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末一個箭步,衝在王楚面前,“走,可以,但是,前提你要留下雙手。”
王楚忍着衝動,告誡道:“我現在心情不好,要是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乖乖給我讓開。”
楊末發出冷笑,“是挺囂張的,別以爲打敗了古武浦家的天才,就以爲天下無敵。”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浦風在早上被王楚一招擊敗,轟動整個廣南市。
整個貴族圈,家喻戶曉。
只是,王楚一人擊敗整個狼牙部隊,屬於廣南戰區的隱私。
在簡章的授意下,廣南戰區刻意隱瞞。
不進一步打聽,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外人知曉。
在場所有鄒家族人不知曉。
否則,楊末沒有膽量單槍匹馬攔截王楚。
所以,無知,造就了楊末的肆無忌憚。
“你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把王楚的話,當作是被羞辱。
“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一落,楊末一掌揮出,志在廢了王楚雙臂。
“不要。”鄒晴朗急聲喝止。
可惜,爲時已晚。
“白癡,想救那個廢物,不可能。”
鄒長伯已經沾沾自喜,預想到最後結局。
所有鄒家高層同樣抱着看戲心態,認爲王楚被廢,是板上釘釘的事。
王楚鎮靜自若,揮出拳頭,後發先至。
“嘭。”
一聲悶響,楊末率先中拳。
“砰!”
“砰!”
“砰!”
“砰!”
.......
拳勁兇猛,楊末被擊飛,身體掀翻了數個桌子,方纔停止。
“噗!”
五臟六腑隨即劇烈翻滾,楊末吐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
所有鄒家高層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
鄒長伯張大的嘴巴,更是久久不能合攏。
沒有人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楊末的實力,毋容置疑,不過是一將之合。
怪物。
王楚沒有理會衆人反應,冷聲說道:“這樣,我可以走了吧。”
鄒長伯回過神來,怒不可止。
羞辱。
對自己赤果果的羞辱。
要是被王楚安然走出皇室大酒店,自身將成爲廣南市的一個大笑話。
“王楚,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能打,但是,能打有什麼用,雙拳難敵四手,來人,把的有鄒家子弟都叫過來。”
鄒長伯不得不選擇無視王楚的身手。
動用人海戰術,也能強行留下王楚。
所有族人蜂擁到達主廳大門口。
鄒晴朗再次大聲喝止道:“不要,我命令你們立刻停手,我師父的實力.......”
鄒家所有族人共四百餘人。
大多沒有習武。
與狼牙部隊的戰兵相比較。
一個狼隊的戰兵,相當二十個鄒家族人。
一個狼牙部隊圍攻王楚,都是以卵擊石。
更何況是鄒家。
他要阻止。
不能讓鄒家產生無謂的傷員。
更不能加深王楚對鄒家的怨恨。
然而,鄒長伯不給鄒晴朗解釋的機會,“都給我上。”
“衝。”
一聲令下,所有族人蜂擁撲向王楚。
“不知死活。”王楚憤怒。
就在王楚即將再次舉起拳頭的時候,一道不可抗拒的聲音響了起來,“都給我停手。”
所有鄒家族人聞聲停止,主廳大門讓出一條道路。
鄒晴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背後緊跟着洛威。
鄒晴朗激動,“姐,你終於來了。”
鄒晴天點頭,隨即走向王楚身前,道歉,“王先生,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現在以鄒家家主的身份,正式向你道歉,對不起。”
恭敬,彎下九十度腰。
鄒晴天奉上最真誠的態度。
所有家族族人再次目瞪口呆。
鄒家,廣南市第一大家族,全國一流世家。
鄒晴天就是代表着整個鄒家。
爲了一個廢物,做到這個地步。
所有族人旋即燃起了怒火。
“家主,你這是做什麼?”
“家主,你這是在丟我們鄒家的臉子。”
“家主,這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
鄒晴天無視衆人反應,不解釋。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她要極力平息王楚的憤怒,挽救鄒家。
“王先先,看在與生命集團即將合作的份上,我希望王先生給我們鄒家一個機會,我會妥善處理的。”
王楚瞬間陷入了沉思。
自損百八,傷敵一千,不划算。
王楚點頭,“可以。”
鄒晴天連連感激,“謝謝王先生。”
隨後,鄒晴天走到晴朗面前,詢問道:“晴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鄒晴朗一五一十地告知道:“因爲鄒小永把師父的妹妹當作是禮物,獻給了師父,我要執行家法,大伯唯恐天下不亂,力保鄒小永,師父決定讓戰區擱淺所有與鄒家合作的項目,大伯立即讓楊老廢了師父的雙手,楊老不敵,纔會出現現在這一幕。。”
鄒晴天震驚,憤怒。
難怪王楚會針對鄒家。
鄒小永,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過錯。
目光充斥着殺意,落在鄒小永身上,“鄒小永,你好大的膽子啊。”
鄒小永剛剛從地獄返回天堂,以爲可以目睹王楚斷手的痛快情況。
結果,事態的轉變猶如過山車。
峯迴路轉。
“家主,王楚就是一個廢物,你不要被他給矇蔽了。”
他感覺到再次從天堂返回了地獄,極力作出解釋。
鄒晴天聽不入解釋,“王先生是什麼人,我自己有眼看。”
話畢,鄒晴天發出命令,“立刻執行家法。”
話音一落,鄒長伯厲聲喝止道:“不可以。”
鄒晴天再次發出命令,“你們都聾了嗎?究竟我是家主,還是其他人是家主。”
鄒長伯再次厲聲喝止道:“誰都不許執行家法。”
鄒家族人陷入兩難。
鄒晴天不得不將目光定格在鄒長伯身上,“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鄒長伯大氣凜然,解釋道:“侄女,爲了一個外人,執行家法,其他家族會怎麼看我們鄒家,我不可能讓你敗了鄒家的聲譽,而且,公道自在人心。”
鄒晴天冷笑。
司馬昭之心,她不會不知道。
只是,她不辯解。
辯解,也辯解不清楚。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麼,我就親自動手。”
索性,鄒晴天走到一個族人身前,奪過一條鐵棍,回到鄒小永身前。
鄒小永全身顫抖,發出求救聲,“鄒叔,你要救我。”
鄒長伯聲音冰冷,“侄女,不要意氣用事。”
鄒晴天不屑,“我不是意氣用事,我是爲鄒家着想。”
鄒長伯覺得可笑,“真是個不知所謂的藉口,來人,把家主的鐵棍給我拿回來。”
鄒家族人蠢蠢欲動。
鄒晴天一個眼神。
鄒家族人再沒有人敢強出頭。
鄒長伯無所謂,志不在此。
沒有人阻攔,終於,鄒晴天可以執行家法。
“鄒小永,你犯下的錯,就必須要你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