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都顧不上工作了，一個個變成喫瓜羣衆似的，盯着他們兩人。
大廳很大，應有盡有，各種沙發茶几，看上去就價格不菲。前臺接待處是好幾個穿着制服的美女，頭髮整整齊齊，臉上面帶微笑地與來公司的人交談着什麼，一個個不管是穿着打扮，還是行爲舉止，都十分得體，恰到好處讓人很舒服。
常樂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大公司忍不住多瞅瞅，彷彿想要看看這些在高管裏工作的人跟底層人是有什麼差距，畢竟在這公司裏的都不簡單。
“哇……”常樂雙眼亮晶晶的，看着穿着制服的姐姐面帶笑容工作模樣，感嘆一聲，“好厲害！”
封祈雁注意到他的視線，再看看前臺那幾個姑娘，擰緊眉頭，將他頭扭過來：“別看她們。”
“爲什麼不能看？”常樂隨口反問一句，視線忍不住這看看，那兒瞧一瞧，“大家都好忙啊。”
常樂想，在這種大企業工作，應該是挺有壓力的，畢竟稍微不努力就可能會被後面的人趕上來，面臨着被淘汰，畢竟能進各種高企工作的，都是各種不同方面的人才，競爭自然是很大的。
不像他這種鹹魚，沒體驗過這種壓力。
他在邊走邊伸着腦袋看看時，完全不注意到跟在他旁邊的封先生不太開心了，原本走在他左邊，這會兒因爲他視線總往右邊瞟，然後悄悄移到了右邊，擋住他看向前臺那幾個美女的目光。
誰知道，常樂這個膽子肥的！
他都特意擋住後，常樂竟然還歪了一下腦袋瓜，去瞅了瞅前臺的小姐姐，不小心跟漂亮姐姐的目光對上了，瞬間紅了耳朵，急忙把腦袋瓜縮回來藏在封祈雁身邊，不讓她們看自己，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小聲道：“她……她們看過來了誒……”
封祈雁：“……”
當自己是死了麼？
封祈雁憋着氣問：“嗯，她們好看嗎？”
“好看啊，”常樂乖乖點頭，完全沒察覺到男人語氣不對勁，還在紅着耳朵嘿嘿，“她們穿的制服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剛剛還對我笑了！”
封祈雁：“……”
常樂開心：“感覺她們人好好的樣子！”
封祈雁氣道：“她們對你笑就這麼高興？”
常樂點了點頭，別人對他笑，說明還是歡迎的，總好比對他擺臭臉好吧，大概是小時候他面對了太多身邊鄰居的臭臉，所以如今看到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能對自己展顏歡笑時，就很開心。
至少，別人不討厭自己啊。
奈何封先生沒能理解，只是看他傻乎乎地盯着前臺那幾個姑娘看，一邊看一邊笑得還怪開心的，心裏酸得都可以泡一杯檸檬了，又不能對他發作，只能憋着：“明天我就讓她們不穿制服。”
“爲什麼？”常樂茫然地擡頭，“挺好看啊。”
封先生眼皮跳了跳，看着他理所當然的模樣，簡直想咬他一口，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氣自己。
封祈雁冷笑：“免得你目不轉睛盯着看。”
常樂：“……”
反應後半拍的常樂愣了愣，立即紅着臉低頭，摸了摸腦袋小聲地問：“你是……你喫醋了嗎？”
說“是”會顯得自己堂堂一個總裁也太沒有風度了，因此某人面不改色地一口否定：“沒有。”
“哦……”常樂撓了撓頭，莫名有點壞心思，故意又將自己的腦袋伸出去，瞅了瞅那幾個美女。
封祈雁：“……”
前臺一姑娘剛好撞上他伸出來的小腦袋瓜，覺得可愛，就笑着打招呼：“你好啊，小可愛。”
“唔……”常樂沒想到她會跟自己打招呼，臉一紅，有些拘謹，乖乖地笑着說了一聲，“你好……”
前臺姑娘看他跟封總走在一起，猜可能是什麼工作上的事，還想笑着說什麼時，渾身一冷，被封總投過來的警告目光給嚇得急忙收回視線。
“咳，”前臺姑娘低頭，“工作工作。”
常樂吐了一口氣，小聲道：“你說她們……”
“行了，她們都在忙着工作，”可惜封祈雁並沒有給他說話起來，抓着他手拉着他，“走了。”
常樂：“……”
常樂也不掙脫，被男人拉着走，心裏還有點莫名其妙的開心，嘴角勾了起來，再去瞅一瞅封先生的臉色，不問出答覆不罷休似的，紅着臉繼續軟乎乎地問他：“你是不是……喫她們的醋啊？”
封祈雁：“……”
封祈雁垂下目光瞥了他一眼，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一對上他的目光，急忙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乖乖地看着他，耳朵還透着紅。
又乖又軟，可愛極了，讓人捨不得兇他。
不過狠狠日哭他，封祈雁還是捨得的。
封祈雁看他就是欠收拾，仗着他現在懷孕了，肚子裏懷小寶寶，自己暫時不敢對他怎樣、也不捨得對他怎樣，就敢這樣肆無忌憚招惹自己。
封祈雁挑眉：“怎麼，屁股還要不要了？”
“……”雖然他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但常樂臉還是紅了起來，瞬間慫成一團。
“唔，我……”常樂滿臉通紅，一面對這種話題就慫，扣扣手指後又很有脾氣地哼哼，“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說就不說，幹嘛還跟我生氣……”
封祈雁：“……”
他當着自己面看“小姐姐”他還有理了！
封祈雁瞧着他道：“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常樂已經被他慣得嬌氣了，動不動就窩在男人懷裏撒嬌，如今也是盯着他哼哼：“你兇我……”
封祈雁：“……”
他現在簡直是恨不得將這黏人會撒嬌的小東西摁在自己懷裏，咬上幾口，再狠狠地親哭他！
封祈雁拿他沒辦法，再想到這小傢伙不久前還因爲祝黎而動了胎氣躺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才緩過來，更是捨不得對他怎樣，只能伸手落在他的腦袋瓜上，順着他鬆軟的頭髮溫柔地揉了揉。
“嘿……”常樂其實就是恃寵而驕，想要跟他撒嬌，讓男人哄哄他，只要男人哄他，他就乖了。
“乖了，”封祈雁看他白皙的臉上露出又軟又甜的笑容，心裏的醋意也下去了一些，“不是第一次來，很好奇麼，走了，我帶你去逛一逛。”
常樂開心地露出個小酒窩：“嗯！”
他其實並不愛鬧，性格也比較內斂靦腆，但是如今被男人寵慣了，在他的面前時，總忍不住任性地跟他鬧一鬧，因爲他知道男人不會真的跟他生氣，還會摸一摸他頭髮，親他或哄一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