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戰場上!烽火連天,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西門關橫屍遍野,場面令人觸目驚心,這便是戰爭,沒人會後退!
“報,一隊齊格將軍所率三千精銳騎兵全軍覆沒!”
“報,西門關城門久攻不下,請少主下令!”
“……”
聽着面前騎兵得報告,令狐雄眼眸越發的冰冷,當看到那沖天火光炸響那一刻,他的內心被其深深給震撼到了,這種殺傷力強勁的武器,他聞所未聞!
當即,令狐雄深吸了口氣,若能破開城門,找到那滅世武器,就算損失一些騎兵又何妨?
“告訴二隊,三隊,命他們齊力攻破城門!”
“是!”
一隊全軍覆沒,這點損失對於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他引以爲豪的騎兵,此刻,竟然在這裏,被全殲了,那一刻,他釋然了,難怪西梁第一猛士孟都會全軍覆滅!
殺!
戰場上,得到令狐雄命令之後,西梁騎兵士氣高漲,紛紛不要命似的朝着城門撞去,顯然,這城門堅持不了多久了。
城門上,鐵血身後,站着百名頭戴黑布的死士,手中皆是端着一碗酒。
“我鐵血自詡不是好將軍,沒能讓你們享過一天福,即便今天,即便現在,也要讓你們的命,來換取將軍的時間。”
“我鐵血不會說話,在臨走之前,還是要說出最後一句!”
“我在,城在!”
砰!
鐵血將酒一飲而下,隨後狠狠摔在地上,便朝着城牆下走去,身後,數百人紛紛摔杯,緊隨其後。
“將軍,走好!”
秦朗跟夏侯霸看着眼前一幕,眼睛紅潤,幾乎咆哮出來,只因爲,這作死之法,無疑是杯水車薪,羊入虎口罷了!
“殺!”
城門即將破開,外面,那西梁騎兵瘋狂喊叫,甚至一批一批騎兵用腳踹在城門之上,無數西梁騎兵近乎變態狂笑起來,彷彿這西門關,戳手可得。
可就在此時,遠處,密密麻麻殺聲憑空響起,衆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在遠處,藉着月光,可以看到,那塵土飛揚,聲勢震天,宛如蝗蟲般的軍隊,浩浩蕩蕩,正密密麻麻撲卷而來。
所有人目光一滯,令狐雄自然也看到這一幕,當即眼神驟然緊縮,難道這西門關還真有十萬援軍?可如果沒有,那面前一幕,如何解釋?
令狐雄臉色陰沉不丁,看着那即將攻開的西門關,頓時咬牙道:“傳令下去,全軍撤退!”他沒有把握,那十萬大軍中,有沒有那滅世之物,他不敢賭!
而此刻的城牆上,秦朗聽着那千軍萬馬嘶鳴,面露喜悅,雙拳緊握,眯着眼道:“終於等到了!”
“快,全體將士準備出城殺敵!”
“是!”
那一刻,衆將士經歷了從地獄到天堂的驚心動魄之感,紛紛跟打了雞血般,朝着城門奔涌而去。
底下,西梁騎兵已然收到開始退兵,這一幕,更加讓楚軍士氣大增,由鐵血將軍率領先鋒,直追西梁騎兵,身後,數萬楚軍緊隨而至!
“活捉令狐雄,楚國必勝!”
“衝啊!殺啊!”
“令狐小兒,速速受死!”
遠處黃沙漫天,氣勢如虹,直逼西梁騎兵先鋒部隊而去,至於西門關衆將士則是在尾處直追,兩者裏應外合,將西梁騎兵嚇得自亂陣腳,瘋狂逃竄。
“撤!”
眼看着那楚國大軍迎面撲來,令狐雄眸子眸子變得異常冰冷起來,用力夾着胯下之馬,瘋狂朝着另一邊逃去,一連兩戰,滿盤皆輸,令狐雄平靜的內心,在此時,被打破了。
可,眼下這西門關他勢在必得,容不得出半點差池,這兩次潰敗,讓他明白,對手用兵如神,不在他之下,這多多少少讓令狐雄的心境發生了微妙變化。
“夏侯將軍,你去堵住他們退路,拖住他們即可,待到大將軍大隊人馬趕到,我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鐵血一刀便將面前一名西梁騎兵砍下馬來,豪爽大笑,渾身是血,殺的痛快淋漓!
夏侯霸也是同樣哈哈大笑,多少年了,他何時如這般殺的過癮?當即便要應承鐵血,卻被趙子云給喊住。
“將軍莫要追擊!”趙子云一騎當千,直接奔到兩人面前,急忙阻止兩人!
看到趙子云匆忙模樣,夏侯霸跟鐵血微微一愣,忙轉頭詢問道:“子云,你不是跟隨在大將軍身旁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殿下派我前來阻止兩位將軍追擊,因爲,我們根本沒有十萬大軍,這一切,都是殿下的策略。”
“我們實際人馬只有上萬,殿下讓我們在每匹馬尾綁上樹枝,藉着天色黑暗,渾水摸魚,虛張聲勢,只是爲了嚇跑令狐雄而已!”
聽了趙子云之言,兩人忙哈哈仰頭大笑起來,豪爽道:“原來是這樣,還是大將軍足智多謀,走,我們現在就去見大將軍!”
說罷,鐵血跟夏侯霸便朝着城內奔去,身後,趙子云看着面前一衆屍體,目光森嚴,隨即轉過馬身,緊隨其後。
而此刻的西門關外,鐵血跟夏侯霸帶着副將紛紛上前恭維道:“大將軍天生便是大將之才,竟能想出這種方法退敵,着實讓我等大開眼界!”
顯然,衆人也都知道,楚墨根本沒有十萬人,那氣勢分明就是用上萬馬匹裝出來的,而不過,效果依舊明顯,西梁大軍,退了!
“是啊,殿下,若是我,打死也相不出這般計謀,嘿嘿!”秦朗也是撓頭歎服。
就連在其身後,衆多將士也都跟着呼喊起來,對楚墨更是心悅誠服,甚至有人稱,楚墨在,西門關便永在。
就在衆人歡呼之時,卻見鐵血身旁那名李副將,面帶假笑,眼神閃爍,目光掃向楚墨等人,嘴角泛着冷笑。
“這幾日,大家辛苦了!”
楚墨看着衆將士,深深吸了口氣,繼而大聲朗笑道:“軍資已到,今夜,孤允許你們大口喫肉,買醉一場!”
“可殿下,雖說令狐雄退兵,但依他生性多疑的性格,準會派探子回來探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