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啊,你能幫着治好我們家文成就好了,其它的,還是不要吹牛的好。”
“就是就是,治病爲主,治病爲主,別的都是虛的。”
王梅和蘇玉坤雖然心裏鄙夷秦天在吹牛,卻半句不敢再多說。
畢竟有求於人,他們再傻,也不至於這時候再去招惹秦天。
秦天早就從兩人的眼中看出不屑,不過也懶得跟他們多計較。
畢竟自己被他們看清,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了。
蘇家的人,向來又菜又慫。
當然,不包括他的老婆蘇酥!
秦天不在意,可不代表別人沒意見。
滕竹眼一瞪,兇巴巴看向王梅和蘇玉坤,“怎麼,聽你們的意思,是不信他有這個本事?”
“哼!剛纔在竹林,他一出手,就打傷了齊威!”
“齊家在橫嶺作威作福多年,還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真要動起手來,別人怕,我滕竹可不怕!”
王梅被滕竹嚇了一跳,扭頭看向滕竹,扭頭就想罵回去。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黃毛丫頭,居然敢對着她大小聲!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王梅剛想出聲,就被蘇玉坤一把拽住,壓低聲音道,“快閉嘴吧,文成要緊。”
自從蘇楠想不開出事後,蘇文成就成了他們兩口子唯一的獨苗苗。
別說只是被奚落幾句,就是打他們個半死,也得先把兒子給救活!
被蘇玉坤提醒後,王梅只好壓下心裏的不爽,低頭沒有再出聲。
滕竹的臉色這纔好看些,衝白猿點點頭,“堯姐,你去給他看看。”
白猿點點頭,朝着被制住的蘇文成走去。
之前王梅和蘇玉坤都沒有注意到比人要高大的多的白猿。
這會兒看滕竹命令一隻白猿走近自己的兒子,立即老鷹護小姐一樣,伸開雙手,把蘇文成擋在了身後。
“你……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啊!”
“不准你傷害我兒子!快走開!”
白猿被擋住,不滿地輕捶了下胸口,有些不滿。
馬洪濤笑呵呵道,“兩位,想要解開蘇文成身上的蠱毒不難,這位堯姐就能代勞。”
“之前我腿上也中了蠱毒,就是它解開的。”
王梅橫了馬洪濤一眼,“你個皮糙肉厚的,怎麼能跟我們家文成比?”
蘇玉坤生怕她再得罪人,連忙把她往後拽,“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文成病的蹊蹺,萬一不是蠱毒,這……”
秦天看向他們,輕聲說道,“想要給蘇文成治病,你們就讓開。不想治,我們現在就走。”
“那可不行!”蘇玉坤連忙拽着王梅讓開,“治,治!”
白猿的路被讓出來,滿意地點點頭。
兩步走到蘇文成身邊,居高臨下查看着他的情況。
它伸手毛茸茸的手,一把捏住蘇文成的下巴。
王梅看得心驚膽顫,這要是名醫什麼的治病,用什麼手段她都不會害怕。
可眼前捏住自己兒子的嘴巴的,可是一頭身形高大的白猿啊!
這叫什麼事啊!
不是瞎胡鬧嘛!
要是白猿突然發狂,咬到他們家文成可怎麼辦啊!
王梅急得滿頭是汗,手腕被蘇玉坤緊緊攥着,“別出聲,興許它真能治呢。”
“你居然相信?”王梅剛唸叨了半句,白猿已經靈敏扭頭看過來。
嚇得她把後面的話連忙吞了進去,畢竟兒子的小命,可還捏在那隻白猿的手心呢!
白猿用眼神警告了王梅後,捏着蘇文成的嘴巴,手指在他下巴和喉結上一陣敲擊。
蘇文成被捏着,渾身不舒服,不停掙扎着。
可是他被馬洪濤牢牢控制住雙臂,又被白猿捏住下巴。
費盡力氣,也沒辦法掙脫。
王梅看得心疼,差點掉淚。
那可是她懷胎十月的兒子啊,真要有個什麼事,她一定跟這幫人拼了!
正想着,就看到蘇文成突然劇烈抖動起來,就像中電了似得。
“文成!”
“文成你怎麼了!”
王梅和蘇玉坤齊刷刷朝蘇文成跑去。
快要到他跟前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他們看到,從蘇文成被捏開的嘴巴里,飛出來一隻奇怪的蟲子。
它有着長長的觸鬚,就像變異了的天牛。
剛飛出蘇文成的嘴巴,就被白猿一把抓住,直接用手捏死。
“啪!”
清脆的爆漿聲響起。
那隻奇怪的蟲子,就像果子般被捏破!
馬洪濤稍微鬆了口氣,他剛纔還在擔心,要是那隻白猿再把這隻蠱蟲吃了,他非得把喫下去的飯吐出來不可!
“那……那是什麼東西?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蠱蟲嗎?”
“是啊,它它它,它怎麼會從我兒子的嘴巴里飛出來?誰對我兒子下的手!”
王梅和蘇玉坤急得團團轉,卻礙於那隻白猿還在,不敢再往前走。
白猿又低頭檢查了一番兒,估計在確定蘇文成體內還有沒有蠱蟲。
而隨着那隻蠱蟲被驅離,蘇文成原本茫然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朗起來。
等他的意識恢復,看到一隻白猿正捏着自己,嚇得發出驚恐的低吼聲。
誰弄來這麼只大傢伙!
還跟他站那麼近!
看他恢復神智,白猿鬆開蘇文成的手,嫌棄地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手掌,這才走回到滕竹身邊。
見白猿離開,王梅和蘇玉坤連忙衝到蘇文成身邊,圍着他噓寒問暖,“文成啊,你沒事吧?”
“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們還怎麼活啊!”
馬洪濤已經把蘇文成給鬆開,他看着自己的父母,腦海中閃過的,是自己這兩天被蠱蟲操縱的畫面。
雖然當時他神志不清,卻還是有記憶的。
“爸,媽,我估計是中了蠱毒,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
說着,蘇文成立即朝秦天走去,“姐夫,我剛纔想了下,那隻蠱蟲,可能是我去沛城時,被那個叫阿奴的人下的。”
“我雖然對嶺南的蠱蟲瞭解不多,卻也知道,只有接觸才能放蠱。”
“那次,我被阿奴拍了下耳朵,裏面就發出過異響。後來阿奴來我家時,我聽到他說了什麼,就徹底失去了理智。”
“這兩天我行爲癲狂,甚至還打了我爸媽,多謝姐夫救我。”
“應該是這樣,”秦天輕輕點頭,“阿奴早已經死了,蠱蟲是叫堯姐的白猿幫你解開的。”
“真要謝,你要好好謝謝它纔對。”
蘇文成向來有眼力勁兒,聽到秦天這麼說,雖然心裏仍有點怕那隻白猿,仍深深衝它彎腰道謝,“謝謝,謝謝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