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股可怖無比的威壓,宛如一尊正在甦醒的聖日,璀璨且驚人,讓遺蹟之中所有正在交手的生靈和修士驚駭。
他們的感知不會有錯。
聖器!
而且還是傳世聖器,並非簡單的聖器。
光是一縷氣機,就可壓塌一方方神山,導致千百萬生靈滅絕。
餘波便可瞬間毀去諸多古城!
而現在,這尊聖器正在天邊下甦醒,無比恐怖的席捲各方。
當然這種甦醒,並不是真正的甦醒,最多隻能展現其部分威能。
因爲羽靜本身實力,就只有虛神境。
她完全是依靠自身天賦以及精血,才勉強催動了那尊聖器,準備藉此鎮殺顧長歌。
沖天的金色神光,在這尊聖器之中出現,簡直像是滔滔大火,連天空都可燒塌。
“不好,快逃,羽人一族竟真敢動用聖器來屠殺我等……”有年輕天驕色變。
“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
在第一瞬間,他就抽身朝着遠處退去。
可是仍然有一縷金色符文落下,宛如大日天火,噗一聲,整個人被焚燒成灰燼。
“住手。”
“屠殺其餘人就不怕引得各道統震怒?”
顧長歌眉頭一皺,目光冷漠深邃,強勢出手,身後浮現恐怖絕倫的神光,滔滔而去。
但還是慢了半步,沒把此人救下來。
當然,他只是說一下,並沒有打算救。
死的天驕太少。
這場戲還怎麼繼續演下去,這仇恨值還怎麼再拉高一點?
“屠戮我的族人時,你就應該想到這些的。”
羽靜在冷笑,目前還殺不了顧長歌,那她就先拿其餘人下手。
嗡!
聖器仍被她催動,在垂落下一縷縷可怖神光,燒塌虛空。
這一幕讓很多年輕天驕震怒,隨後驚懼。
這一場歷練的約定之中,聖境存在是絕不可能動手的。
有多少人能抵禦聖境存在的手段?
這一刻他們無比的震怒,但也只能想辦法逃走,不敢硬抗,絕對會在瞬間身死的。
剛纔的那位天驕,就是最好的例子。
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崩潰聲之中,血霧炸開,瞬間成爲灰燼。
在聖器之下,很多人來不及反應,就在第一時間死去,甚至連一些仙古生靈,都被波及到。
“沒有人能夠逃,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羽靜冷笑說道,正被聖器極速抽乾身體的精氣神,可她不在意。
這一刻她就是無敵了,可殺此地的任何人!
很快,這片遺蹟內,所有人都遠遠退避開,以免被餘波掃中,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聖器之威,可遠不是虛神境修士能夠抗衡的。
“屠戮你的族人?凡事可是要講究道理和證據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麼做了。”
“而且聖器雖強,可是你也不能催動太久。”
顧長歌淡淡說着,自虛空之中穿行。
這一瞬間,表面上的虛神境修爲展露無疑,腳步邁動間,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一縷縷垂落而下的神火。
只不過在躲避的時候,他還不忘咳嗽幾聲,以顯示自己的巔峯狀態正在退去。
祕術時間快過了,傷勢繼續復發。
他如今頂多算個心懷天下大義的重傷之人。
可沒有巔峯修爲,這可不能露餡了。
“顧長歌你得意什麼?你的狀態難道又能支撐很久?在這之前,我可以以聖器殺了你們全部人!”
羽靜不屑一顧道,認定這是顧長歌的虛晃假話,乃是緩兵之計。
顧長歌搖頭不語,同時隨手一捏,一枚丹丸自衣袖之中浮現。
畢竟這可是他的“珍貴底~〃蘊”。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嗤!
丹丸破空,化作驚世劍芒,宛如規則神鏈,對着空中的聖器斬去。
“你果然還有丹丸……”
強勢的劍氣落在上面,瞬間讓羽靜咳出血來,身體猛顫,受到了反噬。
她一直提防顧長歌的手段,但還是沒想到連聖器都擋不住,直接被震傷。
“你可以動用丹丸殺我仙古生靈,那我爲何不能動用聖器!”
她大喝道,吞服下幾株靈藥,來壓制傷勢。
“你可以動用,我又沒說你不能動用。其實這麼說起來,我倒是應該感謝你一下的。”
聞言,顧長歌面容上玩味之意一閃而過,很快自原地消失,來到了羽靜面前。
只不過這句話在他的有意控制下,並未被其餘人聽到。
羽靜正在全力催動聖器,可聽到這話之後,不禁直接愣住了。
顧長歌竟然說感謝她?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傻了嗎?
她第一反應就是顧長歌故佈疑陣,想借此來迷惑她。
就連高空之中沉浮的聖器,也凝滯住了,可怖的神火傾瀉而下,要把所有山脈淹沒。
其餘天驕和生靈看見這一幕,面色驟變,退的更遠了,都難以看清其中的景象。
倒是有不少人感覺顧長歌現在的狀態正在衰弱。
恐怕是祕術的時間快到了。
這讓他們不禁擔心。
顧長歌再強也很難抗衡催動聖器的羽靜,除非他同樣攜帶着聖器。
“畢竟沒有你這樣的蠢貨,我的計劃可行不通啊。”
火光滔天之中,虛空都一片模糊。
這片區域,如今就只剩兩人,其餘生靈脩士都不敢靠近。
顧長歌帶着淡笑,面容不變,身影橫跨空間,無視頭頂那可怖的聖器威壓。
直接走了過來。
“我想不用我殺你,你回到族羣后,你們一族的長老,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同時這句話,傳到羽靜耳中。
“計劃?什麼計劃?”
羽靜面容密佈震驚和殺氣,怔住了,感覺腦袋像是嗡的一下就空白了。
反應過來現如今顧長歌已經殺到她身前,不禁後背一寒。
爲何聖器的威壓,對顧長歌毫無影響?7K妏斆
難道他身上,其實也攜帶了聖器之類的東西,只不過沒有顯露出來。
不然如何解釋這些?
所以說,其實之前顧長歌那副態度,只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