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史早就看楚墨不順眼,當聽到楚墨議論刁光鬥時,連忙吩咐人上前,想要將楚墨拿下,畢竟,他的兒子,是因楚墨而死!
“你們若是想抓他,先把我抓了!”離洛從楚墨懷中起身,冰冷地望向刺史等人。
聞言,衆官一愣,連忙賠笑道:
“離洛姑娘你說哪裏的話,你手中有楚皇令在,我們怎敢抓你,我們若是把你抓了,豈不是對楚皇不敬?就算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呀。”
“這件事可大可小,我也不喜歡強迫,這樣吧,若是離洛姑娘答應這門親事,今日這事我就當從未發生過,如何?”
周州牧趁機接過話,看向離洛。
“我若是說不呢?”離洛態度堅決,若是平常,她早就轉身走人,可今日不同,只因,楚墨在!
“說不?呵呵!”周州牧冷聲一笑,隨後看向楚墨搖頭嘆息道:
“刁大人如今身爲御史,乃是楚皇跟太子面前的紅人,你說,背後議論刁大人若是被他知道,該是何等大罪?”
“好巧不巧,刁大人早上快馬加鞭回幽州,恐怕這會已經到了幽州城,朝着這裏趕來,若是你現在答應的話,刁大人來此,我會幫他隱瞞,但若是不答應的話。”
說到這裏,周州牧嘴角泛起幾分冷笑,帶着威脅之意看向離家主:
“那我也只好將這裏之事如實稟告。”
周州牧的話語很重,威脅之意滿滿,聽的離家主目光一沉,朝着離洛望去。
“這件事,由不得她。”
楚墨輕嘆了口氣,怪不得離洛對她父親那般冷漠,原來也是有原因的,迎着冷風,空氣中夾雜着清淡地血腥味,撲面而來,楚墨拉着離洛的手,走向血河旁。
“姐姐,莫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
離晴見狀,連忙驚呼出來。
而離洛一愣,這離晴傻丫頭,恐怕還以爲她要跟楚墨殉情跳河?
微微搖頭,並未解釋太多,楚墨與她剛從鬼門關出來,又怎會不惜命呢?
“血河城被屠,幽州人心惶惶,身爲一州州牧,不以百姓安危爲重,反而道貌岸然在這裏爲自己謀私,與離家結親,你無非就是爲了那楚皇令。”
“只是那楚皇令,給你,你敢要嗎?”
楚墨轉過身來,眸子帶着十足的鋒利,直勾勾的盯着周州牧。
“你算什麼狗東西,也敢教周大人做事?”
那刺史望着楚墨,諷刺一笑,這馬屁,拍的很是響亮,雖然他是刺史,但這位邪族州牧,早已將他的權利架空,整個幽州上下,現在都是以周州牧馬首前瞻。
“記住你這句話!”楚墨目光犀利。
冷哼一聲,刺史也是上了頭,大手一揮,頓時身後便有幾名官差上前,朝着楚墨圍去,而離洛見狀,則是擋在楚墨身前,這些官兵,武道不高,但也有四五境,現在的楚墨,還敵不過。
“上,格殺勿論!倘若有人敢護着,那便是與周大人爲敵,那便是與朝廷爲敵,更是與楚國爲敵!”
刺史冰冷地看向楚墨,不帶一絲情感,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而他這句話,自然是說給離洛聽的,他這是在用離家,威脅離洛。
就當那些官兵朝着楚墨圍去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馬蹄聲打斷在場所有人的思緒,那周州牧更是兩眼放光,連忙朝着路邊跑去。
身後,那些官員見狀,紛紛整理衣帽,緊隨周州牧的步伐,另一邊,刺史見狀,同樣臉色露出喜態,顧不得楚墨,便朝着路邊跑去。
“在下幽州城州牧周明,攜幽州衆官,恭迎刁御史!”
“恭迎刁御史!”
“恭迎刁御史!”
“……”
整整齊齊,以周州牧爲首,幽州百官皆是跪在地上,迎接刁光鬥,那離家更是同樣跪在一旁,在九州,無論你武道多強,遇官員,是平民者,皆要跪拜行禮。
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中年男子,男子身穿紅袍,留着八字鬍鬚,看向幽州官員時,意氣風發,當即便揮手說道:
“起來吧,大家都是同僚,無須這麼客套禮節。”
這聲音,正是刁光鬥!
“刁御史,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你親自前來,有失遠迎。”
周州牧的態度與之前一改兩樣,畢恭畢敬,親自上前爲刁光鬥鞍前馬後。
“這次是我先來,下午,以南宮奇帶領的楚國大軍下午便會趕到。另外,我走時,太子府趙子云跟秦朗分別帶太子右率趕來,太子好友華天龍也會帶着太子一黨趕來,看完這血河,就準備回城接待吧。”
刁光鬥神色一凝,望着這洶涌波濤的血河,心中也是一番感慨,這血河裏面,是血還是水?無人知曉。
嘶!
“太子也要來?看來這次血河動盪,皇宮也坐臥不安。”
周州牧倒吸了口涼氣,太子楚墨之名,如雷貫耳,但他從未見過,若是此次能見一面,萬一能提攜提攜他,那該有多好。
“不該問的不要問,去準備便是了,此次前來幽州,血河若是在有異動,恐怕楚皇陛下也會親自前來。”
什麼?
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皇陛下,也會來幽州?瞬間,幾人面前,彷彿立了一座泰山,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前面發生何事了?爲何那麼多官兵?”
刁光鬥注意到在血河畔旁,有數十名官兵圍着一個白髮男子,只是那白髮男子背對着他,看不清容貌,但男子身旁的離洛,刁光鬥還是認識的。
離洛之前爲救楚墨,不惜捨命!這份恩情,大於天!
不過,她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哦,刁御史,只是一點小事,那白髮少年出言侮辱刁御史,並且當衆羞辱本官,本官無奈之下,只得派人將他拿下。”
周州牧連忙躬身回答。
輕哦了一聲,刁光鬥看向離洛,又問道:“那女子,也是你們抓捕對象?”
“是,那女子名爲離洛,乃是幽州離家之女,可她以下犯上,羞辱我等,所以……”
話音未落,但見刁光斗的臉色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