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這裏又是藥房,齊宥當然不會做什麼,他只是想抱一抱葉珍珍,只要抱着她,他的心便能徹底的平靜下來。
“夫君這幾日辛苦了。”葉珍珍放下手裏的藥粉,轉過身靠在了齊宥懷裏。
“你也是,咱們最近都不得安寧,幸虧這一戰我們勝了。”齊宥笑道。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去?”葉珍珍連忙問道。
這都四月下旬了,等他們回京城後,已經五月了,葉珍珍特別的想念三個孩子。
最近這幾日,她心中有些不安,便愈發的想念孩子們,恨不得早日回去與他們團聚。
“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這幾日還得留在這兒,五月初咱們就啓程回京。”齊宥柔聲說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
大戰剛過,有些事兒需要齊宥這個太子殿下來處理。
“聖狼國那邊,咱們還要派兵去打嗎?”葉珍珍看着齊宥,低聲問道。
如果要打,自然是能贏的。
他們這邊現在還有幾十萬大軍呢。
而且小黑也越來越厲害了,有它在,那些巨狼不足爲懼。
“暫時不必了,一來,這場大戰咱們這邊也死傷了一兩萬人,二來……聖狼國和我們隔着一條赤蛟河,又窮的叮噹響,我們即便把他們打下來,又有何用?大康王朝這邊的老百姓們,也不會過去居住,聖狼國的人又彪悍,除非咱們將他們的人屠殺殆盡,再派兵過去鎮守那片土地。”齊宥說着搖了搖頭:“完全沒必要,得不償失。”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
的確沒必要。
大康王朝地大物博,又不缺領土。
聖狼國那邊的確很窮,把他們打敗了也掠奪不了什麼好東西。
“但那個赤風邪。”葉珍珍說着緊緊皺眉:“不能放過他。”
“你放心,我已經有所安排了,保證這聖狼國以後大亂不斷,再也沒有精力來搗亂了,特別是那赤風邪,他死定了。”齊宥伸手揉了揉葉珍珍的臉,笑着說道。
他就是喜歡自家媳婦兒,而且百看不厭。
只要和葉珍珍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還想“動手動腳”。
葉珍珍瞪了他一眼。
在齊宥看來,這一眼卻滿是風情。
“好啦,我有事要忙,太子殿下快些出去吧,忙你自個的去。”葉珍珍伸手推了推他,大聲說道。
“不急不急。”齊宥順勢握住了葉珍珍的手,捨不得放開。
夫妻二人說了會話,齊宥才被萬峯派人請走了。
“五姐姐是要留在這赤蛟河邊,還是跟我們一塊兒回京城?”葉珍珍看着進來的五公主,笑着問道。
“還是留在赤蛟河邊吧,聽萬峯說,朝廷不會裁軍,赤蛟河這十萬大軍依舊由萬峯統領,朝廷要在這裏建造一座城池,以後就由萬峯一直鎮守了。”五公主笑着說道。
出嫁隨夫。
既然萬峯要留在這兒,她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回去的。
作爲武將,只要赤蛟河邊沒有戰事,萬峯每兩年便可以回京述職一次,到時候她就可以見到父皇和葉珍珍他們了。
“要在這建造一座城。”葉珍珍說着,看向四周遼闊的天空,臉上露出了笑容:“軍營駐紮的這一片地域平坦,的確適合修建一座城池,到時候也不用委屈公主住在這小院子裏了。”葉珍珍笑道。
“萬峯對我極好,只要我能守在他身邊,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哪怕這一輩子都住在這小院子裏,我也心甘情願。”五公主說完之後,忍不住紅了臉。
嫁給萬峯之後,她才知道,這世上的夫妻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萬峯簡直把她捧在了手心裏,只要是家中的事兒,萬峯都是由着她的。
五公主知道,萬峯看上的並不是她公主的身份,他是真心喜歡她、疼愛她的。
這輩子能遇上這個男人,是她一生之幸。
“太子殿下說,下個月初,我們就要啓程回京城了,到時每隔幾個月,我會派人送一些藥丸子過來給五姐姐,有調養身子的、也有驅除毒蟲和解毒的。”葉珍珍笑着說道。
五公主的身體倒是沒事兒,不過調養身子的藥丸,葉珍珍照舊會送一些過來,哪怕五公主用不到,也可以賞賜給別人。
這赤蛟河邊蚊蟲、毒蛇頗多,驅蟲和解毒的藥丸是十分有用的。
“多謝你,珍珍。”五公主握住葉珍珍的手心中百般不捨。
可即便再不捨,也有離別的那一天。
五月初一一大早,葉珍珍和齊宥啓程離開了赤蛟河。
小黑和韓延慶也跟着回去了。
對於小黑來說,這赤蛟河現在已經是它的地盤了,簡直就和它的後花園差不多。
它之前吃了十幾條赤紅水蟒後,便沒有繼續吞噬它們了,因爲這些水蟒現在都成了它的“小弟”。
做大哥的,也不好意思喫它們了。
當然了,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餓了。
因爲它昨兒個把那頭赤蛟龍身上有用的血肉吞噬了。
它還留下了一些赤蛟龍的血液給葉珍珍。
葉珍珍是大夫,又是它家師祖的徒弟,沒準能用赤蛟龍的血液煉製出特殊的丹藥來。
這赤蛟龍不愧是進化成了蛟龍的存在,它的血肉對小黑來說簡直是大補之物。
小黑現在不僅一點不餓,還覺得自己有點撐,走路的時候甚至會搖晃。
因爲太飽了,體內的能量太撐了,消化不了。
“師妹,等回一趟若虛觀,住上個把月,我和小黑又要回赤蛟河了。”韓延慶策馬走在葉珍珍的馬車旁邊,笑着說道。
葉珍珍原本掀開馬車簾子和齊宥說話呢,聽韓延慶這麼一說,便笑着點了點頭:“小黑現在很喜歡赤蛟河,它想來,就讓它來吧。”
“你說,要不要把赤蛟河改爲黑蛟河?”韓延慶笑着問道。
現在,小黑就是這赤蛟河的霸主,是這裏的主人,這赤蛟河也該改改名字了。
“師兄想改就改吧。”葉珍珍笑道。
“改名字要去官府報備。”齊宥看着韓延慶,一臉無語道。
他剛纔和葉珍珍說話說的好好的,韓延慶這廝來湊什麼熱鬧?
改名字這種小事兒,用得着告訴葉珍珍嗎?
他這個做師兄的,未免也太沒有主見了吧,什麼都要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