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簡兩家大婚很快便登上熱搜,幾乎屠榜!
各大新聞媒體也是鋪天蓋地大肆報道。
婚禮的車隊浩浩蕩蕩開往世紀莊園。
大禮堂早已準備就緒。
新郎就位,禮堂裏響起茨瓦納的《婚禮進行曲》,新娘在父親牽引下走入會場。
簡夕如同閃耀着光芒的女神,美麗不可方物,天地爲之失色。
霍盛庭站在禮臺中央,挺身而立,陽光透過蒼穹頂的玫瑰花窗,從頭頂射下,像一道聖光將他籠罩,讓他看起來彷彿高高在上的年輕帝王。
他深深凝視着簡夕,脣邊帶着溫柔的溫笑,如墨的瞳仁如星空般璀璨深邃,彷彿要將她美麗的倩影刻在靈魂裏一般。
簡夕心跳不由加快,強烈的撞擊着胸膛,前世今生的記憶交纏……
父親將女兒託付給新郎,新郎攜新娘邁向舞臺。
音樂轉換,變得莊嚴肅穆,神聖而莊重。
所有人無不爲這場盛世婚禮而讚歎、震驚!
臺下,慕涼風看着擡上美麗不可方物的簡夕,眼底閃爍着灼熱的光芒,腦海裏閃過一首詩詞——
“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不想擁有?
更何況她是簡家的大小姐,是溫老爺子的外孫女,既能享美人之福,又可名利雙收!
簡如雅一瞬不瞬凝視着臺上的霍盛庭,眼底閃爍着瘋狂和熾熱!
她決不能讓簡夕和霍盛庭順利完婚!
哪怕不擇手段,她也要成爲霍家少奶奶,成爲衆人仰望羨慕的霍氏總裁夫人!
新郎新娘在禮臺上站定。
婚禮主持人道:“霍盛庭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爲妻,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霍盛庭深深凝視着簡夕道:“我願意!”
主持人又看向簡夕:“簡夕小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簡夕眸光瀲灩,燦若星辰,淡淡道:“我……”
“我不同意!”一道尖利的女聲突然打斷了簡夕的話。
衆人震驚不已,紛紛朝着聲音的方向尋去。
只見簡如雅緩緩站起身,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冷沉。
簡老爺子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怒呵道:“混賬,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給我退下!”
簡如雅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字字悲壯道:“爺爺,我很久以前就喜歡霍總了,您不能因爲覺得虧欠姐姐,就要求我什麼都讓給她。況且,前幾天,我和霍總在錄製節目的時候,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說過會對我負責,會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一生一世對我好!”
夫妻之實!
此話一出,禮堂裏一片譁然。
簡如雅緊咬着脣瓣,手指緊握成拳頭,眼底一片決絕。
她說過,就算不擇手段,哪怕自毀名聲,她也絕不會讓簡夕嫁給霍盛庭!
她對霍盛庭有救命之恩的事早就被傳的人盡皆知,而霍盛庭在山洞裏揭穿她不是他救命恩人這件事,卻只有她和霍盛庭知道。
霍盛庭只靠一張嘴是不會有人信的。
況且,她早就和慕涼風計劃好了,製造了充分的“證據”。
簡老爺子驚愕交加,氣的抖着手問:“你……你說什麼?”
簡如雅抿脣,豁出去道:“爺爺,您自己看吧。”
話音剛落,大屏幕上便播放起視頻來:
在一個山洞裏,簡如雅半躺在地上,霍盛庭背對着鏡頭,雖然看不到正面,卻能看到他撕開自己的衣服,正對簡如雅做着什麼。
簡如雅的聲音通過立體環繞音箱隱隱約約傳了出來,似痛苦又似歡愉的低吟,聽得讓人面紅耳赤。
兩人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視頻一放出來,整個禮堂沸騰了!
圈子裏有名望的長輩們紛紛不忍直視的撇開了頭,一臉嫌惡,感嘆世風日下。
霍老爺子臉色一片鐵青。
霍老夫人直接氣的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記者們瘋狂的按下快門,搶着拿到最勁爆的新聞八卦。
簡如雅是霍盛庭的救命恩人,又和霍盛庭兩情相悅,到底誰做霍家的少奶奶,還真是個問題!
簡老爺子氣的握着柺杖的手青筋暴突。
簡如雅爲了自己能嫁進霍家,居然用這種陰狠毒辣、玉石俱焚的不要臉手段,簡直愚蠢至極!
簡老爺子舉起柺杖就朝簡如雅打去:“你個孽障!孽障!”
沈凝霜連忙上前阻攔:“爸,您這樣會把如雅打死的!”
她自然是知道簡如雅的辦法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簡夕順利嫁進霍家以後,簡老爺子就該跟她們母女倆秋後算賬了。
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
簡老夫人雖然覺得丟臉生氣,但她向來主張讓簡如雅嫁進霍家,此刻更是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明智的,這一切都是老頭子糊塗。
簡老夫人也上前阻攔道:“老頭子,你冷靜點!”
簡老爺子只覺得一陣頭暈,身子晃了晃,勉強撐住。
他冷冷掃了眼禮堂最後方黑壓壓的記者,以及密密麻麻的攝像頭,眉頭不由緊蹙。
簡如雅大概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
同樣察覺到不對的還有霍老爺子。
今天不管如何收場,霍盛庭品行不端、腳踏兩隻船、玩弄簡家兩位千金的醜聞將會傳遍大街小巷。
這樣極端惡劣的人怎麼能做霍氏集團的總裁?
霍家在集團內部的地位和威信將會被動搖,誰會成爲受益者?
霍老爺子掃了眼慕家所在的方向。
慕清河神色淡然的坐在嘉賓席上,一副慵懶愜意的看戲姿態,脣角隱隱帶着笑意。
慕涼風則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臺上,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