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意聽完整個人都傻了,呆愣了片刻消化完他的話後也怒了,“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我是想出去找柯誠?我是要去看一下我媽,我都多久沒去看她了!!”
顏辭聽完倒也沒跟他爭辯,深呼吸兩口轉過身繼續去換衣服。
但餘意卻聽出來你他話裏的意思了,顏辭這是誤會我跟柯導了?
坐在牀上的Omega開始思索,這麼說來好像還在拍戲的時候顏辭聽見自己說起柯誠時語氣就有些怪異,當時還酸不拉幾的說了一句“我纔是你的alpha,你怎麼跟我通視頻還說別人?”
餘意當時只有些好笑的對着他說:“你是醋缸子成精嗎?怎麼連自己小舅的醋都喫?我是在跟你分享在劇組遇見的事。”
當時一笑而過的玩笑話餘意並未當真,可時至今日顏辭又說起來......
難道他真誤以爲自己跟柯誠之間有什麼?
這可不行!喫莫名醋本就會影響兩人之前的感情,更何況那緋聞的另一個主角還是顏辭的家人,他的親小舅......
就在顏辭換衣服的這段時間中,餘意也想清楚了,不能再讓這個誤會加深,他得跟顏辭好好談一談,給自己炸毛的alpha順順毛。
顏辭換衣服的時候眉頭皺的死緊,一直在深呼吸,心底不斷默唸着“上一次生氣下手沒輕沒重讓他病了好幾天,醫生說了他需要好好調養,我不能再發脾氣。”
他這邊努力做心理建設,期盼着出去後能看見Omega已經睡着了。
可他出去後就看見餘意坐在牀上望着自己眨眼睛,顏辭一下子心煩了,語氣也不好的說:“我不是讓你趕緊睡嗎?”
餘意聽完沒有跟他鬧,只心平氣和的對着顏辭招手道:“你等會兒去洗澡,你先過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需要解釋清楚。”
顏辭不耐煩道:“我不想聽,你趕緊睡!”
餘意不甘示弱:“你不聽,我就不睡!”
顏辭:“......”
只見他胸膛起伏的厲害,深呼吸好幾口氣後才走到牀邊坐下。
餘意見他過來,展顏道:“你是不是對我跟柯誠之間有什麼誤......”
Omega連話都沒說完,顏辭就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站在牀邊臉黑得嚇人,雙手叉腰踱步。
屋子裏的氣氛越發沉悶壓抑,見他氣成這樣,餘意心裏有些發怵,腦海裏不自覺的就回想起了前幾天的爭吵與疼痛。
原本以爲按照alpha現在的狀態至少又要面臨一場暴風雨,誰知顏辭踱了幾個來回後,便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行,那你今晚自己睡吧!”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房門,走的時候連摔門都沒有,而是輕輕地關上門。
就......這樣?
餘意懵了。
兩人分房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餘意被一陣悉悉索索聲吵醒,他睜開眼坐起身,與正放輕腳步要出去的顏辭來了個對視。
兩人均是:“......”
餘意剛剛睡醒,人還有些迷糊,暫時忘了昨晚的不歡而散,打着哈欠問:“你在幹嘛?”
被抓包的顏大總裁面色沉靜,大大方方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寒聲道:“醒了就起來喫飯。”
而高高在上運籌帷幄商界霸主G市大富豪的顏辭連早餐都沒喫,灰溜溜的去了公司。
原本經過昨夜的分房而睡,又加上今天一整天的不聞不問,顏辭認爲餘意應該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但凡他還是那個溫和又體貼懂事的Omega就絕對不會再提起這事的。
爲了以防萬一,顏辭還特意在公司加班到了十點纔回家。
而回到家裏時,餘意竟然坐在客廳等自己,而他的面前擺放了幾碟菜還有一瓶酒。
酒!!!
他還想喝酒?!!
顏辭要氣死了,而餘意卻一手撐着下巴,一邊雲淡風輕的說:“你應該餓了吧?我讓傭人做了菜,咱們邊喫邊喝邊聊吧。”
顏辭被他這話嚇得倒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着餘意,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搶過了他旁邊的紅酒瓶,大聲道:“誰讓你現在喝酒的?!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嗎?”
“我沒有打算......不是,你過來我們談談。”
顏辭這下搞清楚了,原來餘意是在裝腔作勢,爲的就是自己老實上鉤。
alpha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坐到他對面,蹙着眉頭極不情願道:“你想說什麼?”
“我跟柯誠之間什麼都沒有。”
餘意直奔主題,“我不知道你昨晚會說出那樣的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事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跟柯誠之間清清白白,我一直將他當作一個優秀接觸的導演來尊敬,也當他是你的長輩來尊敬,他在劇組很照顧我,我對他很感激。”
顏辭聽完將皺着的眉頭鬆開了,緊繃僵硬的身體也鬆懈了些,用眼神示意Omega繼續。
餘意頓了頓,然後垂眸看着餐桌,“我......我也沒談過戀愛,從很早之前到現在,我都只有你一個alpha。”
顏辭這次挑了挑眉毛。
他這句話不似剛纔那一段解釋般行雲流水,而是有些磕巴,細看之下還能發現餘意的臉似乎比剛纔紅潤了些,“以前還不認識你的時候就沒有別人,現在更不會有別人......”
“你沒必要因爲這事兒喫醋生氣。”
餘意將心裏的想法全吐露了,而聽完這話的餘意卻有些不太好意思去看顏辭的臉。
兩人在一起得有一年了,可都沒有說過如此矯情的話。
但前幾天顏辭剛咬痕標記了餘意,咬痕標記會使得一個Omega非常依賴標記他的alpha,這種情況會視個人情況維持的時間也長短不同,主要是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還有新陳代謝來計算。
而餘意因爲生病,所以咬痕標記的作用還維持着。
在生理性的依賴下,也難得說話矯情了些。
此話一結束,屋子裏無比安靜,顏辭環抱雙臂放在胸前,若眼裏的炙熱情緒能灼燒人,那餘意此刻肯定得化成灰了。
一番心意表露完,卻遲遲不見顏辭表態。
餘意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四目相對,靜謐片刻。
顏辭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道:“又不是不讓你去看媽媽,好好的又是威脅喝酒又是撒嬌的,明天帶你去就行了。”
餘意眨巴眨巴眼,心中無比歡愉,但歡愉過後又覺得哪裏他怎麼說話如此奇怪,自己並沒撒嬌啊,而且這酒是給顏辭準備的。
好歹餘意也是在演藝圈裏混過,自然知道酒過三巡後更容易談成事這個道理。
喝酒?他現在的身體哪裏能喝酒?
但顏辭竟然答應了,目的達到,餘意也沒什麼好再與他討論的。
他乖乖陪着顏辭喫過宵夜,又一起上樓洗漱。
事情都解決了,顏辭也沒往客房裏躲,大大方方的回了房間,餘意聞着他安撫的信息素心都要軟化了,也沒估計太多,一個勁的往alpha的懷裏蹭。
糖果的甜香味混着清新的沐浴露味,讓顏辭身上所有的血都往下面那個部位衝去。
而懷裏的Omega還再不知好歹的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簡直不知道自己憋得多難受。
忍無可忍的顏辭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老實點行嗎?”
餘意含糊着應了聲,然後蹭了蹭顏辭的脖頸,軟軟糯糯的說:“顏辭,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顏辭自然知道他這是被咬痕標記後的後遺症,按照正常情況,咬痕標記後是處於甜蜜期,最是方便XXOO,可是餘意現在......
黑暗之中,顏辭表情略微猙獰。
兩人貼的如此緊,餘意自然也發現了他的變化,咕噥了一聲好大後,將收網向下伸去,撫弄了兩下。
顏辭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警告的說:“醫生說現在不行。”
他問過了,至少得一個月才能同房,而距離餘意流產到現在才過了二十天,還有十天的禁慾期......
餘意嗯了聲,然後說:“你易感期來了吧?我看見你打的抑制劑了,我用手幫你......”
Omega此話一出,顏辭的理智就徹底炸了。
伸手握住餘意的手加快了速度。
但這樣的程度遠不能讓顏辭滿意,反倒是隔靴搔癢越發讓他更加心急。
纔沒幾分鐘餘意就喊手痠了,顏辭讓他換了一隻,依舊沒堅持多久。
顏辭翻身而上,將餘意翻了個面使他跪趴在牀上,然後讓他收緊雙腿。
屋子裏兩人的信息素越發濃郁,烏木沉香的氣味撩撥的餘意暈乎乎輕飄飄的,只能任由顏辭擺佈。
可當顏辭不小心碰到他那的時候,餘意的身體一下就繃緊了,腦海裏瞬間想到的是流產時的劇痛還有顏辭咬自己腺體的場景。
他嚶嚀出聲,“不要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