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廁所門時,宴野忽然道:“抱歉,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完紅着臉奔進了廁所。
簡夕忍不住笑着彎起脣角,原來學神也是要上廁所的,哈哈。
正想着,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扣住。
簡夕一驚,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過去,整個人被按在了牆上。
後背撞擊牆壁的力道不小,簡夕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眼前一陣發黑。
下巴被捏住,力氣大得讓簡夕忍不住皺眉。
視線漸漸清明,簡夕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不由漏跳了一拍:“霍……”
霍盛庭如墨般漆黑的深眸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凝視着她,高大的身影英挺高大,如雄壯的高山般將她籠罩,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尊貴而充滿壓迫感。
俊美絕倫的臉龐輪廓分明,鼻如山峯,眉如峽谷,頭頂的燈光從他的頭頂照下,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輪廓,比畫卷中的美男更讓人心動。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好看的猶如藝術品,冷冽清貴的氣場讓人想到優雅冷傲的貴族王子。
“沒良心的女人!”霍盛庭清冷低沉的嗓音猶如冬日裏優雅的大提琴。
簡夕被他語氣裏的寒氣凍得打了個哆嗦,睫毛輕輕顫了顫,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穿着白襯衣,熨帖的布料挺括得沒有一絲褶皺,幾乎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簡夕心裏有些驚喜:“霍……霍總,您傷口好了?要不先把手放下,小心傷口撕裂,而且,咳,這樣對您的影響不好……”
霍盛庭捏着她下頜的手加重了力道:“對我影響不好?還是怕你那個小奶狗知道我們的關係,嗯?”
他說“嗯”的時候,總會帶着獨特的尾音,像是漫不經心,又帶着一絲威脅,還有三分不容分說的霸道,十分好聽,充滿魅惑。
半個月沒見,簡夕以爲自己已經做到心如止水了。
可是再見到他,心臟完全不聽話的狂跳。
他似乎更英俊迷人了,深邃的眸像黑洞一樣讓人沉淪,無法自拔。
這樣的姿勢太過暖昧,簡夕有些心虛。
畢竟他爲了救她受重傷,她除了剛開始那兩天照顧他以外,便再也沒來看過他。
簡夕硬着頭皮道:“您說笑了,咱倆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想提醒他,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了,就算節目裏被剪掉了,雙方當時也是同意了他。
他們現在是純潔的陌生人。
然而,聽到這句話,霍盛庭瞳仁微微收縮,渾身的氣場更加冰冷,薄削的脣角揚起淺淺的弧度,幽幽道:“沒關係?”
正在這時,宴野上完廁所,洗了洗手大刺刺道:“我來了,走吧。”
聽到聲音,簡夕心裏一慌,下意識就要從霍盛庭的禁錮下掙脫開。
她可不想衆目睽睽之下表演公衆場合不雅行爲。
霍盛庭卻在宴野步入走廊的瞬間,一把摟住簡夕腰,俯身,霸道的吻了上去。
脣瓣相觸的剎那,簡夕只覺得渾身如觸電般僵住,大腦嗡得一下一片空白。
他的吻由淺入深,霸道又強勢,帶着絕對的主導權掌控一切,帶着致命的誘惑。
這次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前只是一味的掠奪,現在卻似乎多了些什麼,彷彿他的吻中蘊藏着濃烈的情緒,將她的心填的滿滿的,讓她不敢去探究……
宴野看到眼前的情形,驚愕的愣在原地。
眼前的畫面太有衝擊力,也太過唯美動情,以至於讓他忘了非禮勿視。
不遠處的電梯“叮”的一聲,刺激了簡夕的神經,讓她猛地驚醒。
電梯緩緩打開,裏面的說話聲傳來。
“媽,我都說了不用陪我來了,不過是些被褥讓司機拿就是了,我和霍哥哥住在一起,又不是跟別人,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熟悉的聲音簡夕認識,是慕婉婉的。
她微微一震,沒有忽略對方言語中的關鍵詞——“我和霍哥哥住在一起”……
“放心歸放心,那我也得提醒他以後跟那個簡夕劃清界限,我女兒都跟他睡了,他可要對我女兒的名聲負責!”慕夫人道。
聽到這句話,簡夕只覺得心臟被什麼狠狠碾壓了下。
霍盛庭跟慕婉婉睡了?
胸膛像灌入了濃烈的硫酸,灼燒着她的五臟六腑。
簡夕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猛地用力推開了霍盛庭。
因爲是情急之下,她不小心推在了他的傷口上。
霍盛庭低低的悶哼一聲,踉蹌着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麼!”慕婉婉正好看到這一幕,氣的大步上前,一把將簡夕推開,扶着霍盛庭關切的問,“霍哥哥,你沒事吧。”
簡夕撞在牆角,尖銳的棱角硌得她生疼。
霍盛庭沒有回答慕婉婉,卻灼灼看向簡夕,眼中閃過一抹關切,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簡夕蒼白着小臉,看着慕婉婉緊緊挽着霍盛庭的胳膊,姿態那麼親密。
她不該在意的。
他怎樣和她有什麼關係。
可心裏分明是憤怒,而且怒不可遏,怒到她想狠狠扇她一耳光。
這麼想着,簡夕也這麼做了,揚手狠狠就朝他臉上扇去。
可手還沒碰到他,就被霍盛庭一把扣住了手腕。
她想抽回,卻被他握得紋絲不動。
“放手!”簡夕憤然道。
霍盛庭一瞬不瞬凝視着她,薄脣緊抿,英俊的臉龐線條都凌厲了起來。
“你在生什麼氣?”他沉聲道。
簡夕咬着後槽牙不回答,只是執拗的想要掙脫。
“我問你在生什麼氣?”霍盛庭更靠近了一步,強大的氣場充滿了壓迫感。
簡夕睫毛顫了顫,她隱隱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她不願意承認。
慕婉婉見霍盛庭如此在乎簡夕,氣的鼻子都歪了。
她上前,憤憤道:“簡夕,你有沒有羞恥心,你都有男朋友了還死皮賴臉纏着霍哥哥?”
慕婉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旁邊呆愣着的宴野。
霍盛庭銳利的黑眸掃過宴野,眸光更加幽深,周身的氣息更是冰冷駭人。
宴野嚇得渾身一抖,有種被碾壓的壓迫感,脫口解釋道:“我不是簡夕男朋友……”
“他是。”簡夕沉着一張笑臉,挺直脊背,像是在維護最後的尊嚴,“霍盛庭,你也看到了,我有男朋友了,你也有了新女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誰告訴你我有新女友的?”霍盛庭的聲音冷冽如北極冰川般散發着層層疊疊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