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還在屋子裏慢條斯理的親吻着白鈺。
卻沒有想到宿舍的門被一下子推了開來。
陸離整個人一驚,才發現是紀維站在了自己宿舍的門口。
陸離瞬間尷尬極了。
雖然之前紀維救過了他之後,他們倆之間比其他人要親厚不少。
但是紀維畢竟也只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已。
最多算死了,也不過是比較好的朋友。
現在自己和自己的小男友在這裏親吻被他看見,陸離還是忍不住尷尬。
陸離連忙鬆開白鈺,然後有些轉過頭故作鎮定的看着紀維:“紀維,有事嗎?”
“是這樣......”
紀維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盯着陸離的手,陸離雖然沒有再親吻白鈺,可是他的手卻還是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白鈺的腰上。將白鈺整個人都摟在懷裏。
紀維就連說話都變得有些顫抖,他簡直恨不得衝過去將白鈺從陸離的懷抱裏拖出來!
“陸離,晚上有一個聚會。你到時候不要忘了來啊。”
“嗯。我知道的。”
陸離對着紀維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白鈺:“白鈺,你要不要一起?”
白鈺本身對聚會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
再加上他轉校生的身份,和這個班級裏的其他人基本上談不上有友情。
只不過因爲陸離的存在。
他覺得只要有陸離,他在哪都可以。
然而白鈺還沒有說話,紀維倒是先一步說道:“白鈺可能去不了了。我們訂的位置不夠。”
陸離一聽頓時也不想去了。
他纔剛剛和白鈺在一起,現在正是他們倆最好的時候。
他一刻都不想離開白鈺。
“那我也不去了。”
紀維沒有想到陸離會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頓時僵了一下。
畢竟之前只要他和陸離說的事情,陸離從來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哪怕陸離心裏再不喜歡。
但是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一定會答應。
可是現在,他卻因爲白鈺,就連聚會都不去了。而且還是自己親自來邀請他去的聚會!
紀維表面上沒有顯示出什麼,但是心裏早就已經扭曲無比。
心裏的的恨簡直控制不住的流出來。將他整個人都灌滿了。
“可是陸離,你別忘了,這場聚會是因爲你纔會有的。胖子說你飛去不可。他們包間都已經訂好了,人也全部叫齊了。你這個時候才說不去不太好吧。”
陸離頓時有些頭疼。
他確實知道這場聚會是因爲自己纔有的。當時他和潘飛打賭,說好了等到賭約完成,輸的那個人請喫飯。
然後潘飛還要在聚會上叫他爸爸。
陸離之前沒想還好,現在一想頓時起了一身冷汗。
這樣的聚會,還真的不能讓白鈺去。
如果被白鈺知道了的話,就死定了。
而且他還是要去一趟,他要過去警告每一個人,讓他們出去不要亂說。
所以,不去還真不行。
陸離有些尷尬的對着白鈺笑了笑,“那白鈺,你晚上一個人行嗎?”
白鈺當然沒有關係,他對着陸離點了點頭,“可以啊,你早點回來就好。”
—
陸離走了之後,白鈺饒有興致地攤開了一張白紙,在上面輕輕的描繪着。
雖然他可能再也不能變出魚尾了。
也不能讓陸離看見自己那副人魚的樣子。
可是,他還是想要把有魚尾的自己給畫出來,然後給陸離看一看。
白鈺的畫功很好,畫出來的自己也惟妙惟肖,特別是那一條魚尾巴,看上去說不出的好看。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白鈺也沒有覺得過的有多快。
“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在陸離的面前將那魚尾巴變出來就好了......”
白鈺輕輕的嘆了口氣,“小迷糊,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哪怕和陸離多親密接觸幾次......”
白鈺說的臉都紅了。
[不行哦。]
雖然對於小迷糊來說,他們倆那啥那啥的次數越多越好。
可是那也只能漲好感度,是沒有辦法得到能夠變出魚尾的靈力的。
[我說過了,除非宿主去獻祭。]
白鈺整個人都鬱悶極了。
“算了,我畫出來給他看!反正都一樣!”
白鈺一般想着一邊繼續揮動着手中的畫筆。
畫裏的魚尾巴真的很漂亮,可是卻還是沒有實物漂亮。
畢竟這樣的畫筆永遠都不可能畫出實物的質感。
白鈺輕輕嘆了一口氣,“總還是差一點。”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那張畫紙夾在了書裏。
“下次再畫吧。”
白鈺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陸離的聚會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時間已經挺晚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宿舍的門一下子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敲門?
白鈺跑過去開門,看見的並不是陸離,而是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男生。
“你好,剛剛有人打電話給我,說陸離喝醉了,請你過去接他一趟。地點就在......”
白鈺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出門。
白鈺想到那人喝醉的樣子,就一陣無奈。
這傢伙酒量應該還不錯啊,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把自己喝得這麼醉?
而且不是說是聚會嗎?
是不是現場所有的人都喝醉了?
到時候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白鈺光想着都一陣頭疼。
雖然他只想管陸離一個人,可是那些人又是陸離的朋友。真的全部喝醉了的話,不理又不好......
不管了,等到了那邊再說吧......
他叫了一輛車,連忙坐上去往他們聚餐的地方出發。
—
白鈺急匆匆的往酒店包間裏面走去。
可是他打開門,並沒有看見他自己想象中的畫面,陸離沒有喝醉,他的朋友們也沒有喝醉。
雖然大家都在喝酒,但是顯然還能有說有笑的交流,甚至還在哈哈大笑。
白鈺這時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到底是誰會讓那個男生來找自己過來?
他編出那樣的謊言,騙自己到這個地方來,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