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天的話,呂良神色微變。
他明明已經自證了清白,但是秦天的神情,讓他感覺,自己反而有了什麼把柄被抓住。
這不可能啊!
他疑惑不解,快速把衣服穿好。
然後,走到臺前,面對衆人,大聲道:“諸位!”
“我不知道神風屬於什麼組織,他們殺人越貨,嫁禍秦天,又是爲了什麼。”
“不論如何,我們呂家被他利用了。這個責任,我不能推卸!”
“爲了表示愧疚,現在我宣佈。第一,我們呂家,將傾盡所有的力量,追殺神風,以及他那個幕後組織。”
“第二,呂家退出這次盟主大會的候選人行列!”
“呂良年輕,請大家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說着,深深的鞠躬。
臺下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呂純激動的走過來,站到呂良的身邊。
她拉着呂良的手,大聲道:“諸位老闆,江湖豪傑。我們呂家向來不喜歡爭搶,只想安安靜靜的做生意。”
“這一點,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被有心之人盯上。他們利用我弟弟的善良和單純,把我們家當做寄生的巢穴。”
“我弟弟也被矇在鼓裏。”
“現在,他已經知道錯了。我希望大家能明辨是非,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呂純在這裏,也多謝大家了。”
她盈盈一禮,春芳浮動。
看到這裏,即使有些人還不太相信呂良,但是,無法不相信呂純啊。
這姐弟倆,真的是人中龍鳳。
“情有可原!”
“呂公子也是受害者!”
“呂公子不必退出盟主選舉,我看你就是最適合做盟主的人。”
“你做了盟主,帶領我們大家,把神風和他那個幕後組織挖出來!”
“對啊呂公子,不必內疚,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啊!”
“都怪神風太狡猾了!”
一時間,呂良的人氣,竟然不降反升。
秦天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他能從呂良身上,看到演戲的成分。但是,呂純太真誠了。秦天也相信,呂純毫不知情。
有她替呂良背書,真的讓人無法反駁。
“呂良,你坐下!”
“事情還沒有結束!”蔣紹冷冷的開口,然後,紅着眼睛,看向了秦天。
他咬牙道:“姓秦的,縱使那些人不是你殺的,那我女兒呢?”
“我女兒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秦天嘆了口氣,看向了蔣甜甜。看到女孩泫然欲絕的表情,他也是心生愧疚。
發生在蔣甜甜身上的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啊。
對方是爲了嫁禍給他,爲了把南七省的公憤挑撥到極致,才做出如此畜生舉動的。
他知道,那件事情對蔣甜甜來說,一定是一輩子也不願意想起的噩夢。
更何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提起。
但是事已至此,爲了讓大家看清楚真相,他又不得不提。
“蔣小姐,恕我冒昧。”
“我斗膽請你,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再說一遍嗎?”
蔣甜甜看到秦天,渾身顫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呂純急忙走過來,緊緊握着她的手,安慰道:“甜甜,別怕。”
“只有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我們大家才能找到真兇,幫你報仇啊!”
蔣甜甜擦了擦眼淚,這才捂着臉,低聲講述了經過。
“這麼說,你也沒看見秦天的臉?”
“那幾個大漢抓住你之後,矇住了你的眼睛?”呂純的眼睛亮了起來。
蔣甜甜點了點頭。
猶豫了一下,又咬着牙道:“可是那個人……自稱是秦天。”
秦天苦笑道:“諸位,你們不覺得,這戲碼很眼熟嗎?”
衆人恍然。
“是神風!”
“一定是神風乾的!”
“他每一次都只留下秦天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別的證據。”
“恕我直言,如果秦天要自報姓名,爲什麼還要蒙着甜甜小姐的眼睛呢?”
衆人情緒激動,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呂良沉吟了一下,道:“甜甜,你說,是出租車司機把你帶到酒店的……”
“你還記得,是什麼酒店嗎?”
蔣甜甜想了一下,道:“我記得!”
“是金龍酒店。”
“旁邊還有一塊牌子,寫着什麼如意湖項目部的字樣。”
“如意湖項目部?”蔣紹怪叫一聲,紅着眼睛道:“秦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甜甜去的,就是你住的酒店!”
秦天苦笑道:“可惜,我沒有抓住綁架甜甜小姐的那幾個大漢。”
“不過,總算也找到了一個人。”
“甜甜小姐,那個司機,你還認得嗎?”
蔣甜甜楞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她上車的那個司機,堅定的道:“我記得,他年齡五十多歲,嘴角的地方,有一個黑痣。”
“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好人。”
爲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爲那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打出租車,而且是在“私逃”的情況下。
所以印象深刻。
“這就好辦了。”
秦天笑了一聲,對下面喊道:“最後一個證人,可以出場了。”
最後一個證人?
難道,秦天抓到了那個司機?
只見從最後一輛車子裏面,被推下來一個人。
他頭髮花白,五十來歲,看上去,確實一副憨厚的樣子。
“是他!”
“他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就是他,把我送到秦天住的酒店的!”看到這個人,蔣甜甜激動的大叫。
這一次,爲了防治之前老八自殺和神風用煙霧彈逃跑的事情重演,七星神君,親自上陣,將這傢伙團團包圍。
計都刀架脖子,冷聲道:“說吧。”
“你送甜甜小姐去的,究竟是什麼地方?”
出乎意料的,老者並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他腿一軟,普通下跪,顫聲道:“諸位好漢,饒命啊!”
“那天晚上,有人告訴我,在路口等一個女孩。那女孩會去找一個叫秦天的人。”
“他們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把女孩拉到春熙路的一家酒店。”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不管我的事兒啊。”
看得出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是被人給利用了。
“你是說,春熙路酒店?”蔣紹楞了一下,驚訝的道:“秦天,你們住的酒店,不是在杏花街嗎?”
“怎麼又跑到了春熙路?”
秦天嘆道:“蔣家主,你還不明白嗎?”
“對方爲了陷害我,臨時找到一家酒店,改造成了我住的酒店。”
“甜甜小姐沒有社會經驗,哪裏能分得清。”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對方怎麼知道,甜甜小姐要避開她的司機和保安,獨自去找我呢?”
“並且在路口,準時的準備好了車子。”
“甜甜小姐,你要去找我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說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呂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