能捏着裙角,垂着腦袋,像是犯錯了一般,難以吭聲。
江楚楚覺得王子矜這些話說的很對,她也無從反駁。
試煉結束,回到真仙書院之後,在王子矜的不斷逼問之下,江楚楚迫不得已地說出了她和顧長歌之間,關係的確不一般。
因爲王子矜很是聰明,這些天來,在她的觀察之中,江楚楚她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會不時離開洞府,去外面轉悠轉悠。
於是她便偷偷地跟隨了出去。
結果看到江楚楚最後轉悠一圈下來,會去往顧長歌所在的宮殿的方向,然後在外面的青石旁駐足,不知道在等候什麼。
雖然每次她都是神情略有黯然地離開,但過幾天又鍥而不捨地轉悠過去了。
這個時候,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楚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顧長歌。
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口,所以一直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