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面具男子冷笑搖頭道：“天下無人知曉那山巔之上是什麼，你爲什麼敢肯定上面有人？”
“因爲你就是從那裏來的。”
中年男子平淡說道。
正是因爲這一句話，讓周圍原本熱鬧嘈雜的環境，頓時變得寂靜起來。
面具男，是從那山巔而來？
這怎麼可能？
那山巔，不是亡靈嗎？
面具男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伸出右手，眼神陰森的移向面前一塊大石，頓時他的掌心發出一道赤色光芒，落在那大石上，輕易地將大石碾碎。
大石破碎，露出一個洞穴來。
所有人驚呼不已，這個洞穴通往何處？難道是那山巔之上？
一時間，周圍世家高手眼光灼灼，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你是如何發現的？”
面具男轉頭看向中中年男子，平靜詢問道。
“因爲你身上有一股死氣。”
中年男子硬上面具男的目光，如實說道：“我能感覺到，除了那股死氣，你身上的氣息與那山巔氣息一模一樣。”
說完中年男子低頭恭敬道：
“在下百曉生，行八荒，知天下。”
當百曉生自報家門後，身後傳來數道怒罵聲音。
“他就是那個百曉生？編輯八荒實力排名的那個混蛋？”
“就是他編輯的？老子武道八境，竟然把老子排在六境之後，拿我三丈大刀來，我要砍了他。”
“他奶奶的，我李家李勝也算是九境強者，爲何把我們排在最末？”
“……”
這幾日一卷武道排名風靡八荒，上面記錄了各人真實武道境界，是根據個人實力來排名，不過這排名引來不少強者不滿。
“難怪，也是有大氣運的人。”
掃了眼百曉生，面具男語氣依舊冷漠，說完之後，當即冷漠道：
“隨我來。”
說完面具男便朝着洞穴內走去，百曉生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身後那些世家強者想要同行，卻見一隻大手憑空拍下，將所有人拍成肉泥，全部身死，沒有一個活口，獻血流淌一地。
百曉生回頭看了一眼，渾身發憷，這個面具男真是心狠手辣！
跟着面具男一路往前走，百曉生並不敢多語，倒是面具男瀟灑自如，似乎對這裏極爲熟悉，片刻功夫他們便來到一處洞穴深處。
此處位於山腹之內，石壁上鑲嵌着各樣彩色明珠，點亮整個洞內，即便是死角，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洞中央，地勢偏高，有一祭祀臺，祭祀臺兩側掛着兩個頭顱，因爲有武道加持而從讓那兩個頭顱不腐。
依稀可以看到那頭顱主人的模樣，一尊是男，凶神惡煞，雙瞳流血，死不瞑目，另一尊是女，長相清秀，雙眸緊閉，在她眼角似乎還流淌着淚水。
在兩尊頭顱中央，則是一個石人像，石人只是刻着威武挺拔的身子，並未雕刻頭顱，在石人最後，則是掛着八道鬼幡。
鬼幡各自繪畫着不同圖案，圖案上面泛着不同光芒，陰陽交錯在一起，顯得很是詭異可怕。
盯着那石人，面具男停下腳步看了很久。
許久之後，面具男眼神複雜，似是露出懷舊之情。
當即，面具男無聲嘆息，緩緩朝着那石人走去。
帶走到那石人面前時，面具男伸出手輕撫着石人雕像，剎那間石人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光罩，映射在那八道鬼幡之上。
百曉生瞪大眼睛朝着鬼幡望去，滿臉驚恐與不可思議。
因爲鬼幡上曾縱橫交織着一道人影，這道人影似是一道女子，窈窕身材凸顯玲瓏。
“這……這……這……不可能！”
望着這道身影，百曉生似乎想起什麼，連忙驚呼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
面具男搖頭冷笑。
“你……你是……原來是你！”
百曉生猛地恍然，從山巔之上走下來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大司命！”
百曉生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驚恐與害怕，南戎大司命，被他見到了！
曾經南戎還處於征戰時期時，一人橫空出世統治了整個南戎，那就是大司命，傳聞他以祭魂手段而出名，並且爲人冷血狠辣。
他一人，殺了二十萬南戎抗拒者。
他的時代，南戎爲獄，無人敢犯。
後來不只因何原因，大司命暴死，南戎內部分裂，一蹶不振，再後來便有王戰天率領家族退居南戎，在一統南戎，這是後話。
在大司命那個年代，王戰天就是個屁。
當初先秦皇在大司命面前，都不敢太過放肆。
而秦國征戰八荒，唯一沒動的便是南戎！
“那她……是湘夫人！”
百曉生腦子裏面涌出無數關於大司命的事情，再來南戎之前，他將所有關於南戎的辛密都瞭解一遍，大司命一生摯愛的女人湘夫人！
“哦？你知道她？”
面具男露出幾分差異。
“晚輩只知道，湘夫人與大司命一見鍾情，後來也是因大司命而死，再多晚輩就不知道了。”
百曉生在大司命極爲恭敬。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面具男嘆息，大手一揮，那鬼幡上的窈窕人影化成虛影，從鬼幡走出立在面具男面前。
“我逆天重生，你輪迴轉世，你說這算什麼承諾？”
面具男語氣頗爲緬懷，雙手伸出欲要摸向那虛影。
可是轉眼，面具男伸手掐住那虛影的脖子，砰一聲虛影直接破碎！
“可你騙我！”
突如其來的驚吼聲讓百曉生心驟跳，他要是知道面前這個面具男是大司命，他打死也不犯賤。
“我問你，遂古之初，誰能傳道？冥昭未形，誰能極之？”
面具男猛然轉過頭來，衝着百曉生怒問道。
百曉生嘴角一抽，大司命逆天重生，違背天道，他自然痛恨天道，現在他所問的就是針對天道。
他如何回答？
周圍，白霧飄散，鬼氣瀰漫，一顧不好的預感涌上百曉生的心頭。
“遂古之初，洪荒傳道，沒有洪荒，沒有道！”
百曉生哪敢說天地二字。
“洪荒？爲何不是天地！”
面具男對着百曉生髮問，這一問，百曉生欲哭無淚，遂古之初，本就是天地傳道，但他敢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