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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宛筠臉皮再厚也扛不住。
“關我什麼事!我一個女人帶着一孩子我容易嗎?要怪就怪孩子他爸好了,誰讓他不教好的!”她把矛頭瞬間轉移,先把自己瞥乾淨。
靳於烈卻好像真的在思考包子這樣是不是真是他父親的原因,末了,他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嗯,養不教父之過。以後我會好好教的。”
慕宛筠怔愣住了,我的兒子,他來操什麼心。
不過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風長老似乎很喜歡包子,時不時被包子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見狀包子暗暗鬆一口氣。太好了,可以矇混過關了。
包子擡頭看了看,“伯伯,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不然一會兒媽咪要早我的,伯伯再見。”他說着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好!好!好!”風長老說着卻並沒有打算放他走。
包子臉色驟然一變,“你,你要幹什麼?”他說話有些結巴。因爲他感覺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去了。
身體周圍好像憑空多出了一道無形的牆壁,把他牢牢困在當中!
他小臉一變,“你別過來,我可告訴你,我爸爸是靳於烈!”
慕宛筠聽到這裏,臉色頓時黑了!
兒子你能出息一點嗎?你怎麼不說你爸是李剛呢?
靳於烈總算臉色好看一些,嘴角還微微帶着一絲笑意。
風長老皺着眉頭,“我沒聽說靳於烈結婚,怎麼會眨眼就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包子見他動作一緩,立刻瞎掰道:“那是我爹和我孃的陳年舊事,那時候還沒有我呢,我怎麼知道!你認識我爹,應該知道他很厲害的,你要是再不放了我,我爹就對你不客氣了!”
包子很機靈,知道危急關頭把靳於烈的名頭搬出來自保。
可是在慕宛筠心頭卻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兒子你孃親我的名號有這麼不能說嗎?她暗自傷心。
“聰明!”靳於烈的誇獎讓慕宛筠猶如萬箭穿心。
風長老笑道:“沒關係,我還正等着靳於烈那小子呢,他那麼就不來看我,你既然是他兒子,我捉了你,他一定會來找我的,哈哈!”
“不是吧。”包子欲哭無淚。
而只見風長老對着包子吹了一口氣,包子發現束縛着自己的那面無形的牆壁越收越小。
“我錯了!我只是來偷靈石,你放了我吧,我把靈石還給你!”包子終於知道害怕了,他看着周圍明明是透明的,卻怎麼也走不過去。他脫下手裏的儲物戒指高高舉着,想風長老收下。
而這時風長老卻壞壞一笑,手裏一揮間,但見儲物戒指落進手裏,而他卻打開戒指,竟然把包子給吸了進去!
而後,風長老把戒指套進尾指,搖身一變卻扮作靳於烈的模樣。
他哈哈笑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
看到這裏,一切都再清楚不過。而後所有影像也都消失不見了。
慕宛筠呆若木雞的看着套在手上的儲物戒指。
原來包子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她卻發了瘋一般的到處找!
她趕緊打開戒指,把包子抱了出來。
而這時的包子緊閉着雙眼,把慕宛筠臉都嚇白了。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靳於烈卻突然從她手裏搶過包子,他抱在自己懷裏,還用外套把他給裹住,他淡淡說道:“你着什麼急,他睡着了!”
包子聽到聲音睜開眼,卻見到媽咪,他大笑起來:“媽咪!媽咪!”
慕宛筠心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兒子你沒事太好了!”
“媽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其實很想告訴你我就在戒指裏的,可是,那臭老頭也不知道施了什麼封印,我打不開。”
包子一轉眼看到旁邊的靳於烈,頓時噤聲了。
他是瞞着所有人,趁着靳於烈不注意偷了他的令牌,喝退暗衛們才偷跑出來的。現在見他也在,自然不自在得多!
這些日子和靳於烈相處甚歡,但是不代表他不怕他,特別是自己還偷了他的令牌,假借了他的命令纔到這裏的。
“對不起。”他聲若蚊蠅,一個勁的嚮慕宛筠背後躲去。
“別躲了,出來吧。”靳於烈竟然破天荒的不生氣。“在戒指裏關了那麼久也算是懲罰。好了跟我回去。”
“你不生氣?”包子揚起小臉看着他,圓圓的眼睛晶晶發亮,太惹人憐愛了。
“那媽咪呢?”
“兒子乖,你先跟着靳叔叔回去,媽咪還有事,等媽咪弄好了,就來找你。”
包子很懂事的,特別是現在還闖了禍,大人也沒有責備的情況下。不過話又說回來,跟着靳於烈其實也挺好玩的。這些日子他雖然臉上還是酷酷的表情,卻會換着法的暗中逗自己開心,包子也是明白人。
他跟着靳於烈剛要走到門口,卻突然折回來。
“你要幹什麼?”慕宛筠不解。
卻見到包子拿出儲物戒指還真有打算要把這裏的靈石全都搬走一般。
靳於烈制止了他。
“你要靈石,回去我給你,這裏的靈石你不能動。”突然他一本正經的異常嚴肅的模樣。和平時酷酷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認真和嚴肅,連慕宛筠都很詫異。
“爲什麼?”
母子兩人同時反問。
“崑崙山靈氣充沛全是因爲這片竹林,而這竹林之下埋藏的是崑崙學院的底蘊。五大長老全都是負責看管這裏的。之前如果不是他們同意,你們根本不可能會拿走這裏任何一樣東西。”
他異常的嚴肅說着這一大段的話,既然慕宛筠和包子詫異,同時再看向這片竹林時,心裏無端的升騰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慕宛筠想到了之前自己誤闖進來時,遇到了院長妖冥,而包子進來卻遇到了風長老。看來這裏基本上可以說是崑崙學院的禁區了。
可是,既然是禁區,那幹嘛不在外塑一個牌子,寫上禁區二字,再補充一句,擅入者死呢!
不過,這個念頭隨後又被自己給否決了,從上一世的經驗來看,但凡寫着禁區,擅入者死的地方,進去後都不會死的。
這樣想着,慕宛筠又釋然了。
靳於烈微微皺眉看着她,“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
狡辯,那樣的表情,再清楚不過的寫着,我在胡思亂想!六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