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從來沒有想過歸還名額，哪怕是被威脅。
所以，魚與熊掌，他都要得兼。
“王先生，你先把推土機都撤走，我們稍後再好好商量，我的答覆，一定會讓你滿意。”
自自然然，李光耀開始誘導王楚。
他誤會。
只要等到正副校長歸來，就再不用看王楚的面色。
就算王楚有主教學樓的產權，作爲莞臨市大學的校長，也有能力將產權易主。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王楚搖頭，冷笑，“李主任，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你覺得，還有商量的必要嗎？這無非是你想拖延時間罷了。”
說實話，王楚一眼看出了李光耀懷有小心思。
王楚卻絲毫不在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將會是徒勞。
不過，憑什麼要順從李光耀。
王楚果斷地下達最後通牒，“李主任，麻煩你立刻給我個答覆，否則，我可要出手了。”
“你.......”
此時此刻，李光耀有種被徹底窺視的錯覺。
怎麼想對王楚做的事，都被摸清了門路，被化解於無形。
無疑，李光耀陷入了被動。
“該死的。”
只是，李光耀不能放棄，“各位學生，既然王先生不肯答應，我們就一起捍衛主教學樓。”
於是，李光耀避重就輕，慫恿學生。
這是目前唯一魚與熊掌都能得兼的方法。
不少學生立即和應。
“沒錯，就算主教學樓是他的，我們都不能讓他給拆除。”
“這樣的人，自私自利，我們一定要與他抗衡到底。”
“對，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
王楚不意外，李光耀的慫恿，在司徒訊身上，已經有所體現。
再慫恿，也依舊不會改變事實。
就在學生開始羣情洶涌的時候，王楚厲聲喊話，“各位，你們說我自私，那你們呢，難道你們就不自私了嗎。”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當王萌萌的污衊被傳開，絕大多數學生，都是有思想的人，能分辨是非黑白。
然而，關係到自身利益，他們顛倒了是非黑白。
助紂爲虐。
王楚直接點明，“明知道我女兒是被污衊，你們身爲同學，害怕司徒訊，選擇了明節保身，選擇了事不關己，你們這樣也算無私嗎？”
“這.......”
始料不及。
學生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保護色，瞬間心虛。
衆人面面相覷，情不自禁地低了頭。
羣情洶涌，也變得萎靡不振。
“混蛋。”
李光耀意想不到，不得不立即加大慫恿力度，“各位，千萬不要被他的胡言亂語所欺騙，我們也是剛知道答案，不需要內疚。”
可惜，學生還沒有再度被煽動，王楚一句話，將學生的歪念，徹底驅散。
“各位，我廢話也不多說，不管你們的心情是怎樣，要是你們真的按照李主任的話來行事，那麼，我只能報案，讓你們全都留有案底。別懷疑我，我說到做到。”
終於，所有學生自動自覺地後退，退到避免殃及池魚的地方。
王楚滿意，道：“李主任，學生都沒有異議了，你還是快點回復我吧，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這........”
再一次意想不到。
李光耀不得不重新陷入了被動。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的？”
他自認爲計劃很完美。
事實上，經不起一絲的風吹雨打。
就案底兩個字，無比沉重。
再怎麼慫恿，也不會再有效果。
畢竟，一留有案底，就是宣告自毀前程，誰願意爲了前途，甘願做着明知違法的事。
“可惡，我該怎麼做。”
顯然，李光耀已經進退兩難。
要是答應了，就要退還獎學金的名額給王萌萌，得罪何家。
要是不答應，王楚就要拆除主教學樓，自己間接得罪學校。
此時，他明白，魚與熊掌，真的不能得兼。
“放肆，誰允許你們，把推土機開進學校的。”
就在李光耀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所有學生自覺讓出一條道。
幾名中年男子便鶴立雞羣地站在前面。
李光耀瞬間消散所有不安，喜出望外，“正副校長，全都回來了。”
他彷彿看到了逆轉的曙光，立即上前狡辯，“各位校長，你們歸來得正好，這人是一個學生的家長，他........”
還沒有把話說完整，正校長李明威厲聲打斷，“他是誰，我們都知道，這幾天莞臨市發生的事，新聞剛剛有報道。李光耀，這事是你惹出來的，我稍後再處理你，現在，你給我說重點。”
“是。”
李光耀不意外，也不害怕。
早已準備好說辭，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讓李明威不追究。
所以，李光耀不急於解釋，直接進入了正題，“王先生其實擁有主教學樓的產權，他要拆除主教學樓。”
“什麼。”
意外，震驚。
甚至，幾名副校長憤怒。
“你在胡說些什麼，主教學樓是屬於學校的產業，怎麼就成了別人的？”
“就是，我在學校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這麼荒唐的事。”
“沒錯，居然還騙到我們學校來到了，真當我們學校不存在。”
.......
李光耀只好進一步解釋，“各位，我不是騙你們的，主教學樓的產權，真的是屬於王先生的，他有房產證，而且，裏面有蓋章，假不了。如果你們不信，你們可以去房管局裏查。”
“什麼。”
再一次意外，震驚。
話說到這個份上，幾名副校長縱然不相信，也得相信，直接感覺到匪夷所思。
“校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的，校長，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校長，能不能告訴我們原因。”
李明威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這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這些事，稍後再談。”
隨即，李明威向王楚發出警告，“王先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拆除主教學樓，不過，就算主教學樓是你的，我也希望你三思，畢竟，你這樣做，會惹到一些大人物的。”
王楚不當一回事，卻厲聲反駁道：“校長，你回來之後，不問我原因，卻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是不是，我可以把你看作是袒護李光耀。”
李明威不承認，也不否認，直接擺出了人上人的姿態，“我不需要問原因，也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這是我學校的內部事，我自然會處理。王先生，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給我離開，否則，我可要追究了。”
結局，遠遠超乎王楚的期待。
是一點期待也沒有。
王楚徹底失望，“看來，那這座主教學樓留下來，還真是個諷刺。來人，給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