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景文的話,唐熙的白眼簡直要翻到天上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嘀咕着:“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家有裝糖的屋子啊......這也太假了。”
確切的說,就沒有誰家會有這樣的屋子吧。
這糖又不是什麼能存放很久時間的東西。誰會在家裏放那麼多?
這個人騙人也就算了,也不動動腦子。
唐熙簡直爲自己的堂哥感到羞恥!
雖然吧,他這個小嫂子確實是一個智力有一些障礙的小傻子。
但是也不能這麼騙人啊!
一想到這裏,唐熙的整個臉上都是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卻沒有注意到唐景文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
“唐熙啊......”
唐景文撇過眼來看了一眼他。
“啊?哥。”
聽到唐景文叫自己,唐熙連忙停住了自己往前走着的腳步。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閒嘛?”
一聽到唐景文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唐熙的心中立馬大叫不好。他的頭上頓時冷汗淋漓。
完蛋了,這個人的耳朵怎麼那麼尖?
自己不過是小聲嘀咕了幾句,這樣也被他給聽到了。
“怎麼可能?我......我忙的很。我還要去陪客戶呢!”
唐熙說着連忙就往病房外面跑。
可是就在這時,唐景文的聲音卻有些揶揄的響了起來,“我有讓你走嗎?”
唐熙都要哭了。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騎虎難下。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早知道就把自己的這張嘴給閉閉緊,說什麼話嘛......
唐景文這個人有多小氣,自己的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哥......你找我有事嗎?”
唐熙一臉的苦瓜相,他的那個樣子看上起像極了一頭被主人訓斥的大型犬。
臉上愁眉苦臉的。
“哥,我下次出門一定帶腦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斤斤計較了吧。”
“如果我就喜歡和你斤斤計較呢?我過兩天正好要回公司做績效考覈。你今年的年終獎嘛......”
“哥!”
唐熙直接喊了出來。他已經快要跪在唐景文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了。
“哥,你是我的親哥啊!你不能這麼對自己的弟弟啊!”
他還指望着拿着那筆錢去好好的瀟灑瀟灑呢,萬一唐景文小心眼給他扣了呢。
“不!”唐景文很是拒絕,“我不是你的親哥,我是你堂哥。”
“哥啊!”
唐熙叫的異常慘烈,他這一聲“哥”叫的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噗。”
白鈺看着他們兄弟兩個這個樣子,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輕輕的笑了出來。
唐景文原本看着自家的表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白鈺的面前拆自己的臺,想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可是此刻唐景文看見白鈺臉上露出的那抹微笑,只感覺彷彿全世界的冰雪都消融了一般,心裏面暖暖的。
就連那個蠢貨堂弟,他也沒有心思去管了。
此刻唐景文的眼睛裏和心裏滿滿的都只有白鈺臉上的微笑......
白鈺笑起來的樣子,嘴角彎彎,看上去很是可愛。露出來的小酒窩更是又軟又萌。
他簡直恨不得把白鈺拉入自己的懷中,對着他親一親舔一舔。
原本對於唐熙的怒氣也一下子消散了開來。
這個討厭的電燈泡還是趕快走的好......
不過......唐景文心想,他自己編造出來的那個屋子總要找人善後啊。
“唐熙啊,你趕快回家幫我去看一看那個糖果屋子。裏面的糖若是不夠的話,你再幫我準備一些。”
唐景文說完這句話,就不再高興去理唐熙。
有白鈺在這裏,他幹嘛要去看那個蠢貨?
唐景文一邊想着,一邊牽起了白鈺的手,“怎麼樣,有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和我回家?我們家真的有那麼多好喫的糖果哦!而且啊,那些糖果每一塊都和你一樣甜......”
唐熙一臉無語的看着唐景文。
你在這裏撩人家,回頭我去幫你佈置這些。
唐熙的心中簡直叫苦不迭,他簡直恨不得替白鈺回答。
我拒絕,我拒絕!
然而白鈺卻直接點了點頭,“好啊。”
白鈺原本就不太想再回白家。
他也不是原主,對那個家根本沒有一點感情。
家裏面的人也大多都是欺負他的欺負慣了的。特別是白齊和那個孟建,更是噁心到了極點。
此刻聽到唐景文要讓自己去他們家,白鈺肯定有些心動......
去反派大人家的話,還能刷好感度。
所以白鈺只想了一會,便點頭同意了。
看見白鈺如此不爭氣,唐熙都要蔫了,他真的是......
恨鐵不成鋼啊!
然而唐景文的心情卻和唐熙是兩個極端,他聽到了白鈺的回答,簡直感覺到就像是所有的鮮花在一瞬間全部開放了一般。
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唐景文更是把白鈺的手捏的很緊,彷彿害怕他隨時都會消失。可是嘴巴里卻說着。
“那你去我們家的話,可不能白住啊,要交房租的哦。”
這下不僅僅是唐熙愣住了,就連白鈺都愣住了。
唐熙真的已經走到病房的門口了。
他真的已經快要走出去了。
也真的已經不想再吐槽了。
可是現在,簡直讓他不想吐槽都難!
臥槽。
這個人在外面做奸商就算了。
現在,怎麼在自己的喜歡的人面前也這麼奸詐?
難道說,他根本就不是喜歡白鈺,而是想要賺他的錢?
這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此刻不僅僅是唐熙,就連白鈺也一臉爲難的看着他,“可是我沒有錢......”
“誰說我要你的錢了。”
唐景文滿是笑意的看着白鈺,伸出手颳了刮他的小鼻尖。
“我的房租啊,就是你要親我。一天親我5......不10下,就可以抵房租,怎麼樣?”
唐景文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鼻子抵在了白鈺的鼻子上。恨不得現在就先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