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盛庭刷卡開房門的時候,簡夕的手甚至已經放到了他腰帶的金屬扣上面。
霍盛庭這會兒被撩撥的火氣也上來了,自從簡夕分娩到後來跟他鬧彆扭,中間時間有多長,那他也就素了有多久,心愛的妻子在自己懷裏,能坐的住的絕對不是男人。
不過霍盛庭也鬧了一個小小的彆扭,不肯讓簡夕那麼快就如意。
他不輕不重的把人扔到牀上,然後翻身壓了上去,固定住因爲藥力而來扭去的簡夕,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望着那張令他日思夜想的臉蛋兒。
“你知道我是誰嗎?”
霍盛庭聲音低沉的說道。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簡夕就抱着他叫他的名字,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霍盛庭仍然感到既擔憂又煩躁,心裏有一把火,不停的熊熊燃燒着。
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的話,簡夕會遇到什麼樣的事呢?就她現在這個樣子。
她叫自己的名字究竟是因爲真的認出自己,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簡夕哪裏聽得清霍盛庭的話,眼神迷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哽咽道:“我好難受啊……你能不能幫幫我?”
“乖,告訴我,你想要誰幫你?是霍盛庭,還是其他人?”
簡夕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霍……霍盛庭……”她細聲細氣的說道,委屈的像個喫不到糖的孩子,“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了嗎,爲什麼我這麼難受你都不願意幫我?”
霍盛庭心臟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霍盛庭是很喜歡你,也非常非常愛你,可是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他?”
“我,我也很愛他……嗚嗚嗚……”簡夕說着,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從鬢角滾落。
她現在真的好難受啊,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心臟也咚咚的直跳,身體悄無聲息的在渴求着某些東西。
霍盛庭看到她哭了,一下子就慌亂了,低下頭不住的吻着簡夕臉頰上的淚水,那淚水的味道就像他們最近的心情一樣,又鹹又澀。
“你真的只想讓霍盛庭幫助你嗎?他是你什麼人?”霍盛庭耐着性子誘哄道。
“老公……”簡夕扭動着手腕想要去摟眼前人的脖子。
“乖,把話說完整,把話說完整霍盛庭就幫你。”霍盛庭聲音低沉。
簡夕眨了眨眼睛,“老公,霍盛庭……是,是我老公,我好喜歡他,好愛他……”
雖然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簡夕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意料之外的表白還是讓霍盛庭非常的驚喜。
“夕兒乖……”
霍盛庭俯下身,吻住那張嬌豔欲滴的雙脣……
混亂中,簡夕覺得自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着風浪不停的顛簸,但是那樣熟悉的溫度和氣味卻讓她這個遭受到暴風雨的旅人感到無比的安心,放任自己隨波逐流……
翌日,簡夕是被胸前的重物壓的喘不過來氣,然後憋醒的。
她轉了轉因爲昨晚睡太晚以至於有些乾澀的眼球,然後才睜開了雙眼,隔着如沙般的窗簾投射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讓她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恢復感知的她到現在才察覺到四肢痠疼,身上各處像是被馬踩過一樣,這種體驗其實並不陌生,她以前和霍盛庭情不自禁放縱知識,身上也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想到這裏,簡夕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後轉頭看向自己旁邊。
一張英俊的面孔映入眼簾,隔了許久,終於再次向現在一樣近距離的注視着霍盛庭的睡顏,讓簡夕一時之間有些精神恍惚,彷彿回到了那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以前。
簡夕並沒有完全忘記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正因爲如此,她也越發的尷尬了,不知該如何面對霍盛庭,內心竟然悄悄的慶幸霍盛庭還沒有醒。
最先離開的人是她,說再也不見的人是她,口出惡語說要分開的人是她,昨天晚上那班主動的人也是她……
簡夕心中又是尷尬,又是羞惱,還有一絲帶着酸澀的甜蜜。
她今天的交行在自己胸前的胳膊拿開,然後坐起身,一手扯着被單按在胸前遮住身體,一邊輕輕擡起潔白纖細的小腿,然後伸出牀外,腳尖順利的落在地板上。
她力求每個動作都做的靜悄悄的,千萬不要驚動牀上正睡着的人。
雙腳已經放在了地板上,簡夕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忍不住回頭看霍盛庭,心想着,這人可千萬別醒過來。
然後她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霍盛庭漆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簡夕:“……!!!”
天了嚕,這人什麼時候醒的?!!
像是猜到了簡夕心中所想,霍盛庭也坐起身體:“你動我胳膊的時候我就醒了。”
隔了那麼久才摟到離家出走的老婆,懷裏一空,霍盛庭就清醒了,條件反射般的,一秒鐘都不帶遲疑的就清醒過來了。
簡夕:“……”
“我怕你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但是也怕你見到我之後我會更生氣,所以……”霍盛庭的話沒有說完就閉上了嘴巴,安靜的注視着簡夕,但是簡夕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就像他說的那樣,這兩種情況他都十分害怕,但是比起她生氣,霍盛庭更害怕失去她。
而他欲言又止則是因爲的確也不想讓簡夕生氣,所以還是少說一些爲好。
房間裏陷入一片沉默,曾經,不,應該說一直到現在都彼此相愛的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卻難捱成這樣,讓人想了忍不住心中酸澀。
“我……”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
一個是覺得在這樣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另一個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裏。
“……”
“……”
簡夕:“你先說!”
霍盛庭:“還是我先說吧。”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簡夕無語,心想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讓她先說。
霍盛庭當然不可能讓她先說,因爲他知道,簡夕一開口就是想要離開,他不能強行攔着,但並不是說不能曲線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