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年看到蕭映夕做出如此舉動,一開始只是以爲這個女人在嚇唬她,畢竟這是蕭映夕自小慣用的伎倆。
可當蕭映夕解開第二顆襯衫釦子的時候,肩上的內衣帶子露了出來,馬斯年慌了,他急忙避開眼神,隨手拿過蕭映夕扔掉的外套,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
“蕭映夕,你就這麼不自愛嗎?”
馬斯年憤怒了,在他心裏,蕭映夕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此刻,卻做出如此舉動。
面對馬斯年的憤怒,蕭映夕一臉坦然,微微一笑,回了句。
“自愛?馬斯年,如果能讓你直面自己的內心,不自愛又如何?比起得不到你的迴應,自不自愛對我來說,真的沒那麼重要。”
說到這,蕭映夕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流光,伸手戳着馬斯年的胸口,步步緊逼道。
“馬斯年,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我,就不怕有一天我和別的男人發生些什麼?如果剛纔我做的這些是對着顧今墨,或者是別的愛慕我的男人,你這裏,不痛嗎?”
這話戳中了馬斯年最脆弱的地方,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痛嗎?當然痛,他怎麼能心如止水的看着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那個顧今墨和蕭映夕都沒什麼,可一想到他們朝夕相處,馬斯年心裏都嫉妒的快要發瘋。
看到馬斯年沉默不語,蕭映夕嘴角微揚,繼續說道。
“怎麼,不知道怎麼回答,馬斯年,你就承認吧,你是愛我的,既然愛我,爲什麼不敢面對,你究竟在逃避什麼?是不是真的要等我哪天放棄你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纔敢面對自己心裏的愛啊。”
最後的那句,蕭映夕說的有些激動,他想要刺激馬斯年,可看到馬斯年那絲毫未變的表情,她的心裏也越來越沒底了。
面對蕭映夕一再的追問,馬斯年終究什麼都沒改變,表情剋制隱忍,只見他輕嘆一聲,眸光卻不在看向蕭映夕,淡淡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完,馬斯年伸手開了門,不管蕭映夕是否同意,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蕭映夕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可過道里人太多,剛纔宴會廳的那場鬧劇讓他們成了焦點,經過的人都下意識的朝他們這邊看過來,指指點點。
“斯年,洛洛,我還以爲你送她回去了呢。”
就在這時,歐倩怡從遠處走來,看到蕭映夕和馬斯年從休息室走出來,有些驚訝。
有蕭映夕在場,馬斯年對歐倩怡的態度還算和善,淡淡的說道。
“我正要送她回去。”
馬斯年剛說完,歐倩怡立刻開了口。
“你不是喝了酒嗎?要不我找人送洛洛回去。”
“不用歐小姐費心,既然時間這麼晚了,今晚我不回去了。”
蕭映夕腦海中閃現一個想法,開口道。
歐倩怡一聽,並未多想,立刻說道。
“也是,你一個人回去你哥肯定不會放心,那我這就讓酒店給你安排個房間。”
“行了,不勞歐小姐費心,我蕭映夕可不想佔人便宜。”
說着,蕭映夕便轉身看向馬斯年,正想開口,就見馬斯年走過來,直接拉着她朝電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一旁的歐倩怡說道。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說完,馬斯年已經拉着蕭映夕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馬斯年直接按了一樓的按鈕。
“我送你回去。”
電梯裏,只有他們兩人,馬斯年清冷的說道。
蕭映夕也是倔脾氣,直接拒絕道。
“馬斯年,我剛纔說的不清楚嗎?我今晚不回去。”
“夠了,蕭映夕,你究竟想怎樣,你這樣很好玩嗎?”
“好玩,當然好玩,馬斯年,我就是要讓你早點面對自己的內心,你一點不承認,我就一天不離開。”
就在剛纔,蕭映夕突然有了個想法,她要待在馬斯年的身邊,她要讓這個男人看清自己的內心,既然這個男人一直逃避,那她就主動一點,她就不信這個男人能逃一輩子。
看着蕭映夕那認真的表情,眸光異常的堅定,馬斯年便知道這個女人不是隨便說說的,頓時,他臉色微沉。
此時,電梯門開了,馬斯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蕭映夕往酒店外走去,蕭映夕見狀,立刻掙扎,可她哪是馬斯年的對手。
馬斯年見蕭映夕想要掙脫,索性一把抱起蕭映夕,將她扛在了肩上。
“馬斯年,你放開我。”
他們兩本就引人注意,馬斯年這樣一來,酒店大堂裏所有的人都朝這邊看去,好在在場的都是今晚參加歐家宴會的,基本都認出了馬斯年和蕭映夕,不然還以爲是哪個登徒子調戲良家少女呢。
馬斯年走到門口,想到自己喝了酒,便對一個酒店服務員說道。
“會開車嗎?”
那服務員點了點頭,馬斯年又說道。
“麻煩開車送我去個地方。”
說着,馬斯年一手扛着蕭映夕,一手掏出車鑰匙丟給了那個服務員。
那服務員見狀,立刻跟在了馬斯年的身後。
停車場,馬斯年直接把蕭映夕丟進了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
剛坐下,蕭映夕便想要從另一邊下車,可下一秒,就被馬斯年用領帶直接困住了雙手。
“馬斯年,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蕭映夕使出了苦肉計,平日裏百試百靈,可這一次,馬斯年沒有心疼,反而冷漠的警告道。
“你要是敢胡鬧,我把你嘴也給堵上。”
馬斯年這麼一說,蕭映夕總算是老實了。
“去城央別苑。”
馬斯年對着駕駛室的服務生說道,隨後車子緩緩離開了酒店。
城央別苑裏酒店不遠,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停在了蕭映夕的公寓樓下。
馬斯年打開車門,將蕭映夕從車上拉了下來,對着服務生說道。
“你在這等會兒。”
說完,便拉着蕭映夕走進了樓棟。
“馬斯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回答我,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電梯裏,蕭映夕手上的領帶終於解開了,得到自由的蕭映夕又開始追問。
“我什麼也沒逃避,蕭映夕,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別胡鬧了。”
馬斯年感覺身心俱疲,既要剋制自己的感情,還得想辦法也應對蕭映夕的一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