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琪欣被孫靈按住,回憶起剛纔發生了什麼時,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這不以個人意志轉移,該羞恥還是羞恥。而且黑輻射帶來的影響還沒有褪去,她渾身上下都泛起了有些病態的粉紅。
“呵,不用再按着我了,我沒事了。”楊琪欣咂了咂嘴,等孫靈鬆開自己,趕緊從包裏拿出水給自己灌下:“這算是我的初吻吧……”
孫靈想了想:“但應該不算我的。”
人工呼吸能算嗎?
非常勉強地壓住自己的渴望後,楊琪欣開始審視身體——剛剛我是放電了嗎?
她的身材似乎比原先更好,而視力,體力等等基礎素質也全都得到有效提升。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進化者吧?
而且是可以使用閃電的異能者。
“你知道嗎?”楊琪欣決定靠交談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以前一直不太喜歡你,覺得你這個人太正經,太死板。不適合成爲朋友。”
“但現在,我覺得你這樣的人,纔是真正讓人安心的。”
孫靈:“……你是在,和我拉關係?”
她印象裏,楊琪欣每次和人談心都是在算計對方。這也是孫靈很少和這傢伙產生交集的原因之一。
“你就當作是吧。”楊琪欣撇嘴:“那些黑石怎麼辦?我們得想辦法收起來吧?”
“等李樂拿着盒子來。”孫靈揉了揉眉心,面色同樣有些發紅。她同樣被黑輻射照到,最多是持續時間比楊琪欣小一點,意志力也更堅定一些。
與此同時,屠紅山的某個巖洞裏,李樂和林茵他們正在喫晚飯。
午飯都還沒喫成,原本的兩隻野雞也不知道掉哪去了。李樂抓來只兔子生火燒烤,又摘了點野果,配着壓縮餅乾一起啃。
他對食物很有追求。能喫好就儘量喫好,實在不行才追求單純喫飽。
“李樂,你喫。”林茵拿着根兔腿喂李樂,秀了對面的潘門歸一臉。
隨後看不下去的小潘同學躲到洞口望風去了。
三月中旬的山中晚風依舊寒冷。洞中更是格外冰涼。唯有篝火和人本身能給予溫暖。
雖說有精神力和流金甲,但林茵還是執着地往李樂身上蹭去。反正潘門歸也滾蛋了,旁邊沒其他人打擾,和李樂幹啥別人都不會看見。
當然她只是單純取暖。現在林茵沒太多心情想那些,甚至有點沒胃口。
抱着妹子的李樂聳肩,把林茵咬過的兔腿啃乾淨。
共同進食無論在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中,通常都意味着雙方是配偶或母子之類的親近關係。
嗯,少部分特別親密的朋友也會吧。
兔子的毛皮和血液在角落裏靜靜呆着,岩石之上,紅色漸漸氾濫。
越野車在蟲羣的追殺下快速行駛。
車上的救世四號小隊隊長戴新芒和僅存的隊員石浩然連喫飯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想辦法儘量遠離蟲鎮。
“第二個蟲卵不會離得太遠。”戴新芒冷靜分析:“如果它真的大規模轉移我們肯定會發現。所以蟲卵距離蟲鎮不會超過五公里。”
“地下通道肯定有聯通向鎮外。”石浩然說:“我們聯繫情報組大規模搜查吧。”
“組織在蘇湖市這邊能動用的力量不多了。很多成員可能都不理解總部發射核彈的行爲。”戴新芒嘆氣,“而且核彈還被攔截下來了……我們得想其他辦法。”
哪怕是救世軍,一個爲了拯救世界拋棄一切的組織,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同樣高尚。犧牲或許可以,但被犧牲是很難受的。
“我們要回屠紅山嗎?”石浩然拎着槍對身後的蟲羣一陣掃射。
“不,暫時不回去。我懷疑紅可能叛變了。”戴新芒搖搖頭:“他現在未必還有人類都認知。”
石浩然沉默:“所謂神的恩賜,結果都是詛咒嗎?”
“人類只能靠自己。”戴新芒的表情倒是很堅定:“所謂的神,都是被蠢蛋們擺起來供着的雕像而已。”
屠紅山地下。
一顆蟲卵在紅色液體的包圍下,如心臟般生機勃勃地鼓起又收縮。
紅色的、散發着血腥味的數條溪流順着地下巖洞匯聚在一起,讓液體的體積緩慢增加,也讓蟲卵逐漸被完全淹沒。
小綠人坐着巨大樹葉製造的小舟,順流而下。
它不太喜歡血腥味,但既然答應了那個大個子同類,就必須要做到纔行。媽媽說過,我們應該說到做到。
可是,媽媽好像沒有完全說到做到……
記憶混亂且殘缺的小植物人有點想不起來媽媽到底是啥事沒說到做到。畢竟要不是李樂撿來的照片,她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記得。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巨樹的聲音在小植物人腦中響起:“紅和蟲母聯手了。”
血紅色的河流匯聚成人形,發出平靜地聲音:“沒有聯手,只有交易。巨樹,你有什麼事嗎?還是說,單純想來看看我的情況?”
“交易……”巨樹的藤條從小植物人背上伸出:“具體是什麼呢?能告訴我嗎?”
之前說過,蘇湖市只有三個最強大的異種。分別是怪魚,蟲母,以及巨樹。其中怪魚最弱,蟲母和巨樹不分上下。可看這個紅的態度,似乎完全不比巨樹和蟲母要弱。
最強的異種確實就那三個。
但紅不是異種。
他是異人。全蘇湖乃至全球的最強異人。
地面上,林茵在李樂懷裏睡去。潘門歸負責守前半夜,等會林茵來守後半夜。今天李樂的消耗相當大,需要多休息。
而且他只要聽到不對勁的聲音就能馬上醒來。有時候林茵都懷疑他根本沒睡。
潘門歸感覺很無聊。以前守夜他還能和小植物人扯扯淡,現在就只能在地上畫圈圈了。哦,並不可以,蟲羣隨時會追來,他得打起全部精神觀察周圍。
地面輕微的有些震動。
李樂瞬間睜眼,然後想了想,又重新閉上。
應該是地下很深的地方有些塌方,不是什麼危險靠近。最近蟲羣到處鑽洞,有塌方很正常——應該不會蔓延到這邊。
巖洞角落裏,那隻兔子的血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或許是完全滲透進泥土和岩石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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