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雅柔弱的摔倒在地,髮絲半遮住了蒼白的小臉。
她平時就是一副溫婉優雅、純良無害的模樣,此刻更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簡如雅痛苦的糾結着小臉,擡起胳膊一看,發現胳膊上擦破了皮,眼眶瞬間紅了。
“姐姐,你……”簡如雅淚光盈盈道,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其他圍觀的同事見此情形,也紛紛替簡如雅鳴不平起來:
“不過是發生了些口角,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吧。”
“是啊,還是對自己妹妹,也太狠了。”
“都是簡家大小姐粗鄙野蠻刁蠻任性,看來是真的。”
“差點被她真人秀上僞裝出來的人設給騙了,真噁心。”
“總裁都被她迷惑了,可見這女人藏的有多深,最討厭這種心機女了!”
衆人七嘴八舌,完全站在了簡如雅這邊。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
大家看見來人,紛紛恭敬的站起身。
“秦少。”
“秦少爺好。”
簡夕扭頭看去,只見來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富家貴公子,穿着知名奢侈品高級定製白T恤,外面配搭一件寬鬆的條紋襯衣,寬鬆的藍色牛仔褲,脖子上掛着一個逆十字的鏈子,很酷很拽,一看就是二世祖。
這個男孩簡夕並不陌生,他是霍盛庭的繼母秦月瀾的侄子,叫秦甯浩。
前世,秦甯浩對簡如雅一見鍾情,是簡如雅的忠實追求者,爲了取悅她沒少欺負簡夕。
“如雅,你沒事吧?”秦甯浩眼中滿是關切道。
“秦少,謝謝你,我沒事。”簡如雅紅着眼睛,哽咽道。
她越是這麼說,越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越容易閃動衆人對簡夕的仇視。
秦甯浩眯起眼睛,走到簡夕面前,輕蔑的凝視着她:“剛纔是你推倒如雅的?”
簡夕雖然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會讓自己受氣,白白被人冤枉。
她不卑不亢道:“我連碰都沒碰到她,怎麼推她?”
慕婉婉立馬幫腔道:“就是你推的,我都看見了!”
其他平時受過簡如雅小恩小惠的女孩也站出來道:“對,我們也看見了,要不是你推,如雅怎麼可能摔倒。”
“就是,摔得胳膊都流血了,你要是沒推她,怎麼可能摔得那麼厲害!”
秦甯浩眼睛如鷹隼般盯着簡夕,猖狂而陰狠道:“跟她道歉!”
簡夕忍不住低低嗤笑了一聲:“事情還沒弄明白就讓我道歉會不會太心急了?霍氏集團走廊裏這麼多監控,不如調出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碰到她。”
簡如雅一聽,臉色微變,下意識的擡頭掃了眼附近的監控,斜上方還真有一個,心裏有些忐忑。
秦甯浩臉色難看了些,依舊堅定的護着簡如雅道:“就算你沒有碰到如雅,也是因爲你想打她,她受到驚嚇纔會摔倒,全是你的錯!”
簡夕差點被氣笑,對方根本就是蠻不講理。
“那你現在吼這麼大聲,我也受到了驚嚇,精神受到巨大打擊,你是不是也該像我道歉,並且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簡夕犀利迴應道。
秦甯浩氣的五官糾結:“好個牙尖嘴利,別以爲我不打女人!”
“我當然知道秦少爺不以欺負女人爲恥,反以欺負女人爲榮。”簡夕毫不畏懼的反擊回去。
“你!”秦甯浩用力攥着拳頭,卻始終下不了手。
簡如雅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可憐楚楚道:“姐,你可以羞辱我,但我絕不允許你羞辱秦少,他不是懦弱無能的草包,不准你毀他名聲!”
這話簡直猶如一桶汽油潑在了火上。
秦甯浩頓時怒不可遏道:“我再說一遍,跟如雅道歉!”
簡如雅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哽咽道:“甯浩,算了,我不能讓你爲了我被人指着鼻子罵。”
秦甯浩的自尊心徹底被激起,化作滔天怒焰,目眥盡裂的瞪着簡夕:“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說着,揚起手,啪得一聲,狠狠抽了簡夕一耳光。
他的動作又快又狠,根本來不及躲避。
簡如雅看着簡夕臉被打得偏向一邊,頭髮凌亂狼狽的樣子,心裏升起一股報復性的快.感。
她就是要簡夕在衆人面前出醜,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將簡夕踩在腳下。
她讓所有人看看,簡夕不過是個低賤、無能、軟弱、粗鄙的野山雞,她纔是簡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簡如雅正得意,脣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收斂,忽然一陣掌風颳過,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她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裏迴盪,圍觀人羣發出低低的吸氣聲。
原來,簡夕捱了秦甯浩一耳光後,反手便狠狠還了簡如雅一耳光。
簡如雅捂着被打的發麻的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簡夕。
簡夕竟然敢打她!
這個跟她設想的完全不同。
以她對簡夕的瞭解,簡夕捱了秦家少爺這麼一大嘴巴,肯定嚇得不敢再多說什麼,立馬唯唯諾諾委曲求全的跟她道歉。
怎麼會這樣!
秦甯浩也驚愣在了原地,定定的看着眼前凌厲冷酷的簡夕。
眼前的女孩哪裏有半點唯唯諾諾土裏土氣?分明就是尊貴優雅冷傲凌厲的世家千金。
簡如雅最先反應過來,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姐姐,你……你怎麼能打我?”
簡夕微微眯起眼睛,不但沒有絲毫心虛,反而有種長姐訓斥自己不懂事的小妹的威嚴。
“不知道?呵,那我來問你,你摔倒可是我推的?”簡夕眸光清冷的睥睨着她,幽幽道,“想好了再說,頭頂可是有監控的!
簡如雅臉色白了白,不着痕跡的瞥了眼監控,知道自己如果堅持撒謊只會敗壞她的好印象。
她喉嚨乾澀道:“我是……不小心摔倒的。”
秦甯浩微微驚愕。
簡如雅像是生怕秦甯浩誤會,連忙解釋道:“可我並沒有說是你推我,大概是你平時行爲太過蠻橫粗鄙纔會引起大家的誤會。”
她確實自始至終沒有說是簡夕推的,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簡夕不由在心裏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往她身上潑髒水。
秦甯浩聞言眸光稍稍緩和了些,顯然是接受了簡如雅的解釋。
簡夕脣角勾起一抹譏誚,一針見血道:“所以這一巴掌就是要扇醒你,爲什麼不立馬解釋清楚,任由大家誤會越來越深,將秦少置於不仁不義是非不分的境地?你又是抱着什麼心態作壁上觀?”
簡如雅臉色刷的一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