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仙鶴園大門外。李甫不愧是七長老邊年最爲器重的一個人,這麼多年帶在身邊,辦事果然周到。
他吩咐幾個手下,一定要迅雷不及掩耳,迅速的把門口站崗放哨的人給控制住。
讓他們無法及時給裏面的人傳遞消息。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然後,看清楚南部和西部那批人,祕密的聚集在這裏,想要幹什麼。
如果抓到一些證據,比如,他們在祕密的訓練,以應對馬上要到來的局勢,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了這個證據,他們必將百口莫辯,不得不承認,是想跟秦天一起,參與未經允許的行動。
違背了規則,就要被遣返,並且受到處罰。
這幾個手下,也都是訓練有素之人。他們完全的領會了李甫的精神,做好了準備。
車子朝着仙鶴園大門駛來,立刻,從大門左右,就有幾條矯健的黑影衝了過來。
是這裏的保安人員。
“幹什麼的?”
“前方私人禁地,未經允許,不得入內!”
坐在副駕駛的李甫,沉聲道:“行動!”
一聲令下,他的四名手下,坐在駕駛位的司機,以及後面的三個人,同時推開車門,竄了出去。
他們能進入龍隱,並且在長老會當差,實力自然不俗。至少,不是目前的獨狼小組可比的。
四個人宛如突然發難的獵豹,衝過去,眨眼之間,就將獨狼小組的人給控制了。
他們手中黑乎乎的火銃,抵在獨狼小組的腰間,低聲道:“龍隱辦案,乖乖配合。”
“誰敢叫,就打死他!”
獨狼小組的人也是訓練有素,對這種突發情況,很顯然,早就不陌生。
他們不像普通人一樣,遇到這種情況,會不由自主的大喊大叫,那是逼着對方開槍啊。
他們沒有動,低聲道:“你們真的是龍隱的人嗎?我們沒有犯罪,不要開槍。”
“有話好好說。”
李甫從副駕駛走了下來,他冷笑道:“有話,當然要好好說。”
“至於我們是不是龍隱的,憑你們幾條看門狗,還沒資格查看我們的證件。”
忽然臉色一沉:“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裏祕密聚會,說,他們在哪裏!”
“敢有半句隱瞞,就打死你們!”
獨狼小組的人咬了咬牙,道:“別衝動,我們說。”
“今天,是有一批人祕密來到這裏,他們自稱是龍隱的人,此刻,應該正在後院參加培訓。”
參加培訓?
聽到這話,李甫的眼睛亮了起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啊。
秦天自知大難將至,他不惜違規越權,調集了一批人,在這裏祕密的培訓。
不難想象,培訓,就是爲了接下來的對抗。
一個龍鞭,根本沒有權利做這種事情。這一次,鐵證如山,秦天栽定了!
忍着即將立大功所帶來的驚喜,李甫沉着臉,低聲道:“前面帶路!”
“記住,乖乖配合。誰想耍心眼,或者整什麼幺蛾子,小心我們擦槍走火!”
在四個龍隱隊員的監視下,獨狼小組的人無奈,只得帶着他們,進入仙鶴園,走花間小路,朝後院走去。
夜幕之下,沉浸在即將大有斬獲的欣喜中的李甫等人,並沒有發現,大門旁邊的牌子,是剛剛換上的新牌子。
牌子上面的字,也不一樣了。
以前寫的是仙鶴園,現在,赫然是龍隱道德規範培訓基地。
很快,來到了後院。眼前所見,是一所大房子,裏面燈火通明。
這一次,藉着門口的燈光,李甫他們倒是看清楚了,門旁的牌子上,寫着“培訓教室”的字眼。
李甫冷笑,心說秦天啊秦天,你還真是小心。連培訓都在室內。
只不過,以爲這樣,就能掩人耳目了嗎?這一次遇到了我,你註定要翻車了。
他手一擺,低呼一聲:“衝進去!”
“攝像的,注意固定證據!”
一邊說着,他化作一股狂風,率先衝了過去。嘭的一聲踹開了大門。
“人之初,性本善,龍之隱,紀律嚴……”
怎麼回事?
預想之中,一羣人舞刀弄槍祕密培訓殺人技巧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耳中傳來郎朗的讀書聲。
眼前所見,乃是一間讀書的教師。黑板上,寫着工整的字跡。
下面,整整齊齊做了很多排,差不多有二三十人。
這二三十人,一個個都是大老爺們。其中有的張着一張殺豬相。
此刻,一人一把椅子,一張課桌。全都抱臂坐端,像小學生一樣,雙目盯着黑板,在認真的背誦上面的內容。
更離譜的是,這些桌椅不知道是不是臨時從附近的小學校拉過來的,統一制式,就是普通小學用的那種桌椅。
這些桌椅,小孩子坐還行。此刻坐着這麼多大老粗,顯得非常的滑稽。
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斷了專心背書的同學們,他們驚奇的看着門口的不速之客。
“你們在幹什麼?”
雙方同時開口。
說完之後,又同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瞪大眼睛看着對方。
“原來是同事啊。你們也是奉龍鞭之名來學習龍律的?”
“你好,我叫費天鷹,來自西部龍隱。龍鞭說,咱們都是第一批學員。”
“以後大家就是同屆同學了,來來來,請坐。”
“你們帶筆和本了嗎?沒有的話,我們可以勻出來一份給你們……別客氣,都是同學嘛……”
費天鷹?
李甫聽過這個名字,此刻把面前這一張絡腮鬍子的臉,跟印象中的那個人也對上了。
只是……
學習龍律?
印象中兇惡狂放的西部天鷹,成了班上的好學長?
這特麼都什麼玩意啊!
“秦天他身爲龍鞭,私自調集龍隱力量進京,已經犯了大忌!”
“奉我們長老之命,前來查證!”
“叫秦天出來見我!”
“還有,費天鷹,你們未經允許,擅自離崗,觸犯了規則!還不乖乖跟我去長老會,接受懲罰!”
李甫硬着頭皮,喊出了自己的來意。畢竟,使命不能忘啊。
聽了這話,沒有人回答他們。費天鷹,以及班級裏面那麼多同學,似乎都在笑。
似乎在看着一個非常可笑的人,以及馬上要發生的一件可笑的事情。
怎麼回事?
不對勁!
感受到一股涼意,李甫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秦天那張冰冷陰鷙的臉,一雙眼睛,就像是老鷹看着地上的小田鼠一樣,正冷冷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