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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的手腕上纏着什麼東西,之前慕往筠還以爲那是一些普通的飾品,可是現在卻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飾品,那是一條蛇,墨綠色的小蛇,纏繞在她的手腕上,現在被她取下來後,絲絲的吐着信子。
紅色的色信子向外吐着,那人被嚇得頓時花容失色。
她立刻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通通告訴你!”
這一嚇,她頓時像炒豆子一般噼噼啪啪的全抖落了個乾乾淨淨。
“是沐王妃!是沐王妃讓我這麼做的,我是聽她的安排,我需要靈石,她給了我靈石,讓我替她把這些消息給傳出去的。真的不管我的事!求求你,放了我吧!”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後,那黑衣女子這才收回小蛇,並解開那人穴道,“你走吧!別說你見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你。”
“是是是!”穴道被解後,那人逃得飛快,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那人走後,黑衣女子忽然轉過身來目光銳利的看着一棵大樹。
冷漠的聲音說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來。”
慕宛筠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她不由佩服這人,她向來對自己的跟蹤能力很滿意的,沒想到這麼輕易被人識破了。
她從樹後出來,看着面前的這個黑衣女子。
她的臉上覆蓋着一條黑紗,遮住模樣。她身形高挑,卻異常的清瘦,露出的皮膚有些兒蒼白,一雙眼睛異常的清冷,看上去如淬寒冰。
這樣一位如冰的女子,慕宛筠卻感覺有幾分熟悉,只是,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而此刻她目光凌厲的看着慕宛筠。
“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這一切都是慕嫣然在背後搞的鬼。”
“既然知道,那你還跟着我幹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爲什麼要爲我做這麼多?”慕宛筠靠數樹幹上,看着她,這樣的女子太過神祕,讓人猜不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是爲了你。”黑衣女子說完,沒有片刻猶豫轉身就走,她的修爲竟然到達了命泉,就要邁出神橋之境了,遠在慕宛筠之上。
她瞬間消失,慕宛筠追不上。
而這時一片樹葉擦過慕宛筠的臉頰瞬間擊中她身後的樹幹。
如果她故意的話,這枚葉子足以割斷慕宛筠的喉嚨,遠遠的,那個冷漠的聲音傳來,“我叫葉子。”
好,葉子,我記住了你了。慕宛筠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把手放在脣邊對着葉子離去的方向,喊道:“葉子,我叫慕宛筠。”
慕宛筠離開後,在一株大樹之上,站在一個黑衣女子。
葉子看着慕宛筠離去的背影,“慕宛筠……你還是慕宛筠嗎?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究竟是誰?”
慕宛筠回到廂房時,小包子突然從門後竄出來,一把抱住慕宛筠的腰。
“媽咪。我想死你了,你剛纔去哪兒了?害的我找了你好久。”
這裏是院子,小包子卻這樣叫着她,不免讓她意外。
“靳於烈呢?”
“他和左叔叔被那個叫什麼妖冥的院長叫去了,他讓我在這裏等着你,媽咪,我餓死了,你給我弄些喫的吧。”
兒子說餓,當媽的自然先要滿足了。
慕宛筠一面做飯,一面和小包子聊天。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趕緊從懷裏去出一塊靈石。
“兒子,接住!”她拋給包子。
包子看着那塊晶晶閃閃的靈石,哇的叫了一聲,“上品的靈石,千金難買,媽咪你從哪裏弄來的。”
這塊靈石通體晶瑩剔透,在內部還閃爍着淡淡的綠色,靈力異常的充沛,更主要的是它整個都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生機勃勃。
這樣的靈石絕非一般上品靈石可以比擬。
包子拿着,愛不釋手的撫摸着。
慕宛筠隨口說道:“假山後面的院子裏,有人奢侈的用着靈石來栽種竹子!”
真是暴殄天物!這用的靈石當土壤,這人也太土豪了吧!
包子眼睛晶晶發亮,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着無數的靈石堆積入山,而他自己則坐在那些靈石中,好美好啊!
“兒子?兒子?你愣着幹嘛,怎麼不喫?”直到慕宛筠迭聲的喊,小包子纔回過神來。
慕宛筠看着自己的兒子歡樂的喫着東西,她不由一笑,溫柔的撫摸着他的小腦袋。
她那裏知道小包子現在心思早就飛到某個地方去了。
午後的陽光總是有些刺眼,不過透過崑崙山重重的靈氣如同帷幔,光線莫名的變得有些柔和。
灑進房間時,讓整個房間無端的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包子安靜的躺在牀上熟睡着,慕宛筠則坐在牀邊,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臉蛋,睡夢中,包子的臉頰紅撲撲的,顯得格外的可愛,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這樣靜謐安逸的時光,讓人溫馨。
突然間,慕宛筠的眉頭一皺,她猝然回頭。
現在的她雖然只是苦海境地的修士,但是,她感知危險的能力卻強過其他人。
就在她猝然回頭看向窗戶時,只見窗戶外一道極淡的影子迅速飄過,那不是人影,比人影的速度要快上數倍。
而且極淡,淡的好像是霧氣繚繞。
慕宛筠驟然起身,向着那邊衝去的同時,她的手已經從靴子裏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幾步跨過窗邊,窗戶虛掩着,外面並未任何痕跡和不妥。
慕宛筠心裏咯噔一沉,立刻回身。
卻見到牀邊忽然站在一個人。
那個人整個身體沐浴在陽光中,身體淡得幾乎透明,整個人更像是一團水霧之氣。
“誰!”
慕宛筠眼神一凜,猝然開口,“你要是敢傷害他,我讓你碎屍萬段!”想傷害她的兒子,得先過她這一關!
那人,應該成爲霧人才對,他慢慢轉過身來,看着慕宛筠,卻移動腳步,向着陰影處走去。
只見他走到陰影處時,霧氣狀態的身體忽然實化,等他全身都處在陰影中後,慕宛筠才見到這還真是一個人。
一個長相頗爲清秀的男人,身形修長,極瘦,身上穿的是一件麻質的白色長袍,袍子的帽子同樣遮住頭,他揭下帽子是個關頭。
那樣子像是一個修行的小沙彌。不過,他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淡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