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風起雲涌之時,鍾維正,朱華標等人已經待在政治部的辦公室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了。政治部的人一直在翻來覆去的詢問着差不多的問題,沒當提到布蘭奇說到幕後人物的時候,政治部的人就會意圖將話題引導到他們希望的方向,比如布蘭奇是不是在說謊,給予錯誤引導。或者是陰謀被識破,故意栽贓陷害他人之類的。
如果鍾維正他們擺證據,反駁,那就重新來過,再次從剛剛詢問筆錄的第一個問題開始詢問。絲毫不介意露出無恥,沒底線的一面,搞起了疲勞轟炸。
從昨天到今天,鍾維正,朱華標等人基本沒有睡過覺,鍾維正還好,耐力遠超常人,雖然問話的過程枯燥,乏味了一些,但也沒被疲勞戰術擊倒,反而是和政治部的人比拼起了耐心。
朱華標和飯焦也咬死了之前的口供,硬抗着不肯更改,apple更是激動的差點和政治部的人動手。最滋潤的算是年老的大丹和瘦弱的麥兜,兩個乾脆裝起了病,一個心臟病發,一個氣胸,由於怕真的出事,政治部的人不得不將兩人先送去醫院治療。
由於幾人的嘴巴都太硬,政治部的人,不得不從別的方面下手。這一轉變思想,居然達到了奇效,很快便將除了鍾維正的其他幾人攻陷了。
利用飯焦去臥底的弟弟搞定飯焦,利用還在昏迷的楊智龍搞定了朱華標,其他的apple,麥兜,大丹都是利用家人的需要,這一弱點,個個擊破。最後,就只剩下鍾維正一個人。
查詢過鍾維正的資料,父母不在,剩餘的親人,都算是有不小的影響力,根本無從下手。於是只能派劉sir找來陳sir,先去和鍾維正談談,探探路,再想其它辦法。
等到陳sir再見到鍾維正的時候,卻發現好像不是鍾維正在遭受疲勞戰術的折磨,反而好像是鍾維正和政治部的人互相折磨,無論政治部的人問出什麼有引導性的問題,鍾維正就會轉換話題,問政治部的人其它問題。
總是就是一副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大家都別想好的樣子。
見陳sir進來,負責審問的政治部的兩名警員也算是鬆了一口,和陳sir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辦公室。
陳sir坐到了鍾維正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阿正,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現在外面已經亂了套,上頭的意思,暫時只推布蘭奇和大衛手下的那名上尉出來,其他的人,會在風聲平息後,回大嚶本土接受祕密審判,當然,對外的罪名會換一個,但懲罰不會變,會在監獄裏待一輩子”
鍾維正不屑的笑了笑,道
“誰能保證?拿什麼保證?陳叔叔,你以爲他們扣留我們,就真的是爲了讓我們幫忙串供?他們是在趁機壓低和高盧領事館的人交易的砝碼。”
陳sir瞪大了眼睛,有些錯愕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高盧領事館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鍾維正不在意的指了指自己,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陳sir立即,繼續追問道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被人知道,你也會有很多麻煩的”
鍾維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道
“只是看不慣那些鬼佬,加上不想被人從身後打黑槍而已,這次的確賭的大了點,失敗了的話,可能真的就要做一個除了有錢,一無是處的普通人了。”
陳sir再次瞪了鍾維正一眼,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沒人知道是你策劃的這一切吧?”
鍾維正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但那些鬼佬也不是白癡,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到一切,但他們不會在意我,因爲在他們眼裏,我很可能只是被別人擺在前臺的棋子而已。能讓他們在意的,只是那個不確定的下棋人。”
陳sir現在也不知道該教鍾維正怎麼做了,嘆了一口氣,道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畢竟大嚶鬼佬和高盧鬼佬都是鬼佬,只要利益足夠,高盧鬼佬不會追究下去,大嚶鬼佬沒了壓力,很可能會拿你這枚棋子開刀,警示其他敢於反抗的人。”
鍾維正沒有正面回答陳sir,反而問了一下陳sir現在的時間,陳sir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看了看手錶,迴應了一聲,現在是七點十五。
聽道陳sir說的時間,鍾維正思考了一下,道
“可能我還要在這裏待一天,畢竟還要等消息發酵,時差什麼的,最討厭了!”
陳sir滿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等什麼消息發酵?又關時差什麼事?”
鍾維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回道
“等漂亮國的消息啊!香江和漂亮國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香江的晚上七點,漂亮國才早上七點,至少要上午的時間,漂亮國的人才能確定相關的消息,參與進來,所以,我可能明天一整天還要待在這裏。”
陳sir被鍾維正的話搞得更糊塗了,不自覺的問道
“又關漂亮國什麼事?”
鍾維正一副我鄙視你的樣子,道
“不要只關注本地新聞,看風月版,偶爾也看看國際新聞,簡單來說,老大哥聯合要倒了,漂亮國也有些虛弱,高盧人想要趁漂亮國虛弱,聯合歐洲追趕一下距離,漂亮國當然不願意了,雖然難以有大動作,但一定會趁機搞搞事,所以我又讓人悄悄給漂亮國領事館郵寄了一些東西,相信足夠漂亮國這個攪屎棍,在大嚶和高盧之間攪來攪去了。”
“對了!陳sir,除了在餐廳被打死的那個國際刑警是高盧籍?在國際刑警分部死的那些人中,還有沒有高盧籍的人啊?”
陳sir思考了一下,道
“應該還有兩個是高盧籍,不過都是在高盧出生的移民二代”
鍾維正打了一個響指,略有所指的說道
“夠了,只要不放出照片,先點起火,等火大起來,一切都不是大問題了。”
……
高盧巴黎第十一區,伏爾泰大道旁的一棟居民樓內走出一箇中年男人,手裏拿着一份報紙,正準備去打開自己停在街邊的汽車,另一個男人在街對面對着他打了一個招呼,接着就從馬路穿過來,來到他的身邊,熱情的說道
“早上好,維克多,這是你的新車嗎?它看起來真美,如果我擁有它的話,我發誓,我連一步都不會離開它,它簡直迷死人。”
維克多矜持的笑了笑,迴應着對方的熱情,道
“早上好,亨利,你知道嗎?它就是我的阿涅絲,它像阿涅絲一樣,給了我勇氣和自信,自從擁有它之後,姑娘們再也沒拒絕過我的約會,我簡直愛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