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第五區,奎因德拉圖內爾街15號,銀塔餐廳。
是歐洲最古老的高雅餐廳之一,整體的裝修是原木風格。
就餐時,客人還可以通過餐廳的窗戶,欣賞塞納河和巴黎聖母院大教堂的全景。
除此之外,銀塔餐廳的酒窖,也是存儲葡萄酒最多的餐廳酒窖之一,大約存放了四十萬支葡萄酒,幾乎涵蓋了大部分各個年份,各個品類,產地出產的知名葡萄酒。
其中,就包括從1845年以來的波爾多葡萄酒。
由於鍾維正根本不喝酒,所以,鮑爾也只是隨便選了一瓶推薦的幹型葡萄酒,作爲佐餐酒,便開始了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晚餐。
餐廳內座位和座位之間的間距比較小,雖然稱不上太安靜,但也絕對不吵鬧,各桌客人之間的交談,都會放低音量,低聲輕語的溝通,儘量不去打擾到別人就餐。
鍾維正和實際叫做利亞姆的鮑爾也是如此,一邊享受着美食,一邊欣賞窗外美景,嚼嚥下食物後,低聲交流着
“這次巴黎之行,真的是一次無比美妙的旅途。能夠認識像鍾先生這麼尊貴的人士,是我這次旅程,最大的收穫,也是最榮幸的事。”
“我也同樣感覺,能夠認識利亞姆先生這種,和我同樣喜歡刺激事務的朋友,也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對了,下個月我旗下的阿森納俱樂部,對戰尤文圖斯的歐冠四強賽第一回合,我想邀請利亞姆先生一起來觀賞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會有時間?”
“當然,沒人會拒絕在現場支持這個賽季,英超唯一的英雄,讓大嚶足球的榮光在歐冠賽程上延續的阿森納。尤其這還是鍾先生您的邀請。”
“謝謝您的誇獎,到時候,我會提前讓人在球場入口等候利亞姆先生的。”
閒話鋪墊的已經差不多,也該初步引向正題了。
“鍾先生,準備在巴黎停留到下個月?”
聞聽利亞姆的話,鍾維正假裝滿不在意的回道
“不,最近還要飛去太國,查看一下那邊的生意,再飛去倫敦。”
利亞姆眼神閃爍了一下,接着也假裝好奇的樣子,繼續試探着問道
“哦?不知道鍾先生在太國的生意,主要是哪方面?我幾個朋友是做進出口貿易生意的,也許會有機會,和鍾先生的生意,有合作的可能。”
鍾維正輕笑兩聲,眼神微微露出幾分戒備,敷衍道
“我在太國的生意,基本只是涉及酒店,旅遊業,很遺憾,可能沒機會和利亞姆先生的朋友們,產生合作了!”
看出有些操之過急的舉動,讓鍾維正升起了戒備,怕弄巧成拙,利亞姆便想減緩試探的力度,緩和一下,留待明後日,再找機會。
就在這時,身上的手機傳來震動,抱歉了一聲後,利亞姆拿出電話,看着上面熟悉的號碼,利亞姆似有所預感,微微皺着眉。再次抱歉一聲,示意要出去接聽電話後,利亞姆離開的座位,向餐廳外走去。
一直走出餐廳,來到一旁街邊的僻靜處,利亞姆才接起電話,詢問道
“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一個聽起來至少是一箇中年男人,語氣雖然竭力保持着鎮定,但還是能從中聽出一絲慌亂。
“老闆,已經查到在背後支持維卡多搗亂的人是誰了!”
利亞姆已經預感到,這個支持維卡多的人,必然不簡單。否則,不會那麼難查,也不會讓手下的心腹,不自主的露出慌亂。
眉頭皺的更緊,語氣也微沉了幾分,問道
“是誰?”
能清晰的聽到電話對面的心腹,咽動了兩下口水後,才語氣又慌亂了幾分,回道
“是,是高臺桌。維卡多勾結了高臺桌的人,想要配合高臺桌,將錦標賽全部吞掉。”
聽到高臺桌三個字,饒是利亞姆也是一方人物,眼神也不由自主的一縮。錯愕,驚異了兩秒後,才強制穩定心神,猶自不信,道
“怎麼可能是他們?當初他們已經和軍情處,以及皇,當初他們已經許下了承諾,不會進入大嚶,爲什麼會答應維卡多的合作?”
電話那頭的利亞姆心腹,語氣稍弱,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可能是因爲血契,聽說,維卡多的祖父,曾經救過的一個男孩,現在是十二席位中,克莫拉的主事人。而且,對方好像根本沒打算直接進入大嚶,而是給予了維卡多充足的資金支持,打算利用您的資金缺口,搶奪走錦標賽操控權,讓維卡多逐漸取代您。”
再也忍不住的利亞姆,狠狠的將髒話罵出了口,既是罵維卡多的愚蠢,引狼入室。也是罵自己當初的魄力不足,沒有一起將維卡多除掉,留下了如今的禍端。
這時,利亞姆也反應過來,自己幾處資金存放地或是被槍,或是被竊,很可能就是維卡多他們乾的,目的就是提前爲這次錦標賽的機會,進而取代自己所佈的局。
而且,幾個一開始支持自己,現在又對自己虛與委蛇,不肯鬆口投入資金支持的理事,很可能也是被對方說服,收買,轉而開始和對方站在了一起。
心情越加煩躁,鬱悶的利亞姆,也沒再和心腹多說,只是囑咐對方,盯緊維卡多,以及其他人,剩下的事情,他會搞定。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都等到他回去再說。
草草掛上電話後,利亞姆揉動着太陽穴,藉此緩解陣陣頭疼。回頭望向餐廳,眼神變得堅定,果決,打消了暫緩試探,等候兩日再徐徐圖之的打算,決定冒一些風險,加快進度。
即使,最後要動用會有些後患的手段,也再所不惜。
因爲,這次如果失敗,他的以後,也就沒什麼以後了!
……
“利亞姆先生,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望着鍾維正眼中危險的冷芒,利亞姆還是保持着合體的微笑,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語氣也緩慢,溫和,盡顯沒有敵意和威脅,回道
“不不不,尊貴的鐘先生,您誤會了首先,我想要對您說聲抱歉,雖然是無意的行爲,但是我那天確實看到了您手機上的內容。但我並沒有用此威脅您的意思,我這次只是想和您談一筆合作,一個收益十分可觀的交易。只需要十分鐘,請您能允許給我十分鐘時間,爲您解釋。”
鍾維正開始時並沒有迴應,只是眼神嚴厲的盯着對方的眼睛。而利亞姆也沒有任何躲閃挪移,坦蕩的和鍾維正對視,並時刻釋放着善意,溫和。
半晌之後,鍾維正才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接受利亞姆的解釋。看到鍾維正最後給出的反應,利亞姆纔將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忙不迭的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