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坑裏面,傳來慘叫之聲。三撇小鬍子簡直要瘋了。
他們平時在這裏,耀武揚威習慣了。雖然只是看門的,但是,宰相門前七品官。
但凡那些來這裏,有求於龍隱的,哪怕是警方的官職人員,來對接公務,都要對他們畢恭畢敬,客客氣氣。
有時候,爲了能見到黑水,更是不得不送禮。正是這種風氣,養成了他們夜郎自大、目中無人的心態。
竟然連秦天這個龍鞭,他們都沒放在眼裏。
也是秦天看上去年紀輕輕,沒什麼威嚴。
方纔那一巴掌,直接打掉了三撇小鬍子半嘴的牙齒。他從溝裏爬出來,一邊吐血,一邊大叫。
嘴裏喊的含糊不清,也聽不見說的什麼。
反正,都是咒罵和威脅秦天的,不是什麼好話。
聽到這小小一個底層的隊員,竟然敢這麼囂張。更重要的是,言語之間,羞辱到了秦天。
要知道,在秦川的心目中,秦天就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所以,秦川也生氣了,對兩個手下,李善和胡忠吩咐道:“以下犯上,羞辱龍鞭,豈有此理!”
“我命令你們,給我拿下!”
“是!”李善和胡忠,早就是義憤填膺,巴不得秦川下令。
兩個人獰笑着,就衝了上去。李善衝向了三撇小鬍子。胡忠,衝向了另外一個白胖的傢伙。
兩人也不客氣,甩開巴掌,劈里啪啦,一頓狂抽。小鬍子原本被秦天打了一巴掌,嘴裏的牙齒掉了一半。
此刻,在李善的鐵掌之下,另外一半的牙齒也盡數脫落。
此刻的他滿嘴噴血,啊啊大叫,但是光禿禿的嘴裏,發不出話語,看上去不但狼狽,還非常的滑稽而可笑。
胡忠更狠。他面對白胖子,上去就是一拳。
嘭的一聲,一拳打在嘴裏,白胖子登時也變成了老太婆,捂着嘴,啊啊大叫。
這兩人也是狠人,有靠山在,不怕把事情搞大。見秦川和秦天都沒有出聲阻止,他們越打越來勁。
最後,小鬍子和白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終於引起了遠處別墅中其他龍隱成員的注意。
“幹什麼的?反了天了!”
“還不快住手!”
一個五人小組,驚呼着衝了過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着火銃,來到近前,槍筒鎖定了李善、胡忠、秦川以及秦天。
“住手!不然開槍了!”
爲首一個黑臉的中年人,眼中殺機大盛。
對方動了槍,李善和胡忠停下手,徵詢的看向秦川和秦天。
秦川低聲道:“天哥,我來交涉。”
說着,他上前一步,就欲按照正常的方式,進行溝通。
“不用了。”
身後一聲冷笑,秦天的身影,衝了上來。幾乎就是一道殘影,在黑臉中年人,以及他旁邊幾個成員的身邊一閃而過。
驚呼聲起。
黑臉中年人叫做章騰,職位是小組長。方纔眼前人影閃過,他只覺得手中一輕。
等到反應過來,秦天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手中拿着五條火銃。
而他們的手上,都已經空空如也。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章騰意識到,秦天不是一般人,沉聲說道:“這位朋友,你是想來砸場子嗎?”
“我拜託你像打聽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功夫好又能怎樣?不介意告訴你,這裏面,一共住着北方龍隱,不下一百位高手!”
“不想死,還不快點跪下!”
秦天冷笑道:“一百位高手嗎?黑水在不在?”
“你,你知道我們北尊?”
“我就是來找他的。帶路吧!”
秦天說着,隨手一拋,五條火銃,精準無誤的朝五個人飛去。
章騰看着火銃來勢也不怎麼兇猛,便伸手去接。手指剛剛碰到火銃,就感覺像過電一般,麻了一下。
然後,那火銃突然像是活過來一般,半空翻轉,啪的一聲,拍在了他的頭上。
額頭立刻起了一個打包。
其餘那幾個小組的成員,無一倖免,全都被火銃在頭上拍了一下。
原來,秦天在拋過去的時候,就在每條火銃之上,注入了一股暗勁。這暗勁遇到阻礙,便會反彈。
這算是略施小懲,以示警告。
同時在五個不同的物體注入暗勁,拋向不同的方向,這種手段,看的旁邊的秦川豔羨不已。
見章騰咬着牙,還欲發狠,秦川上前一步,冷冷的道:“龍鞭駕臨,還不帶路!”
“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逆鱗的厲害嗎?”
逆鱗?
聽到這個兩個字,章騰才吃了一驚。他終究是個小隊長,不像之前的小鬍子和白胖子那兩個看門的,那麼沒見識。
“你真的是龍鞭?”章騰盯着秦天,質疑問道。
秦天手一翻,亮出了逆鱗。
刀未出鞘,殺意已到。章騰顫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
“見過龍鞭!”
“不知龍鞭大駕光臨,冒犯之處,還請贖罪!”章騰直接單膝跪地。
“見過龍鞭!”
他身後那幾個隊員,也急忙跪地問好。
“章組長,一個龍鞭有什麼了不起,這裏是咱們北方,你要爲我們做主啊!”
那個白胖子被胡忠打的暈了頭,看到章騰竟然跪了,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還指望着,章騰能替他出氣。
“住嘴!”
“你不想活了?”章騰站起來,啪啪又給了白胖子兩個耳光。
這樣一來,白胖子原本就很胖的一張臉,更是腫的像豬頭。
他捂着臉,懵逼了。
“那個,由於小的職位低微,並不清楚,北尊在不在總部。”
“北尊事務繁忙,經常外出公幹,並不會通知我們。”
“要不,請龍鞭稍等,我去稟報中隊長,讓中隊長去請示大隊長。”
“只有大隊長,纔有資格直接去面見北尊。”
“如果北尊在總部,讓他親自來迎接龍鞭,如何?”
章騰還在試圖拖延時間。他還是有警覺性的,龍鞭忽然來這裏,爲了什麼?
該不會是要查什麼事情吧?
他在儘自己作爲北方龍隱一員的本分,那就是,通風報信,讓大家做好準備。
“不用了。”
秦天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樣,鏘的一聲,有龍吟之聲,一道烏光劃過,一閃而逝。
章騰只覺得鬢邊一亮,只見一縷頭髮飄落。
方纔秦天在剎那間出手,相隔幾米,僅僅是刀鋒之上的殺氣,就將他的頭髮削落。
章騰魂不附體。如果方纔秦天想要砍他的頭,那麼現在,他的腦袋豈非已經搬家了?
“再說一遍,帶路。”
“很難嗎?”面對呆若木雞的章騰,秦天冷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