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會即將開始,簡振華和簡如雅從後場走上主席臺。
沈凝霜則因爲需要臥牀養胎,所以沒有來。
會場上頓時響起咔嚓咔嚓的拍照聲,此起彼伏。
簡振華正襟危坐,大集團總裁的派頭十足。
簡如雅化了淡妝,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惹人憐愛又不失美感,一身淺粉色連衣裙將她襯托三分楚楚七分溫婉。
簡振華對着話筒道:“大家好,感謝各位騰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這場發佈會。最近關於簡家的流言蜚語紛紛揚揚,因此特地召開此次發佈會澄清有關事實,也爲大家答疑解惑。”
“大家都知道,我的妻子沈凝霜和溫家大小姐溫若雲是好朋友。很多人以爲是凝霜揹着溫大小姐勾.引我,實際上,並非如此。”
“相反,溫若雲並不愛我,她曾親口跟凝霜說她心裏愛着別的男人,只是因爲無法得到,所以才勉強同意和我聯姻。溫若雲甚至故意讓凝霜和我走得近一些,以此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讓我去煩她。”
“她曾以出差的名義,消失了好幾個月去見那個‘姦夫’,這幾個月,我都不知道他們給我帶了多少綠帽子!”
“等她回來,肚子已經大了,雖然DNA鑑定孩子是我的,但是,誰知道這個孩子乾不乾淨!”
說到這裏,簡振華依然恨得咬牙切齒,心緒難平。
其實結婚之初,他和溫若雲也算相敬如賓。
可是,有一次沈凝霜無意間“不小心”說漏嘴,說出溫若雲心裏其實深愛着別的男人所以纔對簡振華那麼淡漠冷然。
驕傲自大如簡振華當然不能忍受被妻子“戴綠帽子”,心裏對溫若雲有了不滿。
沈凝霜私下裏總是偷偷想盡各種辦法接近簡振華。
她卻說是溫若雲讓她這麼做的,因爲溫若雲不想跟簡振華親近。
簡振華心裏越發憋悶,對溫若雲更加不爽。
後來,圈子裏莫名傳出流言蜚語,說溫若雲驚才豔豔美貌無雙,簡振華平庸無能根本配不上溫家大小姐,也難怪溫大小姐對簡振華一點也不傷心。
簡振華聽了心裏更加窩火,久而久之產生了報復心裏。
憑什麼溫若雲心裏藏着別的男人,他就不能喜歡別的女人?
沈凝霜對他照顧和崇拜讓他的虛榮感得到滿足,他便讓沈凝霜做了他的生活祕書,留在了身邊。
後來溫若雲突然出差,一走便是幾個月。
簡振華對此十分不滿。
沈凝霜卻驚訝於他居然不知道溫若雲是去見她藏在心裏那個男人去了。
簡振華怒不可遏,當天就和沈凝霜滾到了牀上。
然後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徹底將婚姻道德拋諸腦後。
簡振華更是覺得自己找到了紅顏知己,對沈凝霜寵到了骨子裏,對溫若雲則越發憎惡。
簡振華的話猶如一記重磅炸彈,引起場下一片譁然。
這簡直完全顛覆了溫若雲的形象。
溫婉美麗、純潔善良、優雅尊貴的溫大小姐居然紅杏出牆給簡振華戴綠帽子?
會場上猶如炸開了鍋一樣,頓時議論聲四起。
“天哪,這是真的嗎?出身名門書香世家的溫大小姐這麼那什麼的嗎?”
“我不信,這消息簡直太震撼了。”
“簡振華敢在記者會上說出來,估計是真的吧。”
“可也不能光憑說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好歹曾經是夫妻,人都死了還弄臭人家的名聲,太狠了吧。”
“可是不把事實弄清楚,被罵的就永遠是沈凝霜和簡如雅啊,人家簡總都說了要給現在的妻子和女兒一個公道。”
“可是這和拐賣人家女兒有什麼關係?就算大家誤會了沈凝霜,就不用對拐賣那件事負法律責任了嗎?”
“簡振華公開宣佈這件事,就不怕影響簡氏集團的股價嗎?”
“要不說簡老爺子不看好他呢,當年簡氏集團差點倒閉就是因爲他拍腦門決策,剛愎自用,一意孤行。”
“溫若雲要真如簡振華說的那樣就太噁心了。”
“簡大小姐竟然是這種女人的女兒,哎!”
此刻,沈凝霜靠坐在醫院的牀上,看着發佈會現場的直播,臉上抑制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終於等到這天了。
以後終於可以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的做簡夫人了!
她再也不需要活在溫若雲的光環之下!她還是贏了!
簡振華見輿論對他十分有利,越發胸有成竹。
家醜外揚又如何,從今以後,他再也不用頂着出.軌罵名,至少雙方都有錯,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股價下跌又如何,只要簡氏的業績持續增長,股價遲早會再漲上來!
揹人指責無情又如何,一個死去的人,如何能和他現在的妻子女兒以及未出生的兒子比?
簡振華中氣十足道:“至於溫若雲喜歡的那個男人……”
“至於我母親喜歡的那個男人……”簡夕清澈透亮的聲音從會場入口處傳來,如風鈴版悅耳,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爸爸您說的是不是這位?”
衆人紛紛驚愕的回頭。
只見簡夕穿着一件白色雪紡衫,藏青色刺繡A字裙,優雅幹練又不失甜美。
她俏臉沉靜,脣角彎起淺淡的弧度,清澈的眸底卻沒有笑意。
簡夕說的便是站在自己旁邊男人。
男人穿着英倫風格紋西裝,戴着無框眼鏡,優雅紳士,沉穩自信。
很多人都一頭霧水,簡夕帶個陌生男人過來幹什麼?
然而,幾家知名媒體的記者卻認出這個男人,不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簡振華並不認識這個男人,蹙緊眉頭斥道:“胡鬧!給我退下!”
簡夕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主席臺前,天真的問:“爸爸,既然今天是記者發佈會,那麼能否請您也解答一下我的疑問呢?”
此刻,所有照相機、攝像頭都對準了簡夕,生怕錯過任何信息。
簡振華陰沉着臉,很想讓人把簡夕轟下去。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不能那麼做。
簡夕只當他默認了問道:“爸爸,您剛纔說的那些關於我母親的事,是否都是沈凝霜告訴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