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6月28日,南海海面上,一艘船體大了一圈,懸掛着大嚶國旗的大刀級護衛艦查塔姆號,氣勢洶洶的直直對準了三十海里外的神州護衛艦宜賓號衝來。
宜賓號上,一名沉穩的士官,看着雷達上查塔姆號的動向,立即向艦長彙報,道
“艦長!‘查塔姆號’突然開始以大約30節的速度向我們駛來!它與我艦距離已經不足20海里,是否改變航向?”
通話器裏,傳來艦長冷靜,決然的回答
“航向不變!我再重複一遍,航向不變!”
得到命令後,沉穩的士官,只是鏗鏘有力的回答了一句“是”,隨後,便繼續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完全不把不久後,可能會失去年輕生命的命運,放在心頭。
從駕駛艙望出去,肉眼已經能捕捉到查塔姆號的輪廓,而且正在慢慢“變大”,也預示着兩艘艦艇之間的距離正在快速縮小着。
駕駛艙內的氣氛十分壓抑,緊張,掌舵手向一旁的艦長確認性的詢問,道
“艦長,要不要避讓?”
艦長鏗鏘有力的迴應,道
“避讓他們?不避讓!按照原定方向航行,撞就撞,害怕的人就是孬種!”
隨後,艦長又眼神堅定的掃過一張張年輕,堅毅的面龐,大聲的問道
“告訴我,我們神州軍人會不會讓?”
雷鳴般的齊聲吶喊,填滿的整個天地
“不會!”
艦長再次大聲,問道
“神州軍人怕不怕死?”
一樣的雷鳴,響徹天地
“不怕!”
這就是神州軍人的姿態,熱血昂揚,堅定鐵血,爲了祖國,爲了人民,完全不惜犧牲!
而隨着兩艘艦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查塔姆號護衛艦上的大嚶艦長情緒卻越來越焦躁,滿臉猙獰,怒罵着
“這羣狗屎,追了我們三天三夜,讓我們來給他們一點好看,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偉大的大嚶海軍!”
一旁的掌舵手,不似大嚶艦長的亢奮,癲狂,不住的擦着額頭的汗,使勁吞嚥了兩口口水後,再次向大嚶艦長急切的詢問,道
“長官,我們和對方的距離已經不足八百碼,要不要減速,調轉方向?”
大嚶艦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硬着頭皮,回道
“不,繼續保持速度和航行方向,他們會讓的,他們一定會被我們嚇得退開的!”
大嚶艦長的話,連給自己信心都做不到,就更別談給駕駛艙內的其他人信心了,所有人都緊張的在越來越近的宜賓號,和大嚶艦長的臉上來回巡視着,而掌舵手和大嚶艦長的問答,也變得稠密,頻繁了起來
“已經七百五十碼了!要不要……”
“不,繼續保持不變,他們會讓的!勝利的一定會是我們!”
“七百碼,距離進入七百碼了!長官”
“不許停,繼續航行!勝利會屬於我們,一定會的!”
“六百五十碼……六百碼……五百碼……”
“減速,改變航向!狗屎,特麼的,這羣不要命的神州瘋子,該死的,該死的……”
最後,在剩下一百多碼,也就是一百米的極限規避距離的時候,查塔姆號退縮了,減慢了航速,灰溜溜的改變了航向。
……
香江槍會山軍營,鍾維正和何志遠,時濤,靳大爲三名先遣隊帶隊軍官,待在何志遠的辦公室內,神色緊張,專注的聽着宜賓號和南海基地實時彙報的情況,被海面上的那場驚心動魄,捨生忘死的對決,牽動着全部的心神。
直到聽到宜賓號艦長,帶着喜悅和自豪,將查塔姆號退讓的結果說出,辦公室內的四個大老爺們,就如稚童般,高興的歡呼出聲,大喊大叫,絲毫不顧及形象,引得經過辦公室外的人,紛紛側目,猜測指點。
笑聲,喊聲,歡呼聲,議論聲持續了差不多四、五分鐘後,才停下來。
平日刻板,嚴肅,少有言笑的何志遠,此時臉上的笑和自豪,也是掩都掩不住,看着時濤和靳大爲,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諧謔,何志遠才輕咳一下,轉向鍾維正,轉移話題,道
“鍾警官,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不如就留在我們這裏一起喫吧!我們這雖然沒有什麼豪華大餐,但我們的炊事兵手藝不錯,一手川菜,更是家裏傳下來,保證正宗。大爲,你去炊事班,讓小賀拿出看家本事,多準備幾個拿手菜,招待客人!”
靳大爲迴應了一聲後,便向外走,鍾維正卻急忙提醒,道
“大爲,順便問問他,會不會做宜賓燃面?”
聞言,時濤忍不住笑出聲,連連附和着,語帶揶揄,道
“對對,今天確實不應該少了宜賓燃面!最好讓小賀多準備一些,順便給隔壁的勞倫斯他們送去一些!”
何志遠沒好氣的瞪了時濤一眼,隨即又沒忍住笑,笑罵道
“臭小子,少出餿主意,今天刺激的大嚶人還不夠啊?少添亂!”
而兩人說話之間,鍾維正卻早已拿出手機,打給高鳳琴,道
“阿琴,馬上通知集團內會做宜賓燃面的師傅,讓他們帶着人手,開始做宜賓燃面……對對對,免費發給路人,請他們喫!”
聽到鍾維正的對話內容,何志遠有些哭笑不得,時濤則對着打電話的鐘維正斜了一眼,隨後又對何志遠挑了挑眉,好似再說,你看,這纔是刺激大嚶人神經,嘲諷他們的行家!
……
1997年7月1日,零時,隨着國歌的響起,五星紅旗重新照耀在香江的上空,遊子歸家,普天同慶,禮花照亮了整個夜空,歡呼響徹了天地。
街邊圍滿了香江的市民,手中舉着國旗,區旗,夾道歡迎着神州駐香江部隊。
槍會山軍營前,何志遠肅容,莊重的站在隊列前,對着對面軍營門口的勞倫斯等大嚶官兵,鏗鏘有力的宣佈,道
“我代表神州駐香江部隊,接管軍營,你們可以下崗,我們上崗!祝你們,一路平安!”
握手,敬禮後,勞倫斯等大嚶官兵退至一旁,何志遠等神州官兵,正式接管軍營,周圍圍觀的市民,紛紛自發的鼓起掌來,有些年紀大的市民,數次哽咽,眼角流下熱淚,爲再次回到祖國的懷抱,喜極而泣。
隨着,國歌再次響起,軍營中的旗杆上,五星紅旗和區旗,緩緩升起,飄揚在軍營之中。
而在軍營交接之前,迴歸儀式開始之時,軍營外面,鍾維正破天荒的穿上了綠色的制服,大聲的對着警戒帶內的警員們命令,道
“全體立正!脫帽!換帽徽!戴帽!兩列向會展方向,轉!敬禮!”
香江皇家警察,在這一刻成爲了歷史,香江特區警察,正式走上舞臺。
“梅sir,帶a隊去路口,配合鐵馬隊的兄弟,維持道路順暢。李sir,帶b隊去軍營附近,維持秩序。”
“yes,sir!”x2
接到鍾維正吩咐的梅sir,李sir各自帶隊離開,只餘下鍾維正和馬軍站在原地,看着天上的煙火。
馬軍看了看煙火,又轉向鍾維正,問道
“鍾sir,我還是想跟回你!”
鍾維正着瞥了馬軍一眼,笑道
“跟着我教書啊?王sir和我聊過,我最近的兩年,都會在待在黃竹坑,負責警校的工作。你呢!論拳腳,論辦案,還可以,但說起教書,就不要去誤人子弟了!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去西九總區特殊職務隊的掃黃組,到時找江楚帆督察報道。”
“好好做,以後做事要學會冷靜,別再那麼衝動。早點官復原職,給阿文的父母一個交代,把阿文娶回家。她是個好女孩,跟了你這麼久,不要讓人家等太久了!”
對於鍾維正對他的關照,馬軍很感動,有些動容的說道
“鍾sir,我……”
話剛出口,便被鍾維正打斷,道
“行了!兩個大男人之間,不用這麼肉麻!要說感謝的話,等你結婚敬酒的時候再說!啊~!今晚這個不眠夜,我也要去happy一下了。你自己找節目吧!”
說完,鍾維正便率先離開,向着一旁的停車場走去。而馬軍則是久久的看着鍾維正的背影,口中爲不可查的低語了一句“謝謝你,鍾sir!”
……
王炳耀說了兩年,就是兩年,一點水分都沒摻。鍾維正就這樣在警校,當了兩年的總務主任,雖然,在警校裏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但他的職位,一直沒有變過。
爲了讓鍾維正韜光養晦,兩年中,除了一件和大陸同仁合作,追蹤一個香江的文物走私團伙,成功追回一件少林寺丟失的佛首外,鍾維正就沒再參與過其它案子。
兩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阿森納俱樂部,這兩年之間奪得了五個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