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靠近的距離，讓蕭靈雲有些不安，她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眼神躲閃的說：“你別鬧了，我剛纔是故意氣餘蔓蔓的。”
“哦……騙人的啊。”顧祁峯眉頭蹙了蹙，臉上寫着失望。
蕭靈雲清了清嗓子，搖頭說：“不是……我沒有騙人，我剛纔不過是氣她。”
“氣她卻給我希望，你就是在騙人。”顧祁峯認真的說。
蕭靈雲發現，她竟然說不過顧祁峯。
這下完了。
“蕭靈雲，你剛纔還說，沒有離婚之前，我就是你丈夫，這是宣誓主權，對嗎？”顧祁峯又說。
“對，在餘蔓蔓面前宣誓主權。”蕭靈雲答着。
“只在她面前是不夠的，公司的女孩子那麼多，你必須全部防着。”言外之意，蕭靈雲必須跟他去公司。
蕭靈雲氣笑了，身體向後一靠，拉開了距離，環抱着胳膊，偏頭，故做沉思，半晌才說：“我們是要離婚的人。”
“夫妻之實都有了，你還想跟我離婚？”顧祁峯問。
蕭靈雲撇撇嘴，點頭說：“對，離婚。”
“爲什麼？你不愛我了？”顧祁峯問。
蕭靈雲不好在這件事上撒謊，就說：“顧祁峯，婚姻是兩情相悅的產物，你失憶了，不會愛我……我們的婚姻已經死了。”
“你怎麼知道它死了？”顧祁峯反問。
蕭靈雲翻了個白眼兒，笑道：“你愛我嗎？”
顧祁峯愣怔的看着她，一時間竟無法立刻回答。
他不確定現在對蕭靈雲的感情是不是愛。
看他猶豫，蕭靈雲心頭涌入了一絲苦澀，笑道：“喏，你甚至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都在猶豫，說明什麼？
說明……在你心中我並不是愛情，只是你的慾望。你跟我做夫妻，只是本能，並不是愛情。”
顧祁峯不喜歡這種說法，他繞到蕭靈雲身後，雙臂環着她的肩膀，醇厚如酒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的響起。
“蕭靈雲，你這種說法有問題，我對你是什麼，你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絕對不是你說的本能。”
“是愛情嗎？”蕭靈雲問。
她覺得自己還是挺矯情的，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問個清楚。
憑什麼只有她被遺忘，只有她被他欺負。
她也想折騰他一把。
“現在我還不能立刻給你回答，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顧祁峯態度誠懇。
蕭靈雲卻笑了，“算了，你不愛我。”
“蕭靈雲，你別那麼矯情，我現在已經是在讓着你。”顧祁峯有些不高興。
失憶後的他，狗脾氣比平常多了，對蕭靈雲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噗……你讓着我？”蕭靈雲也生氣了，昨晚看他跟餘蔓蔓擁抱接吻的事，她這裏還沒有過去呢。
他說她矯情，好啊，那現在她就好好的矯情一把。
“抱歉，我不想讓你讓着，你喜歡讓着誰，你找他們去，不要在我這裏委屈自己。”蕭靈雲說着，起身，一把推開男人。
然後她向前走。
但是雙腿仍舊軟綿無力，沒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