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轉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道天仙宮深處,浩浩蕩蕩的修士出現了,高空之中仙霧起伏,各種絢爛的法器劃過而來。
皆是騎着不同坐騎而來的天驕。
有狀若黑牛,渾身長滿鱗片的異獸,也有閃電繚繞、展翅飛翔的鵬鳥。
一艘艘巨大的飛舟和戰船,停留在了這裏,上面全是各宗各派的年輕一輩。
無量天諸多有資格來此的修士,都趕來了這裏。
“年輕一輩一旦進入當中,生死勿論,當中的原住民之中,老一輩不會出手。除此之外倒沒什麼要求,各憑本事獲取機緣。”
一位長老出現在空中,聲音浩大,對着所有修士開口道。
此刻所有人都在盯着前方的那道大裂縫,目光之中皆是興奮和激動。
已經可以看見其中的景象了,有綿延而去的一片一片古老仙山。
一座接着一座,巍峨磅礴,通體呈青褐色,也有呈現五彩之色的仙山,讓人心生畏懼之意。
在更遠處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裏面有仙光沉浮,符文閃滅,大道紋絡上下縱橫。
這絕對是百萬年難得一見的寶地仙山!
道天仙宮的其餘長老也皆出現在高空之中。
在他們旁邊,一人衣袖上繡着山河日月,有一人頭戴紫金冠,宛如一尊老皇主。
還有身着道袍手持浮塵的老道,雲紋大袍的美婦人等。
這些都是各方道統的強大存在,來此入口鎮守,避免仙古大陸開啓之後,其中的原住民出來。
“司空家的推演結果沒錯,這一次的仙緣果然會發生在這裏。”
看着大裂縫之中席捲而來的濃郁霧靄,那位衣袖上繡着山河日月的中年男子不禁感嘆道。
雲紋大袍的美婦人聞言不由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司空家的天衍神術,號稱可算盡一切,窺生死,破陰陽,算出這點仙緣17,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次歷練,簡直是魚龍混雜,而且最近魔功傳承者出世,還是讓一衆小輩注意下……”
“可千萬不要中招,遭受其暗害了。”
在他們說罷的時候,各大道統勢力的年輕一輩負責人,也化作一道道神虹出現在四方。
渾身金燦燦、如同黃金澆築而成的金翅大鵬族傳人鵬飛。
宛如古帝、衆靈環繞的太古葉族的葉琅天、無比神祕的長生王家的王無雙、不死湖傳人……
這些年輕至尊,皆是氣息強大磅礴,神光隱現,符骨天生。
天容驕橫,眸光掃過間,宛如天刀劈過,虛空顫慄,鏘鏘作響,濺出火光!
不少修士皆心神一顫。
這次仙古大陸的歷練,其實是專爲年輕一輩開啓的,對他們來說,這只是順便蹭了下機緣。
到時候進入其中,可不能和年輕天驕們碰撞在了一起。
嗖!
嗖!
嗖!
一道道神虹快速掠過天空,自道天仙宮其餘山峯而來。
在一頭頭類似朱雀的異種兇獸上,一大羣衣飾華美、身穿各色羽衣的年輕男女趕來。
爲首之人,身形嬌小,膚色雪白細膩,五官精緻冷傲,正是朱雀一族傳人赤靈。
在她身後不遠處,有着一大羣追隨者,蓋頭換面之後的葉凌,正在當中。
葉凌目光掃過附近的諸多神島仙山,心中一陣感慨,不愧是道天仙宮,這種地方,可遠非他之前見到的各種宗門可比。
一路混了進來,有驚無險,沒有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讓他心中安定不少。
“道天仙宮,不愧是無量天的巨無霸勢力,這種底蘊,只是顯露一絲冰山一角,也絕非我可以窺清的。”
葉凌看着不遠處的那道空間裂縫,心中暗自激動,畢竟按照老龜所講,在當中有輪迴古天尊爲他所留的機緣。
到時候獲得這筆機緣,他修爲提高,洗清魔功傳承者的嫌疑,也將更容易。
而這時,東邊方向,突然有數道恐怖神虹貫穿天際而來。
一大羣氣勢強大的天驕,自那裏趕過來,爲首之人,面容清俊,身形修長挺拔,羽衣星冠、白袍廣袖,顯得無比的超凡脫俗。
身後一大羣追隨者以及道天仙宮真傳,皆顯得氣宇軒昂,氣勢如虹,氣血波動極爲驚人,身體籠罩寶輝。
“顧長歌……”
葉凌瞳孔微微一縮,眼裏有仇恨、憤怒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也恢復正常。
他之前沒有見過顧長歌,但這一刻卻能認出來眼前的這名男子,正是那個疑似魔功傳承者,並把鍋扣到他頭上的仇人。
不過葉凌心思不淺,面容上沒有露出多大的異常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讓顧長歌看出異常來。
而且結合當晚的那道身影,他越發覺得和眼前的顧長歌很像。
這讓葉凌的拳頭不自禁握緊。
不過很快,看到赤靈露出笑容,朝顧長歌那裏走去,葉凌神情一愣,有點難以置信。
“長歌道兄。這次仙古大陸之行,還望你多多照顧啊。”
赤靈先顧長歌略微一拱手笑道,主動和顧長歌打了個招呼。
顧長歌在一座山峯上站定,微微一笑,以示迴應道,“赤靈姑娘客氣了。”
他身後是一衆跟隨者,以及其餘道天仙宮的真傳弟子。
包括尹湄、金宙等人,皆是實力強大的年輕至尊,現在的修爲都已經到了封王境。
在這次歷練之中,他們都負責聽令於顧長歌。
而後,顧長歌目光略微掃過赤靈身後的一衆追隨者,最後在一名面容白俊的男子身上停下一瞬,露出有點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葉凌會混在當中。
葉凌的隱藏手段的確很驚人,連本源都可以用輪迴之力掩蓋。
但是卻瞞不過顧長歌的感知。
畢竟隨便用系統一查,那晃眼的氣運值,莫非葉凌還真能隱藏起來?.七
高達五千多點的氣運點。
這讓顧長歌有些眼饞,當然面色上他還是不露出絲毫異樣來,平淡自若,彷彿沒注意到葉凌一樣。
如果葉凌不傻的話,現在很可能已經知道這個背後陷害他的人,正是自己。
只不過知道了又能有什麼作用?
莫不成他還能揭穿自己嗎?
對此顧長歌只是心中嗤笑一聲,絲毫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