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老闆來了。”
不到一分鐘,門口未見人,已經傳來四名富家子弟興奮地叫喊聲。
金陳洲掛有憤怒的嘴臉,終於可以露出得意,“小子,這次,你死定了。”
週一鳴懶得迴應。
........
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四名富家子弟的帶領下,酒吧老闆到達8888號房。
“老闆,有人敢在這裏打我,麻煩你........”金陳洲高調開聲,想要彰顯自身地位。
話還沒有說完整,酒吧老闆直接無視金陳洲,快速走到週一鳴身前,彎腰致歉,“周少爺,給你帶到困擾,對不起。”
“什麼。”
這一幕震撼。
金陳洲與四名富家子弟不敢相自己的眼睛,瞬間如墮冰窖。
驚恐,正在無限放大。
酒吧老闆十分懂得人情世故。
知道什麼人能夠得罪,什麼人不能夠得罪。
顯然,酒吧老闆寧願得罪自己,也要主動認錯。
身份上的差距,一目瞭然。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忽然,五人發現房間的內飾與其他房間有着天淵之別。
奢華。
高貴。
“難道這間房是.......”
五人下意識看了看門牌。
作爲莞臨市最豪華的酒吧,門牌代表着身份。
8888號,五人沒有一人有資格進入消費。
然而........
因爲當時追趕王萌萌,過於着急,忽視了門牌。
此時此刻,五人全身顫抖。
還沒有等週一鳴回話,金陳洲搶先回話,“這位周少爺,剛纔只是一場誤會。”
再也沒有報復心思。
自救,成爲了他們首要任務。
四位富家子弟也連連附和。
“對,周少爺,剛纔是個誤會。”
“我們不知道周少爺的身份,請周少爺大人有大量。”
“請周少爺大人有大量。”
.......
週一鳴冷笑,“誤會?我剛纔已經給了你們一個機會,既然你們認爲是誤會,那就讓誤會繼續下去吧,反正,我喜歡被誤會。”
話聲一落,週一鳴平淡道:“老闆,這是你的地盤,你自己作主就可以了,不需要問過我。”
“是。”酒吧老闆點頭,逐漸逼近金陳洲五人。
金陳洲慌張,焦急補救,“老闆,我們總算相識一場,既然周少爺讓你來處理,那就大事化小吧。”
酒吧老闆不屑冷笑,“你覺得有可能嗎?”
金陳洲越發慌張,“老闆,你不要亂來啊,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是你能得罪的。”
酒吧老闆不以爲然,“之前是,現在,紫羅蘭酒吧已經是周少爺的旗下產業,我根本不需要害怕。”
再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金陳洲徹底慌張,轉身就跑。
其他四名富家子弟緊跟其後。
“想逃?逃得了嗎?”酒吧老闆漫不經心地拿出對講機。
正當酒吧老闆開口,週一鳴喝止道:“算了,就幾隻老鼠而已,跑了就跑了,不需要耿耿於懷,況且,今天得到王萌萌小姐的感謝,我不想被他們壞了心情。來,老闆,一起來喝酒。”
“是。”酒吧老闆點頭,放下對講機,不再理會金陳洲。
......
五人逃出酒吧,如同逃出生天。
金陳洲隨即一拳打在護欄上,發泄不忿,“該死的,就差一點,怎麼王萌萌就這麼好運。”
然後,疼痛讓金陳洲恢復清晰思路。
“你們知道那個周少爺到底是什麼人嗎?”
到目前爲止,他得不到週一鳴的全名,自然想不到,有什麼周家人,可以同時凌駕在五人之上。
四名富家子弟也不敢往華國首富方面聯想,使勁搖頭。
“在我的印象裏,有是有一兩個周家,可是,都是一些小得可憐的家族。”
“沒錯,我也是這樣。”
“我也是。”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金陳洲在腦海裏多加揣摩,得出了一個假象,怒聲大喝,“我們被騙了,那個周少爺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一定是酒吧老闆設得局,我們叫人,殺回去。”
四名富家子弟是心有餘悸,無一不是質疑的聲音。
“洲哥,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是老闆設的局。”
“說得對,可能,那個周少爺真的是一個大人物。”
“洲哥,不如算了。”
.......
“算?既然是假的,我們就不需要害怕,我們各自把自己的父親叫來,就算酒吧老闆,也要在我們面前低頭哈腰,磕頭認錯。”
花費多日時間,方纔制定好這個針對王楚的計劃。
結果,付諸一旦。
金陳洲不甘心。
他要報仇。
而且,洞悉了全局,金陳洲必須要把受到的羞辱,徹徹底底要回來。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金陳洲,不是阿貓阿狗能夠拿捏的。
四名富家子弟面面相覷,最後被語言掀動出了底氣。
“確實如此,只要把我們的父親都叫來,老闆也護不了這個周少爺。”
“假的真不了,我們被痛揍了一頓,不可能這樣就算了。”
“沒錯,我同意這個決定。”
.......
四人隨即撥出號碼,添油加醋。
金陳洲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四名富家子弟的父親與金鴻悉數到場,總共帶來近一千人,氣勢沖沖。
“紫羅蘭酒吧的老闆真是有種,居然敢慫恿他人打我的兒子,找死。”
“一個紫羅蘭酒吧的老闆,豪橫什麼,要是他不給我一個交代,他死定了。”
“對,沒想到,連金爺的公子也敢打,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金爺,你說,現在怎麼做?”
........
所有人,以金鴻馬首是瞻。
金鴻道:“進去吧,我們先了解這件事,要是得不到一個令我滿意的解釋,這間紫羅蘭酒吧,不必再存在了。”
“是。”
........
8888號房。
一個保安焦急前來報告,“不好了,老闆,金爺帶着一千多號人把我們酒吧都圍住了,還有好幾個家族家主,他們現在進來了。”
酒吧老闆平靜,“知道了,你出去吧。”
保安離開。
週一鳴好奇,“老闆,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得罪了什麼人?”
酒吧老闆迴應,“不是的,周少爺,我沒有得罪人,那個金爺就是剛纔那五人爲首的父親,那幾個家族家主,應該就是其他人的父親,我估計,他是來爲剛纔被打的事而來的。”
週一鳴釋然,致歉道:“原來如此,不好意思,誤會你了,我自罰一杯。”
然後,房間裏,又是一片歡聲笑聲,絲毫沒有感受到大軍壓境的壓力。
人多罷了,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