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中年男人意識到,是這毛頭小子故意不殺他,他也不傻,臉色瞬間變得驚恐:“你……你,你想知道什麼?”
“聰明。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可以讓你死的痛苦,不然的話……”
李修竹說着的時候,手中持着的大刀,便是輕輕朝着那位黑袍中年男人的胳膊,那麼一劃過去。
只見立即出現了一道,很長的血痕。
嘶!
這瞬間讓黑袍中年男人,感到異常的痛苦。
倘若是正常的傷口,黑袍中年男人作爲習武之人,豈能忍受不住。
可李修竹所留下的傷口,乃是一個穴位的。
簡單而言,就是可以讓痛苦無限加劇。
因此這黑袍中年男人,此時也是忍不住,那種痛感也是真的讓他頭皮發麻,非常人能夠接受。
黑袍中年男人自然不想,再受到這等的傷害。
於是乎,黑袍中年男人一邊忍受着疼痛,然後一邊近乎顫抖着聲音的開口說道:“我說!我說!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說了!是有人花重金,請我們過來,在此看守。倘若有人闖了進來,我們就會去動手!”
黑袍中年男人根本沒有之前的囂張神情,他深感一陣無力之感。
對於如此年輕的強大高手,還有那種狠辣手段,讓他現在,不得不去低下頭。
李修竹卻眼露一抹玩味之色,如果之前的那兩位和尚,是花重金請來的,他倒也相信。
可這羣人,明顯是認識他。
而且這水平,其實也沒那兩位和尚厲害的。
既然都已經請了那兩位和尚,那就根本沒必要,再多花錢就請這幾人。
很簡單,那兩位和尚的實力,可比這幾人要強很多。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幾人明顯是認識他。
那兩位和尚,完全就不認識李修竹。
而黑袍中年男人這幾人,不但是那種認識,還認爲李修竹來到這裏,簡直就是自投羅網那種感覺。
所以李修竹,又淡淡開口說道:“哦?是麼?那你該如何解釋,你們認出了我?”
不得不說,李修竹這個問題,顯得非常致命。
頓時讓黑袍中年男人,一時語塞。
李修竹繼續有些玩味的,看向了那黑袍中年男人一眼,再隨即開口問道:“說吧,你背後究竟是什麼勢力?”
黑袍中年男人正準備要搖頭,說自己不知道的時候。
可瞬息間,這黑袍中年男人就感應到了,李修竹那淡淡的目光。
雖說李修竹的目光之中,也沒透露着什麼其他的意思。
但由於李修竹前世,不知道審問了多少嫌犯,那完全就是自帶的一種天然氣場,很有壓迫力。
再加上李修竹先前的手段,讓這黑袍中年男人有些膽寒了。
就導致,黑袍中年男人,本是要把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嚥了回去,他只好再硬着頭皮道:“那……那我……我說,你就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你認爲有這種可能嗎?”
對此,李修竹只是淡淡迴應。
對於這黑袍中年男人,李修竹豈能放過。
首先他已經知道了這個黑袍中年男人,並非是什麼花重金請來的。
這就證明了,這黑袍中年男人,就是那背後所在勢力。
真要是將其放走了,比放虎歸山還要可怕。
畢竟那個勢力誰知道什麼情況,真要是讓這黑袍中年男人,知道有關他的消息,給傳了出去,對他那是極爲不利。
其次,退一萬步來說。
這黑袍中年男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李修竹而言,自然是沒什麼威脅,可不能保證陳家的安危。
所以無論哪一點,李修竹都不會放過黑袍中年男人。
他那麼說,無非是讓黑袍中年男人,選擇一個痛快的死法,體面一點。
“好好好!那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話!”
黑袍中年男人顯然,被李修竹那一番迴應,給說的氣急敗壞。
同時,這黑袍中年男人,似乎還想要準備對李修竹出手來着。
只不過李修竹的速度,比起黑袍中年男人還要更快。
因此他手中揮舞的大刀,更快速度的朝着那黑袍中年男人而去。
立即劃過了黑袍中年男人的身上,直接讓黑袍中年男人徹底失去戰鬥力,然後便癱倒在地,再也站不起身來。
“說吧,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或者,你現在這個勢力,來此目的是什麼?還有你們這個勢力,來了多少人馬?別說你不知道。”
李修竹望向黑袍中年男人的目光,那是不帶起一絲波瀾。
他的這一番話,其實也是在表面,他也知道一些。
所以這黑袍中年男人,也別想着去糊弄什麼。
以及他先前對黑袍中年男人的手段,實際上也是一種審訊的手段。
看似簡單,其實那也是在一點點摧毀,黑袍中年男人的心裏防線。
前世李修竹,用這種辦法,那也是無往不利,往往都能夠讓犯人破防。
當然,在前世現代,自然不可能去逼供,還有用這種傷人的手段,那是不合法的。
不過在這古代,就沒那麼多限制。
因此李修竹目前的手段,比起現代來說,那都是要更加殘酷,更加容易讓人心理崩潰,前去說出來的。
當初,也就是江州詩會的那天晚上,李修竹原本就是打算,使用這種手段,去審訊那羣黑衣人。
但沒有想到,最後一個個中毒身死,那就毫無辦法。
至於凌山和孟冢,也是他無比幸運的擊殺了,不然的話,他就沒命,更別說去審訊什麼。
只是眼前的這黑袍中年男人,那就完全不一樣。
既沒有凌山、孟冢那種,能夠讓人產生威脅性命的手段。
也沒有中毒之類。
所以說,李修竹審訊這個黑袍中年男人,還是最爲合適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同李修竹所想,眼前這個黑袍中年男人,再聽到李修竹的這一番話後,眼中不斷流露着掙扎,乃至絕望的神情。
彷彿就是想要尋找到最後一根稻草,卻發現那一根稻草,根本就抓不起的感覺。
總之就是那種,黑袍中年男人快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