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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遲尋喝醉了,失控後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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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裏,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段鬱解開身上的外套丟在一旁,修身的襯衣將他腰部線條勾勒出來,人慵懶往落地窗旁邊一靠,盯着窗外溶溶的夜色,在冰冷的雪夜裏,那一間又一間錯落有致的屋裏都在亮着灼灼的光。

    那是他姐姐曾經最喜歡的煙火人間。

    不到一會的功夫,段鬱就抽了兩支菸,沉沉垂下眼皮,他餘光掃一眼屋內:“你還沒好麼?”

    浴室傳來青年生澀的聲音:“馬,馬上好。”

    段鬱彈了彈指縫的菸蒂,頎長的身子慵懶靠着牆,擡起沉沉的眼皮,盯着頭頂遙遠的天空。

    今晚無雲,星星遍佈天際。

    他習慣性從左邊夜空最亮的星星,逐漸掃到右邊最亮的星星,直到天空中一顆星星閃一下。

    他抿了一下平直的嘴角,淡淡地笑了。

    彷彿回到當時年幼,他外婆去世時,他茫然又無措,壓止不住悲傷,放縱大哭到眼睛疼,那時他姐姐告訴他,外婆不是永遠離開他了,她只是變成了天上的星星,以另一種方式在陪着他。

    他信了。

    後來,他姐姐離開了。

    別人卻說,她死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假的,他纔不信。

    姐姐肯定像外婆一樣,變成了天上的星星。

    會看着他長大,陪着他。

    即便他無數次在夜裏,對着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笑着說一堆掏心挖肺的話都得不到任何回聲。

    “嗡嗡嗡”幾聲,手機振動起來——

    段鬱被拉回思緒,看到來電顯示“水晶球”一接通就是超級響亮的“嗷嗚”一道奶聲奶氣哭聲。

    段鬱:“……”

    段鬱有點莫名:“怎麼了?”

    水晶球大哭:“嗚嗚嗚叔叔你在哪裏?”

    “在外邊,”段鬱皺眉,“發生什麼了?”

    “嗷嗚嗚嗚,”水晶球一邊大哭一邊用他稚嫩的嗓音問,“叔叔,遲尋哥哥給你打電話了嘛?”

    段鬱:“沒有。”

    水晶球難過道:“遲尋哥哥出去喝酒了,那裏有好多人,他還喝醉了,都沒有人陪在他身邊,球球聽到那邊好吵鬧好吵鬧,你快去把遲尋哥哥接回來,嗚嗚嗚外邊不安全,有很多壞人。”

    “喝酒?”段鬱擰緊眉頭,“他喝什麼酒?”

    “球球不知道,他喝醉後不小心按錯球球電話號碼了,可球球跟他說話他也不理,都喝醉了,旁邊還有其他人催他繼續喝,喝越多越好,嗚嗚嗚還有姓晏的那個壞人,他叫了很多人一起陪尋哥哥喝酒,姓晏的壞人還跟球球說,過今天晚上,遲尋哥哥就是他的了,要給球球發喜糖,”水晶球越說越生氣,聲淚俱下,“嗷嗚嗚嗚嗚!”

    段鬱心臟微微攥緊,撕裂一般有些疼,可沉默一陣後他低笑道:“遲尋哥哥是成年人了,出門喝個酒沒什麼的,球球不要擔心,快睡吧。”

    嗷嗚大哭的水晶球大概沒想到他會是這樣如此冷靜的態度,呆了半晌後委屈巴巴:“叔叔……”

    段鬱:“我這邊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

    浴室門打開,青年問:“在跟人打電話嗎?”

    段鬱磨挲着手機淡聲道:“一個球。”

    剛沐浴出來的青年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若隱若現遮住身子,露出筆直長腿,身上瀰漫着香味:“是今天你抱去劇組的那個嗎?他好可愛。”

    段鬱沒有回頭也知道他從身後一步步走過來,身後的香味越濃,青年低聲道:“我洗好了……”

    剛沐浴出來的青年從身後貼了過來,光滑的胸膛貼在段鬱後背上,沒有感覺到段鬱拒絕後,他雙手緩緩抱上了段鬱的腰,他沒有段鬱高,額頭抵在他頎長的脖子上曖昧地蹭了蹭:“前輩……”

    段鬱站着沒動,垂下眼皮,盯着青年抱在他腰上的手,漸漸不安分起來,鑽進了他胸膛裏。

    “……”段鬱卻沒半點心猿意馬,還有點煩躁。

    屋內的溫度逐漸在上升,面紅耳赤青年呼吸也變得滾燙:“前輩,我們……我們可以接吻嗎?”

    青年紅着臉,怔怔地想吻過來,可撞上段鬱那雙看似毫無波瀾的桃花眼時又一怔:“前輩……”

    下一刻,他被段鬱橫腰抱了起來,來不及驚呼時,就被段鬱丟到了牀上,接着欺身而上——

    被壓的青年徹底紅了臉:“前,前輩……”

    段鬱卻一隻手撐在牀上,一動不動盯着他,深邃的桃花眼裏是一片沉寂,讓人看不出任何思緒,而他修長的手指在磨挲着青年的臉,鼻子,眼睛,嘴脣……都挺好看,和遲尋一點都不像。

    明知道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惡劣的基因作祟似的,硬是要比一比。

    青年是杏眼,有點圓潤,遲尋不是,他眼睛深邃而鋒利,並且眼睫毛濃密又長,笑起來時候,明媚乾淨又蠱人,而鼻樑是高挺又完美的,彷彿就是爲他自己那張臉量身打造的,而嘴脣……

    遲尋的嘴脣很好看,吻起來很舒服。

    不知不覺隨着思緒走神的段鬱盯着身下的青年,沒有半點慾望,也沒有任何想吻下去的慾望,曾幾何時,他對遲尋也是這樣沒半點慾望的。

    酒店昏暗而朦朧的燈光營造出無比曖昧的氛圍,走神中的段鬱磨挲青年陌生的臉龐,盯着盯着,青年臉忽然就變了,段鬱微微失神:“尋……”

    他指腹輕輕磨挲青年的臉,拇指撫摸過他的嘴脣,情不自禁地漸漸挨低頭,想要吻上去——

    青年呆住了:“前……前輩?”

    失神中要逐漸低頭吻下去的段鬱渾身僵硬,瞳孔驟然一縮,瞬間清醒過來,猛地鬆開對方。

    “前,前輩……”青年愣愣地呆在牀上,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脣,慢吞吞道,“你,你還好嗎?”

    “……”段鬱站在牀邊低着頭,修長的手指捏着眉心一言不語,深呼吸過後才低啞道,“抱歉。”

    青年呆了呆:“沒,沒關係……”

    段鬱低頭彎腰將自己的外套拿起來,青年見此,臉上有些尷尬笑了笑:“我們……不繼續了?”

    “我……”段鬱張了張嘴,卻只有句,“抱歉。”

    他沒有那個興致,也硬不起來。

    青年尷尬過後,怔怔地笑了笑,見段鬱轉頭要走,沒忍住從身後叫住他:“前輩,‘尋’是誰?”

    段鬱背對着他站在門口外,沒有立即回答他,反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後才淡聲:“不知道。”

    冰冷的晚風颳在段鬱臉上,有些疼,他咬着煙,有點煩躁地踹了一腳旁邊的石頭:“媽的。”

    晏欺帶他去什麼酒吧夜店亂喝酒就算了,要是敢在遲尋喝醉什麼都分不清的情況下,不詢問他意見就與他做些什麼,他就把姓晏的給鯊了。

    段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了,不是要帶別人過來開房麼,怎麼丟下對方就走了,不是特意搬去劇組躲避風頭避開遲尋麼,怎麼如今,他自己還要大半夜地生怕他在酒吧裏遇到什麼危險會喫虧的,可他能喫什麼虧?一個比他還高,身體素質更是強得一批的體育生,他能喫什麼虧?

    媽的,操,也不知道是誰瘋了。

    車開得飛快,跟他平時與封祈裏在賽道飆車時有的一拼,很快到了水晶球大哭時提的酒吧。

    走進酒吧,他聽到裏面傳來的歌聲,有人在唱歌,底下一陣陣歡呼聲,吵吵鬧鬧的很混亂。

    直到段鬱要一腳踏進去時,臺上唱歌的聲音變得清晰,擁有穿透的能力一樣,用無比熟悉的聲音穿過人羣,沉沉地落進他耳朵裏:“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段鬱腳步頓住。

    他彷彿被那沙啞落寞的歌聲給洞穿了似的,腳步沒有挪開,卻看到了坐在臺上,低着頭彈着電子琴的人,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精緻的側臉上。

    “咫尺遠近卻,無法靠近的那個人,也等着和你相遇,環遊的行星,怎麼可以,擁有你……”

    段鬱站着不動,任由那沙啞的歌聲撞擊進心裏,看着他的眼睫毛低垂,沙啞低唱:“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遠近卻無法靠近的那個人,要怎麼探尋,要多麼幸運,纔敢讓你發覺你並不孤寂……”

    臺下跟唱卻都蓋不過他聲音,彷彿無視在場所有人,只沉陷在自己世界裏:“當我還可以再跟你飛行,環遊是無趣,至少可以,陪着你……”

    段鬱眼神一刻也不曾移開地落在他的臉上,不知過了多久,臺上人緩緩掀起沉重的眼皮,就算在橙黃燈光下,也擋不住瞳孔裏濃濃的血色。

    遲尋今晚喝不少酒,臺下吵吵鬧鬧的聲音讓他頭更疼,直到一朵鮮紅的玫瑰花遞到他面前。

    不管在哪裏,唱完歌后有人送花都見慣不怪的了,遲尋沒有興趣,眼皮都不擡一下,只掃到燈光下那朵鮮紅的玫瑰花,瀰漫着淡淡的香味。

    “……謝謝,”遲尋的聲音有些沙啞,禮貌地拒絕了對方遞過來的花,擡起頭,“不用了,我……”

    遲尋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語戛然而止,猩紅的瞳孔裏驟然一縮,倒映出了拿着一朵鮮紅的玫瑰花,毫無預兆地出現站在他面前的段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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