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八荒魔戟掠過空間，伴隨着最後一縷齏粉，從空中飄蕩落下。
霧靄散盡，眼前變得明朗。
顧長歌自其中走出，不緊不慢地收了附近虛空之中的諸多大道符文。
衣袍如新，不像是經歷了一場戰鬥的樣子。
“天尊虛影，也不過如此。”顧長歌搖搖頭，擡頭望着面前正噴薄銀色霞光的洞府。
以及，被三根白玉立柱支撐起來的宮殿。
“不過這些好東西，就都歸我了。”
他面容上不由露出淡~淡笑容。
總得說來，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嗡！
八荒魔戟就算再怎麼傳出不捨的情緒來，也被他無情地給收入兵器-空間。
這個時候，還不是讓它暴露的時候。
“叮，氣運掠過卡使用成功，獲得氣運點五千點，天命值兩萬五千點。”
“叮，擊殺氣運之子葉凌任務完成，獲得氣運點三千點，天命值一萬五千點。”
“叮，觸發氣運之子氣運點清零掉落規則，獲得額外天道寶箱。”
“正在結算所有獎勵……”
於此同時，他腦海裏也響起了陣陣系統提示聲音。
“四萬天命值，外加八千點氣運點，葉凌還真是沒讓我失望。”顧長歌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在以空間力量拖住輪迴天尊虛影的瞬間，他就使用了氣運掠奪卡，在葉凌絕望之下，效果很成功。
五千點氣運點到手。
隨後完成氣運點清零擊殺，觸發掉落規則。
掉落了和葉凌有關的一個額外大道寶箱。
“打開。”
顧長歌開啓了大道寶箱。
熟悉的光芒在眼前掠過。
很快，一團閃爍着陰陽黑白二色的光華，出現在他手掌之中。
看起來像是一團流淌的仙輝，璀璨若星河。
但其中卻有各種各樣的玄妙之意浮現。
生死輪迴、界生界滅、天塌天陷……
恍惚間，顧長歌看到了諸多神異的景象。
宇宙深處，世界之樹撐開萬古諸天，樹底一汪璀璨浩瀚的銀色海洋，在承接諸天萬界的生靈亡魂。
“嘖，果然是好東西，涉及到輪迴之海的真諦，這可是維持宇宙運轉的至高力量。”
顧長歌還是很滿意的。
算計了葉凌這麼久，各種收穫還是不錯的。
除此之外，輪迴天尊的那縷虛影煉化之後，也可對顧長歌提供不少的增益。
他一開始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氣運這東西虛無縹緲，葉凌到如此境遇，都還有那麼高的氣運點。
說明他的底牌不會弱到哪去。
所以顧長歌猜測，輪迴古天尊爲葉凌留了最強的一道保命符，甚至可能是其一縷道則法身。
可惜到頭來，竟然只是一縷虛影。
這讓顧長歌有點遺憾，按照他的佈置，即便是一縷道則法身也能應對，結果是連道則法身百分之一威能都不足的虛影。
老實說，他高估葉凌的底牌了。
不過話說回來，顧長歌覺得是自己想的太深遠了。
本來就是萬無一失的事情，他還擔心有意外，在此程度上，又布了幾手。
他以爲葉凌在第十層，結果葉凌只在第一層。
要知道顧長歌剛纔動用的大道寶瓶，可不是凝練出來的符文所構建的。
這而是……真正的大道寶瓶。
據說當年煉製它的時候。
諸多恐怖的血色狼煙，貫穿霄漢，籠罩各片星宇。
無盡的精血，自各至強者屍體衝出，一條條又一條，粗大無比，赤紅鮮豔，貫穿天宇，沒入宇宙深處。
當然，這也是屬於顧長歌的底牌之一。
如果不是擔心輪迴古天尊手段過於強橫，他都不會輕易動用這口大道寶瓶的。
因爲其氣息，很容易引起某些存在注意。
正是因此，顧長歌才封鎖住虛空，防止大道寶瓶的氣息泄露。
輪迴古天尊認爲這是顧長歌專爲對付他才如此佈置的？
不，那純粹是輪迴古天尊想多了。
“輪迴仙光＊1，蘊含輪迴奧義的仙光，乃是時間屬性的力量，涉及時間本源、時間之道……”
隨後，顧長歌查看起這道仙光的解釋來。
看起來和他之前遇到的五彩真龍血、虛空髓差不多，同樣是至強天賦之類的東西。
只不過輪迴仙光和虛空髓一樣，乃是同等層次。
輪迴仙光涉及至高的時間力量。
虛空髓涉及至高的空間力量。
顧長歌開始融合這道輪迴仙光。
暖洋洋的感覺籠罩全身，像是徜徉在無盡的神祕符文之中。
最後，顧長歌選擇將其融入雙眸之中。
一左一右，一生一死。
“融合。”
很快，這道熟悉的清氣拂過他的眼眸。
他的眸子裏，這一刻像是有無盡的玄妙匯聚而入，漫天神霞皆在瀰漫。
仙光內斂，卻有一個個輪迴符文在當中顯化浮現，可化作恐怖的時間之力。
一念生、一念死。
如果這一刻有人直視顧長歌的眼眸，絕對會忍不住心悸，連神魂都要崩開。
這種氣息，甚至能讓人目睹到宇宙演化、玄黃誕生，萬古悠悠，不過彈指一瞬的各種景象。
深邃、神祕、浩瀚、未知……
顧長歌試了下，眸子中有仙光一閃。
面前的虛空頓時變得模糊，黑白二色流轉，一切景象都被歲月之力覆蓋。
當中有詭異的力量浮現。
這種力量，甚至可以瞬間剝奪生命，走向死亡終結。
“時間力量不愧是至強法則。”
“在這種力量下，我恐怕面對至聖也會輕鬆許多。”
顧長歌滿意道，眼眸之中的這些異象很快不見，看不出絲毫異常來。
就連不遠處的尹湄都沒注意到顧長歌剛纔的異常。
“這是掠奪嗎……”唯有吊墜之中的老龜神魂，親眼目睹這一切，忍不住驚顫。
它看到了顧長歌剛纔所施展的力量。
其中那黑白二色，不正是輪迴天尊的力量嗎？
所涉及到的時間和歲月。
這讓它驚懼萬分。
葉凌死了，連同最後的底牌，也在顧長歌手中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