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們也在向紫府詢問紫陽天君的下落,但是連紫府也不知道。”
“清小衣一事,我們自然不會忘記,但紫陽天君下落不明,想要尋找到清小衣,更是難上加難,無異於大海撈針。”
“並非我等懈怠,而是這種事情,非人力所能及。”
一位長老忍不住嘆道。
至尊雖強,但若是想在對方刻意隱藏身形蹤跡的情況下找到對方,也很是困難,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他們也曾根據清小衣的兄長血脈,試圖推演其所在
但兩人並不是親生兄妹,沒有血緣關係。
最後也毫無辦法,只能作罷。
他這話也讓在場諸多天驕表情微變,察覺到了一種微妙之意。
“看來會有好戲看了。”
“長歌少主依舊不放過此事。”
紫府身爲紫陽天君身後的無上大教,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其蹤跡。
畢竟紫陽天君的功法傳承來自於紫府,紫府只需要通過一點小手段,就能確定紫陽天君所在。
“看來紫府是打算庇護紫陽天君了。”
“身爲無上大教,它的確有這種魄力和實力。”
幾位天驕對視一眼,皆讀懂了對方眼神的意思。
聽到長老這麼說,清楓也是表情苦澀道,“紫府是壓根不會在意我這麼個小人物的,在其面前,別說妹妹只是被擄走,就算是慘死其手,他們也不可能在意。高高在上,俯瞰一切,在他們眼中紫陽天君可是未來的希望……”
“而我和妹妹,不過是隨手可捏死的小螻蟻罷了。”
他這話讓很多天驕默然,感受到了一種小人物的悲哀。
明明是他妹妹被擄走,可是他卻無能爲力,甚至連反抗的資格也沒有。
衆080人都沉默了下來。
紫陽天君身後的紫府,那可是寧願爲其得罪其餘道統,也要庇護紫陽天君的狠茬子。
畢竟紫陽天君只是可能和魔功傳承者有關係。
而這個“可能”,隨時能夠因爲紫府的存在而被抹去!
到時候,誰會因爲此事,和交惡紫府?
“那看來應該是紫府在有意隱瞞紫陽天君的蹤跡。”
“難不成紫府打算冒天下之大不諱,打算庇護紫陽天君不成?”
顧長歌沉吟一陣,略嘆一聲,而後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答應過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推卸。”
“紫陽天君以及其身後的紫府如此囂張,沒準這一次魔功傳承者混入真仙書院,就和紫陽天君有脫不開的關係。”
衆人聞言神色一變,沒想到顧長歌哪怕是受傷了,也依舊強勢,不忘此事。
很多人都還覺得他可能會安心養傷,無暇顧及此事。
但現在看來,顧長歌是執意要把紫陽天君給揪出來。
“長歌少主一諾千金,如此性情,令我等佩服佩服!”一衆天驕拱手感嘆道。
“多謝長歌少主。”清楓葉懂顧長歌此話意思,頓時滿面感激道。
顧長歌擺了擺手。
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很是苦笑,這種事情反正他們是不敢輕易插手。
輕則兩邊不討好,重則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隨後,衆人看望完顧長歌之後,一一告退。
最後,唯有顧仙兒留了下來,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我面前,你就別拐彎抹角了。”顧長歌倒是神色自若,手裏端着茶杯,輕喝一口道(cgfi)。
除了顧仙兒之外,他旁邊還侍立着姬清萱。
“顧長歌以你現在的狀況,還能插手此事嗎?”
顧仙兒黛眉略微一皺,擔心顧長歌的傷勢,但偏偏顧長歌他自己,卻一點也不在意。
“對付個紫陽天君而已,又什麼好在意的。”顧長歌對此並不在意。
顧仙兒眉頭依舊皺的很緊。
“你不要那麼逞強。”
“當時如果我不隨便答應清楓的話,也不會把你捲進來了……”
她有點愧疚和自責。
顧長歌忽然笑了,把茶杯放下,不緊不慢道,“別自作多情,又覺得我是爲了你。”
“只不過是紫陽天君他擋着我的路罷了,此外,我懷疑他和魔功傳承者早就串通好的。”
“沒準我可以因爲他而找到魔功傳承者呢。顧仙兒你這性格不改改,哪一天我把你給賣了,你沒準還得替我數錢。”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反正是你的身體,又不是我的。”
“傷了以爲我會在意嗎?”
顧仙兒也不在意顧長歌的這幾句挖苦,冷冷地看着他。
這個時候的她,一瞥一眸都冷若冰霜。
說罷她把臉一別,裙袂飄飄,脫塵出俗,帶着陣陣仙氣,徑直離開了大殿。
“這丫頭是真沒救了。”
“還是以前當受氣包的時候可愛。”
顧長歌略微搖頭,一旁的姬清萱趕緊爲他把茶杯裏的茶滿上。
“紫陽天君的師弟師妹們,如今是否還留在玄武古國?”顧長歌掃了她一眼,淡淡問道。
“都還留着,並未離開,難道公子想對他們動手?”姬清萱點點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紫府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傳承悠久,無比古老。
哪怕是在諸多不朽道統、無上大教之中,也能排的進前列。
這也是很多長老忌憚的原因。
她身後的隱世姬族雖然古老,但卻沒落了,不過就算沒有沒落,也遠遠比不上紫府的恐怖古老底蘊。
“動手?不,儒雅隨和的我怎麼會對他們動手?”
“只不過是想請他們來喝杯茶罷了。”顧長歌笑了笑,隨意說道。
姬清萱略微一愣,隨後點點頭,雖然她跟隨顧長歌的時間不如她姐姐蘇清歌那麼久。
但她很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就通,根本無需多言。
比如顧長歌的一些性格習慣,她也瞭解的更加清楚。
姬清萱感覺顧長歌其實早就看出她的異常來,但一直未曾點破。
從平時的一些話語之中,她都可以感受到顧長歌的那種饒有興趣,就像是捉弄小寵物般。
那個時候,最讓人不安緊張。
這讓姬清萱後背常常被冷汗打溼,每次心都提到嗓子眼,結果發現顧長歌也只是隨口一問一說,並不在意。
這種感受,宛如在崖邊行走,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