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簡夕更該死!
雲芳苓睜眸,眸光驟然凌厲。
她冷冷看向葉敬修,“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談了,葉先生,保重!”
“雲小姐,你也多保重。”
葉敬修勾脣溫和地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中暗藏的警告,還是讓雲芳苓心中不由得一震。
葉敬修利落地轉身,俊朗的背影依舊能讓多少女人爲之沉溺。
背後,雲芳苓眼神中一片冰冷。
趁着葉敬修找雲芳苓聊天的時間,霍盛庭帶着簡夕找到了一處休息室,又讓人送來了醫藥箱。
男人俊美無儔的容顏輕垂,專注又心疼的目光落在簡夕白皙如藕的手臂上,上面被珠寶碎片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看着就疼痛非常。
“夕夕,忍着點。”
藥箱裏沒有碘伏,霍盛庭大掌握着簡夕細嫩的手臂,輕輕用棉籤沾上酒精消毒,邊朝着她傷口吹氣緩解疼痛。
手上傳來麻麻的冰涼感,簡夕看着認真給她上藥的男人,眼中的愛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心念一動,她一下湊近,在霍盛庭皺起的眉頭間落下一吻。
“別擔心了。”簡夕聲音輕柔,眼裏滿是笑意,“從認識你開始,霍大總裁就天天忙着處理各種大事,你這眉頭呀,一刻都沒歇過!”
霍盛庭聽了也淡淡勾起笑,“還不是因爲某人不讓人省心?”
“哪有!!”
傷口已經被他貼心地用紗布包紮起來,末尾小心翼翼地打了個結,簡夕心底柔軟極了。
在她不小心撞碎珠寶時,場上所有人都在關心那件傳世的作品。
除了霍盛庭。
在他眼中,只關心簡夕痛不痛,手沒受傷。
簡夕長嘆一聲,環着手抱住霍盛庭的脖頸,埋在他的頸間,“盛庭,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
“有多少?”霍盛庭的眸子輕眯。
簡夕俏皮一笑,比劃自己的懷抱:“這麼多!”
她膩歪地靠在霍盛庭的懷裏撒嬌,嬌俏可愛的模樣看得霍盛庭心熱,他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休息室內門並沒有關,外面還有斷續的嘈雜聲音傳來。
清風拍打在簾子上,簡夕被吻得快呼吸不過來,瑩潤的脣瓣上泛着嫣紅,她粉拳落在霍盛庭的胸膛前:
“可以……唔……”
片刻,霍盛庭鬆開她,笑着摸摸她閃着淚光委屈巴巴的眼角,“好了,這回暫時放過你。”
“虧你還知道!”簡夕小聲嘟囔。
萬一剛纔葉敬修突然進來怎麼辦?
那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正想着,門外有人敲了兩下,簡夕和霍盛庭對視一眼,連忙給雙方拉開了一米距離,簡夕裝模作樣地拿着手機窩在沙發上玩。
葉敬修走進來,簡夕便擡頭,佯裝驚訝道:“葉先生。”
兩人光是坐在那就氣場和諧,葉敬修掃了兩眼,目光落在霍盛庭身上。
他身形筆直地坐着,見他進來,冷淡的眸光稍擡,那張素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更是冷冽,霍盛庭站起來,“葉先生,勞煩你照顧夕夕。”
“自然。”
葉敬修語氣含笑,眼神卻含着冷意。
他轉而看向一旁的簡夕,眸光柔軟了許多。葉敬修招招手:“夕夕,過來,我們回家。”
“好的,葉先生。”簡夕乖巧地點頭。
從始至終,在葉敬修面前,簡夕都沒有和霍盛庭有任何過分親暱的舉動。
簡夕跟在葉敬修身後,故意錯落了兩步,她回頭對着霍盛庭顧盼一笑,眨眼給了個wink。
霍盛庭學着她的樣子也做了個wink的動作。
見狀,簡夕忍不住勾勾脣。
葉敬修剛到轉角,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回頭道:“簡夕?”
簡夕剛好回過頭,但嘴角的笑容到底是沒有壓下去,對上葉敬修深沉的眸光,她狀似天真地眨眨眼:“啊?”
“沒什麼。”葉敬修不再說話,警告地瞥了眼霍盛庭。
還好還好,沒被葉敬修發現。
簡夕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旋即腦中的思緒又開始胡亂飄飛……
葉敬修怎麼就這麼像上學時老喜歡在後門窗戶邊上偷摸觀察學生們有沒有違法亂紀的班主任呢?!
簡夕又想到霍盛庭,不知道年輕青澀的霍總是什麼樣子?
真是好奇啊!
就在她想法全飄到霍盛庭身上之際,另一邊,醫院裏。
雲家人正憂愁地看着病牀上安靜睡着了的雲景炎。
這陣子云景炎總是在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去小花園透氣,眼看着精神氣一點點好起來了,但云家的擔憂還沒有散去。
“之前聯繫上的那位血型一樣的人,在過來的過程中遭遇伏擊,自身受傷,檢查過後醫生說最好還是不要冒險,萬一到時候兩個人都保不住就麻煩了。”
雲景熠一身精英風格的西裝,戴着度數不高的金絲邊眼鏡,俊逸的面容上滿是憂愁和擔心。
他對面,坐着的是雲景年。
這些天爲了弟弟的事情,雲景年把學校和研究之類的能暫時擱置的都沒管了,一門心思在雲景炎的病情上。
手術的其他條件基本已經達成,除了血液。
“哥,不是還有個很近的人沒有去找麼?”雲景年忽而提議。
那個最近的人,自然就是簡夕。
雲景熠也清楚這事,他捏了捏眉心,“先放着吧,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跟葉敬修扯上關係。”
那個女人又是由葉敬修引見進圈子裏,又是被他噓寒問暖地關心,明顯身份不簡單。
再說了,葉敬修的手段……
一想起自己家族以前樹的敵知道手術的事,紛紛把這次事情當成一個突破口,妄圖重重打擊一次雲家,雲景熠神情就十分凝重。
那位答應過來的稀有血型人士遭遇埋伏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何況,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葉家的手筆,萬一葉敬修就在簡夕這裏等着他們呢?
雲景熠頭都大了,雲景年看着他傷神的樣子,自告奮勇:
“哥,我去接觸下簡夕吧。醫生說現在景炎的狀態不錯,應該能維持一段時間。”
“好。”
雲景熠說完又想到什麼,多問了一句:“最近景炎每天有沒有碰到什麼人?他不是突然就能想開的性子,你要多留意。”
以雲景年的聰慧,這點自然注意到了。
不過他還是點頭:“我會深入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