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很多記者,還有攝像頭在網絡端直播。
簡夕不希望霍盛庭受到任何非議。
於是,她上前輕輕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眼神堅定的看着他,示意讓她來解決。
霍盛庭俊臉冷沉,渾身散發着尊貴威嚴的強大氣壓,只有看向簡夕時,眼中才流露出一絲柔色。
詹子軒領略到霍盛庭的冷酷,也不敢再放肆,眼底卻是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他全部身家都壓在公司上了,如果輸了,就會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不僅如此,他還要因爲抄襲和盜竊商業機密坐牢……
詹子軒攥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簡夕,今天的局是你故意設計的對不對?否則,爲什麼我要做的所有事都正好被你料到?”
“呵呵,你自詡純潔善良溫婉大方,實際上還不是陰險毒辣滿腹算計,你跟我們有什麼不同?不,不一樣,你更卑鄙,更陰險,更毒辣,更虛僞,更道貌岸然!”
“怪不得你會跟凌池這種黑心的人渣在一起,你們還真是同一類人!哈哈哈!”
詹子軒猩紅着雙眼,一番怒吼,吼得整個會場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要抹黑簡夕的人品。
誰讓她擋了他的路,誰讓她站在宴野那邊!
他要跌入深淵,也要拉着簡夕給他墊背!
詹子軒的這番話不得不說非常有煽動性。
那些不動腦子喜歡人云亦云的鍵盤俠們很容易被他忽悠得掉進他的邏輯,被他帶着節奏走。
網上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聽詹子軒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的道理呢。”
“我也覺得,簡夕每一步都打在對方七寸上,像是提前知道一樣。”
“拜託,難道臥倒捱打就是好人,奮起反擊就是壞人?你們這是什麼歪理?”
“物以類聚,反正我是不喜歡和黑心律師混在一起的人。”
簡夕冷冷看着詹子軒,像是在看跳樑小醜一樣,清澈的眸子一片坦蕩,不緊不慢道:
“詹子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那你竊取宴野的軟件設計,害的他畢不了業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有多可憐?”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辜?那你詆譭污衊宴野,用他重病的母親威脅他,讓他承認自己剽竊,害他被學校開除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有多無辜?”
“你是不是心有不服?那我來告訴你,你何以落得今天這個地步,第一你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妄圖不勞而獲,貪婪如斯;第二你忍受不了自己的朋友比你優秀,處處阻擾陷害,嫉妒成性;第三你不擇手段害人利己,陰狠卑鄙;第四你好處佔盡卻還趕盡殺絕,殘暴冷酷;第五你顛倒黑白詆譭他人,道德敗壞!”
“像你這種貪婪、嫉妒、陰狠、卑鄙、殘暴、冷酷、無德之人,害人如此難道不應受到懲罰?”
“我之所以能一一化解你的陷害,是因爲之前被你們破壞得夠慘!人,總要喫一塹長一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商戰再殘酷也不是法外之地,容不得你在這裏顛倒黑白,煽動人心!”
簡夕一些話震聾發揮,彷彿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震得所有人愣在原地。
詹子軒被說的啞口無言,再吐不出一個字。
正在這時,又有一輛警車停在了會場外。
車門打開,三明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進來,走到詹子軒面前:
“你是詹子軒吧,我們是市局經偵大隊的民警,你因涉嫌盜竊商業機密、侵犯公民隱私等違法行爲被刑拘,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
詹子軒倏然瞪大眼睛,臉色清白交加,激動道:“你們不能抓我,我是魔力科技的總裁!我沒有犯法,放開我……”
詹子軒被兩名警察強行押上了警車。
這一幕被所有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全面見證了他從創業的神壇跌落的一幕。
如此狼狽,令人唏噓。
小小的插曲之後,簡夕回過頭來,看着神色警惕的何銳傑,還有何銳傑身邊柔柔弱弱揉着他胳膊的夏心然。
簡夕瞳孔微微眯起,幽幽道:“夏小姐,想要優渥的生活不是你的錯,紅杏出牆也就算了,錯就錯在你不該出賣一心一意對你的人,不該踩着你的男朋友攀上高枝,卻將他踩進地獄!”
夏心然瑟縮了一下,眼底瞬間涌起淚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簡夕看了眼凌池。
凌池俊雅的臉上隱忍着痛色,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心早已千瘡百孔。
簡夕心疼凌池,因爲他的痛她全都經歷過。
有時候,不是因爲不夠聰明,而是因爲心底的執念,人一旦有了執念就會變得卑微,一次又一次被傷害,卻又一次又一次原諒……
簡夕眸光一凜,聲音如冰川裏的泉水,清澈悅耳,卻冷入骨髓:
“夏小姐,謝謝你給凌池上的這一課,讓他從此堅若磐石,再不會被感情困擾,以後他將是你永遠不可企及的星光,而你連他的一根腳指頭都沒資格碰到!”
曾經做過的虧心事被赤果果的揭開,夏心然臉色一寸寸慘白,囁嚅着脣瓣,睫毛劇烈的顫抖着。
何銳傑對簡夕的話非常不爽,不屑道:“呵,凌池這種黑心律師都能走上人生的康莊大道,法律還有什麼公平正義可言?簡直笑話!”
記者們也忍不住低低議論起來。
串通對手,出賣己方當事人,這是嚴重違背律師執業道德的行爲。
更別說害得己方當事人家破人亡,這種律師簡直喪盡天良、天理不容,就該永遠踢出法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