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影帝閒着沒事幹就與遲尋出來逛逛,沒想到看到這麼熱鬧的畫面,聽說是二婚帶孩子的單親爸爸在線求婚,求婚對象竟然也是一個男的。
神奇的是,這二婚帶孩子的單親爸爸求個婚竟然摳門得連束花都不買,難怪那麼多人圍觀。
這種奇葩也是不多見了。
“這麼熱鬧的畫面,我竟然沒能湊上去瞧瞧,”段影帝戴着大墨鏡,推了推,前方人太多了,這種人多的地方容易被認出來,“太可惜了。”
遲尋道:“對方好像走出來了。”
“哪呢?”段影帝一八四身高在人羣中也很挺拔,一眼就看到那離開的背影,“唔,那背影?”
段鬱:“……”
哈!
那二婚孩子他爸的背影還怪眼熟的呢!
遲尋瞧着他的反應,輕聲問:“怎麼了?”
段鬱皺了皺眉:“還怪眼熟的,他幹嘛去?”
遲尋:“不清楚。”
段鬱又瞅那背影看幾眼,想看看那個奇葩長什麼,可看不清,便收回了視線,想要與人分享一下自己今天遇到的奇葩事,點開封祈裏微信。
段鬱:【寶,喫飯了嗎?睡了嗎?】
站在他身旁的遲尋眼皮跳了跳,眸色幽暗。
段鬱:【寶,我今晚約你去喝酒你不去,然後我就出門逛了,逛哪呢?沒你我哪都不想逛】
遲尋面無表情:“……”
他掐了掐冰冷的手指,看似在盯着前方熱搜的人羣,然而眼神卻黏在段影帝與他的“寶”上。
段影帝等了一會,沒等到回覆:“嘖。”
幹嘛去了?
段鬱:【算了,寶,跟你說件好玩的事,我今晚在瀾羌江廣場這邊,你猜我遇到了什麼?竟然遇到一個奇葩的二婚帶孩子單親爸爸向一個男的當衆求婚,求婚就算了,竟然摳門得連一束花都不捨得爲對方買!哈哈哈哈好笑吧!這種奇葩!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連這種人都能有老婆?他老婆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圖的什麼呢!不過也對,這種奇葩,難怪他老婆會跟他離婚了!】
“嘖,這個七狸寶寶,又給我玩失蹤了,”段鬱發過去都沒有任何迴應,“今晚約他喝酒也死活不肯出門,要知道他在哪我就去把他拖走。”
“哥哥,”遲尋眯了眯眼,“還有我啊。”
“你?”段鬱莫名瞥他一眼,“你能幹嘛?”
遲尋:“……”
……幹你。
遲尋溫和笑:“……我也能陪哥你一起喝酒。”
段影帝想都不想就直接嘆氣道:“算了,你一小孩學什麼不好,喝什麼酒,好好學你的習就夠了,其他有的沒有的,少想這些,那麼小。”
遲尋:“……”
遲尋深邃的眸子泛起波瀾:“我不小。”
“哦,”段影帝不以爲意,“多大了。”
遲尋壓低聲道:“……很大。”
段鬱:“……”
晚風裹着那“很大”二字吹過來,彷彿貼在段鬱的耳邊縈繞,怎麼聽着都不太對勁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問題,審視般地看了看遲尋。
面對他的目光,遲尋只是輕輕笑着,眼尾彎了起來:“哥,我快十九歲了,不是很大了嗎?”
段鬱:“……”
你硬要這麼說的話,也行。
“剛成年呢,就以爲自己多大了?”段段影帝以着長輩的口吻道,“你以後的路可還長着呢。”
遲尋彎着眸子盯着他:“嗯,哥說得對。”
與他四目相對的段鬱:“……”
他怎麼覺得哪裏有點彆扭呢?
就這時,人羣中再次起鬨起來:“回來了!”
段鬱莫名:“叫這麼激動,什麼回來了?”
遲尋:“剛剛求婚那個人。”
閒着沒事幹也想湊熱鬧的段影帝趕緊看去,可沒來得及看到對方正臉,只看到模糊的側臉。
段鬱瞳孔地震:“!!!”
遲尋見他反應這麼大:“怎麼了?”
段鬱驚了:“……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這年頭,暮城紫羅蘭都有盜版了嗎?!
“可能是我看錯了,”段鬱搖了搖頭,來了興趣,“我們去瞅瞅這個奇葩二婚爸爸長什麼樣!”
封祈裏走後,被放到第地上的水晶球成了不少年輕小姑娘逗着玩的對象,簡直恨不得上去戳一戳他這個奶球,只不過這個小奶球沒有心情跟他們玩,兩爪子抱着懷裏的禮物盒,昂着小腦袋瓜瞅瞅奚亭,再四處尋找大球球的身影:“嗷……”
大球球離開只有一會兒,很快就回來,聽到其他人叫起時,水晶球興奮喊道:“大球球!!”
被衆人盯着討論而頭腦混亂的奚亭聽到聲音時,也恍惚地看過去,見到封祈裏有些彆扭生硬地在衆人的目光下向他走來,兩隻手放在了身後,可藏不住一大捧新鮮的玫瑰花,在他隔着距離與奚亭的眼神碰上時,紅着臉急忙轉到一邊去。
奚亭呼吸一下子加重起來,心跳絮亂。
“嗷,”水晶球道,“大球球的臉紅了!”
衆人看熱鬧興奮道:“啊啊啊啊帥哥面紅耳赤了!這是害羞了哈哈哈!都不敢看對方了!”
“都是幾歲孩子的爸爸了!竟然還這麼純情嗎?哈哈哈哈哈這脖子耳根子都一塊兒紅了!”
面紅耳赤的少爺雙手藏在身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因爲緊張彆扭,站在了離奚亭幾米遠的地方忽然不動了,眼皮垂着,悄悄地看一眼奚亭。
“……”奚亭站在原地也變得不自在了起來。
“哎呀,快上啊!”路人等不及了,紛紛笑着催着,“帥哥你紅着臉害羞什麼呢!別慫了!!”
衆人:“就是就是!大膽一點!!”
他們越起鬨,封祈裏臉越紅,即便他腦袋亂嗡嗡的,根本沒注意聽他們講了什麼,可是奚亭站在他面前,奚亭站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
“嗡”的一聲,少爺血脈噴張,彷彿能溢出。
奚亭:“……”
在奚亭有些茫然恍惚的眼神下,面紅耳赤的少爺又悄悄地擡起眼皮看一眼奚亭,本來是想偷偷看一下的,結果見奚亭雙眼都在盯着自己,瞬間紅着臉移開視線,藏在身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的手也加重力道,捏着骨節發白,他低低地喘了幾口氣後,才腳步有些飄飄然然來到奚亭面前。
平時撒嬌賣慘時,一口一個“亭亭”叫得別提有多順口,可如今站在奚亭的面前,他紅着臉與他對視,努力張開嘴說話卻是:“亭,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