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殺誰，他就殺誰？
這算是顧長歌獨特的關心方式？
聽起來只感覺有無邊的殺戮氣息撲來。
月明空這一刻心緒無比複雜，真的沒想到顧長歌會說出這種觸動她的話來。
或許……他心裏並不是沒有過她，不過對於他來說，所佔比重沒有多大。
前提是不要觸及到他的隱祕和利益。
不然翻臉不認人對顧長歌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顧長歌的心狠手辣性情沒變過，只不過是表露出來的不同罷了。
前世的她溫順、逆來順受，所以顧長歌對她的態度是冷漠、漠不關心，關鍵時刻也是隨時可以殺掉的棋子。
但是這一世，她強勢、鐵血、掌控無雙仙朝，圖權勢滔天，甚至還隱藏着重生者的底牌。
於是顧長歌覺得她有用了，所以纔會對她如此態度。
想到這裏，月明空也明白了，雖然知道顧長歌並不是對她動情，但心裏也比之前好受多了。
“叮，氣運之女月明空態度轉變，氣運點加八百，天命值加四千。”
這時，顧長歌腦海裏也響起了一陣系統提示音，這讓他心中略有些滿意。
看來這一番話也不是沒有作用的。
月明空對他自然還是有殺意的，只不過和顧仙兒一樣，以她現在的手段完全做不到罷了。
更別說月明空和顧仙兒不一樣，這一世他和月明空兩人之間，說起來可是完全沒有任何仇恨恩怨的。
她所經歷的那條時間線，和這一世比起來，不一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月明空就算再想報仇，也不可能在表面上現露出來，畢竟這會暴露她最大的祕密。
顧長歌又恰好知道她這個最大的祕密。
把控住這個命脈，想收服月明空並不困難。
“你不說的話，其實我也調查的到。”
這時，顧長歌又說道，面色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平淡，大有一副月明空不說他就動用其餘手段的模樣。
葉凌是氣運之子。
17只不過他到底有些什麼手段，顧長歌並不清楚。
他想要知道這些信息，還得靠月明空自己說出來。
正好也可以趁機敲打一下。
聞言，月明空稍微沉默了下，美眸移開，不和顧長歌對視。
他這種饒有興趣的神情下，讓她心中有點慌。
這件事情不處理好的話，說不定會引起顧長歌的懷疑。
他會很容易調查出來，她其實和葉凌並無恩怨，之前兩人甚至都未曾見過。
所以這要如何解釋她設計謀殺葉凌的一事？
殺一個素味蒙面、也毫無恩怨的人，難道她腦子有問題，傻了？
顧長歌可是無比精明的，什麼事情都很難瞞過他。
這讓月明空心中糾結起來，玉手輕捏袖口。
果然在顧長歌面前，準沒好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在一些古籍之中查到一位古天尊的傳承所在，發現被那葉凌捷足先登了……”
而後，月明空斟酌了下話語，說道。
沒辦法，她只好想出了這種比較合理，又不會暴露她祕密的說法。
反正圖謀別人機緣這種事情，聽起來雖然很不光正，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也並無不妥。
前世的她肯定做不出來，但這一世她這種類似的事情，她已經做了不少了。
想要抗衡顧長歌，她必須強大起來，必須謀取各種知道的機緣來壯大自己。
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次葉凌的會那麼棘手，佈下天羅地網，最後還是被她逃了。
按照前世的經歷來看，葉凌並不是個簡單的人，從弱小一步一步成爲上界極爲恐怖的存在。
如今仇恨已經結下，如果不解決掉的話，絕對會成爲心腹大患。
葉凌也不可能放過她的。
顧長歌聽到這話。
頓時露出一副有些恍然的樣子，然後有些戲謔般地道，“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緣故。真是讓爲夫意外啊，明空你竟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本以爲是別人得罪了你，但不想是你在圖謀別人機緣，想殺人奪寶。”
“以前的你，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着他搖了搖頭，一副對月明空有些遺憾失望的神情。
顧長歌這麼說，自然是爲了配合月明空。
不過也知道了不少信息。
葉凌原來是某位古天尊的傳人。
這倒是讓顧長歌有點恍然了，說起來這完全是符合逆襲打臉的套路。
某某平庸或者廢柴少年，機緣巧合情況下，偶然獲得某個高人的傳承，自此一路高歌，吊打一切不服，收服所有美人。
古天尊，那可是在神話時代自封的古老存在，強大到不可思議，據說已經觸摸到了仙道領域，也可能是站立在那個領域。
甚至說引動時間長河，也不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位古天尊的傳承出世，絕對會驚動各方無上道統、不朽大教等勢力，比什麼古帝墓都還要驚人，足以吸引各方前往。
葉凌竟然悄悄地獲得了一位古天尊的傳承，其中說不定還有各種遺存，古天尊的陣紋、兵器、神丹等等。
怪不得如今的月明空對付不了。
“我這樣做，還不是被你逼的。”
月明空面無表情地看了顧長歌一眼，道，“說的好像你是個好人一樣，顧長歌你的心狠手辣，我可是遠遠比不上。”
話語裏一股濃濃的怨氣。
她的手段就算再狠毒一萬倍，也遠遠比不上顧長歌。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
光是顧長歌隱藏的禁忌魔功，就暗中謀害了不知道多少天驕和生靈，簡直數不過來。
如果顧長歌真正實力暴露的話，那絕對會震驚天下，所有修士都會震怒驚恐，前來殺他的。
到時候會是舉世皆敵的局面。
怎麼可能還讓顧長歌在暗中偷偷地發展強大。
當然沒有證據，就算暴露，估計也沒多少人會相信。
畢竟禁忌魔功，那早已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斷絕了傳承，被所有勢力道統毀去。
顧長歌到底是怎麼獲得的？
這完全就是個謎。
月明空懷疑是顧長歌身後的神祕師尊有關，但是她卻從未見顧長歌表露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