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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三章 硬邦邦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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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主臉色半沉,目光略帶冷意地盯着苗毅,原因無他,把他的寵妃戰如意也給牽涉了進來。同樣,那冷冷目光也瞅向了嬴無缺,不知道嬴無缺是不是真說過這樣的話。

    嬴無缺下意識想咆哮苗毅,卻被青主那冷冷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尤其是天后夏侯承宇的目光,瞬間腸子都悔青了,後悔怎麼不聽家裏的話,惹牛有德這瘋狗幹啥?張嘴咧出鋒利牙口就亂咬啊!

    他這種雖然年紀比苗毅大,修爲也比苗毅高,見過的大世面也比苗毅多,可論真正的生死場面是一回都沒硬碰過,在壓制了某些條件的情況下,論心智和沉着應對能力與草根崛起屢次拿命拼出來的苗毅壓根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至於苗毅,他纔不管他青主怎麼想,也不能說不管,而是苗毅性格本就是這樣,有些犄角旮旯非重點的事情在他應急的情況下他不會顧及那麼多,先把事情做了再說,先做好了眼前再顧及長遠,難道自己不說青主就能保自己了?

    他非常冷靜,也非常清楚,自從一腳跨入了殿內,他就沒了退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就是楊慶說的,就看大人有沒有那個膽子去取了!

    楊慶甚少做冒險舉動的人,卻出了個極爲冒險的主意,但是卻對極了苗毅的胃口!

    朝堂上都是些什麼人?能有資格位列朝堂的都傻不到哪去,儘管苗毅說什麼不敢說,說什麼記不清了,可這話無疑在指嬴無缺指天妃纔是青主最寵愛的女人,不把天后放在眼裏之類的,也許還隱含了天妃遲早要取而代之扶正的意思,總之應該脫不了這些相關的意思。

    衆人暫時也不知道嬴無缺是真說過這樣的話,還是苗毅在胡編亂造,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兔崽子好厲害的嘴巴,如果有朝一日能入朝堂的話不會喫虧太厲害。

    寇錚看着苗毅,那真是小心肝抽搐,還是頭回發現自己這便宜妹夫有這麼厲害的嘴巴子,編出的這些居然能和‘參見天子’扯上,也不知道是臨時發揮,還是事先就預謀好了的編排。

    夏侯承宇盯着嬴無缺‘好好欣賞’了一下,那隱藏在眸子裏深沉的寒意簡直令對視的人不寒而慄,她現在壓根不去考慮苗毅說的是不是真的,在她看來,嬴家本就有將她取而代之的企圖,嬴無缺很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何況她也看出齊靈桓之前在聯合嬴無缺抵賴,所以她在各種先入爲主的因素下認定了嬴無缺說過這樣的話。

    嬴無缺該死!嬴家當滅九族!夏侯承宇心海里如霹靂般閃過這森森駭人的怨念。

    再回眸看向苗毅,想想‘參見天子’的話,想想‘主辱臣死’的話,心中無比熨帖,也覺得苗毅的確如苗毅自己說的那般,是那種有血性的人,什麼蠢事沒幹過?在離宮鬧出點事也不稀奇,不說別的,就憑苗毅當初當着嬴九光的面罵嬴家‘賣女求榮’就可見一般。

    她卻不想想她當初聽到‘賣女求榮’是什麼反應,此時卻覺得苗毅一向與嬴家不合,這纔是她天牝宮直屬下屬該有的態度,就是要和嬴家死磕到底纔對!

    破軍看向苗毅的眼神有些複雜,苗毅剛纔那慷慨激昂的話很對他胃口,尤其是那句‘主辱臣死’,若此子仍在近衛軍多好啊,可惜所謂的護主對象竟然是指‘夏侯承宇’,這就令他大倒胃口了。

    “大膽狂徒,竟敢在此模棱兩可,混淆是非,意圖挑撥離間,究竟是何居心!”齊靈桓陡然大喝一聲,直接挑破苗毅的企圖,能站在這裏的哪有糊塗人。

    “陛下,臣妾問完了。”夏侯承宇忽然插了一嘴,朝青主微欠上身頷首致意,青主點了下頭。

    苗毅再次轉身看去,“大人是在說卑職嗎?”

    齊靈桓怒斥道:“除了你還有何人?滿口胡言,可有人證?”

    苗毅反問:“大人不妨再問問嬴無缺有沒有說過這話。”

    不待齊靈桓問,嬴無缺已經怒聲道:“牛有德,你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苗毅盯着他,“這麼說你又是不承認?”

    什麼叫又是?嬴無缺怒聲道:“根本無中生有之事,要我如何承認?”轉而朝上拱手道:“陛下,娘娘,小臣冤枉啊!”

    苗毅:“既然你喊冤枉,爲何不找出人來證明你沒說過?可有證人?”

    齊靈桓剛想開口,嬴無缺已經喊道:“有!”

    苗毅心中冷笑。

    殿內略安靜之後,上坐的青主淡然道:“證人找來。”

    嬴無缺稟道:“當場有嬴家子弟和寇家子弟皆可作證。”

    此話一出,齊靈桓微微皺眉,奈何已經來不及阻止,還能讓嬴無缺把話吞回去不成。

    衆臣不少人暗暗搖頭。嬴家派系的人更是無語。在座的嬴無滿緊繃着臉冷眼瞅着自己二弟,恨不得衝上去拿根狼牙棒照他腦袋上狠敲一記,不懂少說會死嗎?嬴系這麼多能人還差你一張破嘴?

    寇錚倒是暗暗鬆了口氣,不然寇家女婿當衆被人責難寇家卻無人出來作證傳出去像什麼話,不管怎麼樣,牛有德至少還掛着寇家‘女婿’的名分。

    他手中星鈴快速和外面的寇勤聯繫,交代怎麼說。

    青主:“宣!”

    很快,殿外有近衛軍人手將殿外席位上的嬴家和寇家子弟給扯了進來。

    作證的結果很簡單,嬴家的人自然是矢口否認嬴無缺說過什麼,而寇家的人則把嬴無缺過來敬酒時說的那句‘是不是有人坐錯了地方’的話說了出來,至於什麼傳音的事只說察覺到了嬴無缺傳音的法力波動,至於說了什麼不清楚。

    這明顯是各幫一邊的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知道誰對誰錯?

    而寇家之前明顯是躲着不出的,卻硬是被嬴家人給拉了出來作證,現在連其他派系都不好對寇家發難了,不是人家寇家不守承諾,而是嬴家自己不像話。衆大臣慣混於朝堂,更明白青主的心思,這個問題是真是假不會再深究下去,真要證明了嬴無缺有說過那話的話,天后情何以堪,天妃情何以堪,難道真要在此殺嬴無缺?豈不證明了嬴家真的其心可誅?就算明知道嬴家有這心,有些事情也是不能捅破的。

    本來最好的結果就是牛有德死,誰都不會有什麼意見。

    總之一幫大臣暗歎,第一關往牛有德頭上扣帽子的險關因爲嬴無缺的無腦讓牛有德順利躲過去了。

    齊靈桓更是暗暗苦笑,嬴天王不是屬下無能,而是…總之怪不了屬下!

    果然不出大臣們所料,青主淡淡出聲:“到底有沒有說過,壽宴後再詳查。”

    誰都知道,寇家和嬴家當衆說出的話是要負責任的,事後也必然要死扛到底,這一語揭過的話,事後還查個屁啊!

    天后夏侯承宇也不是純傻子,天宮這麼多年畢竟不是白混的,自然也知道苗毅躲過了一劫,看向苗毅的眼神暗藏讚許,覺得沒給她天牝宮丟臉!

    以前她還沒多認爲鬼市總鎮府的人是她天牝宮的人,今天頭回有了歸屬感。

    至於在座的不少貴婦都暗暗覺得可惜了,因爲苗毅把各家幾乎都得罪過。

    倒是媚娘母女暗暗替苗毅鬆了口氣,真覺得剛纔脣齒之間是刀光劍影驚險之極,母女倆還是頭回發現,嘴巴竟是如此歹毒的武器,殺人不見血啊!

    但衆大臣又都明白,嬴家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苗毅的,失去了一局肯定要扳回來,不然顏面何存?

    又果然,一羣證人趕出殿後,一直站着未坐的齊靈桓朝青主拱手道:“陛下明鑑!”然一回頭又針對苗毅,“既然剛纔的事情暫時分辨不清,那就說說能分辨的清的,之前你在外面鬧事時想必不僅僅是我,在座的不少大臣都聽到了你那句‘未立寸功,只知仗着父輩餘蔭廝混的窩囊廢,也配罵我’,你承不承認這話是你說的?”

    什麼叫我在外面鬧事?明明是嬴無缺鬧事,就算是我有鬧事也是我和嬴無缺一起鬧事…苗毅心中嘀咕,不過這抓住機會就刺自己的話暫時就不詳究了。

    “當然!卑職不像有些人…”苗毅斜睨了一眼嬴無缺,“是卑職說的就是卑職說的,不像有些人敢說不敢當!”

    你媽的,那話都過去了,你還來!嬴無缺擡頭看着他,滿眼怒火,有跳起來和他拼命的衝動。

    “不知你在罵什麼人?”齊靈桓說這話時看了看滿朝大臣的反應。

    苗毅道:“卑職不認爲卑職是在罵人,而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齊靈桓立馬咄咄逼人道:“不知你又立過什麼大功,竟敢辱罵別人是窩囊廢,父輩餘蔭指的又是什麼人?”他在有意幫苗毅挑起衆怒,幫苗毅將打擊範圍擴大。

    媚娘母女暗暗擔憂。

    誰知苗毅卻硬邦邦接了,站在那抑揚頓挫道:“卑職不才,捉拿天庭逃犯時曾得過陛下御封第一,在卑職眼中這就是大功,足以自傲!敢問大人,天下又有幾人拿過如此殊榮?至於什麼窩囊廢和父輩餘蔭,大人慾加之罪願意怎麼聯想就怎麼聯想,卑職人微言輕亦不善朝堂言辯,若誰覺得卑職說錯了,不妨從家中小輩中挑出與卑職修爲相當的人來,同等條件下願意和卑職單挑也行,願意和卑職帶上實力相當的人馬打一仗也行,無論是捉對廝殺,還是上陣領兵對戰,卑職都有信心將他打成一個窩囊廢,打出一個事實來,不需要用罵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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