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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所能記得的全部便是他被漫殊狠狠殺害的那一刻。
明明已經撐不住身子的女人刀劍那樣快,將他輝煌尊貴的一生那樣結束。
而此刻站在眼前的少女換了一副模樣,卻還是對自己那樣輕蔑。
憑什麼?
一千年了,他現在那麼成功,管理着蛇窩,難道還不配她的青睞嗎?
所以他要殺了漫殊,不管是幫國師也好,還是爲了自己。
他的屈辱因她而起,也該讓她付出一樣的代價。
而此刻。
“血月神教!!!”
少女嗓音擲地有聲,帶着濃烈的霸氣威嚴。
只見原本烏泱泱一片的暗神者裏。
有四分之一的人突然揭開頭上的黑色斗篷。
然後看向臺上的九幽,嗓音整齊而悠然,一如黑貓一般:“不裝了,我們也是臥底!!!”
“……”九幽:!!!
他這是掏了臥底的老窩嗎?
此刻九幽覺得自己還能好好站在這裏,都是一個奇蹟。
“……”其他暗神者:好傢伙,老窩又翻了一個角!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臥底們扔掉黑色斗篷。
手腕上的神魔蠱銘文彷彿在召喚着什麼。
他們集體俯身,虔誠看向顏汐:“恭迎吾主漫殊,入駐蛇窩!!!”
“恭迎吾主漫殊,入駐蛇窩!!!”
“恭迎吾主漫殊,入駐蛇窩!!!”
……
“漫殊,你們別太過分了!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要入駐這裏?”
“你這是想逼我立刻殺了顏卿嗎?”
九幽知道這就是漫殊一貫的做事風格。
但時隔一千年再遇見親手殺了他的人。
他心中除了恨,恐懼更是大過於他能展現地實力。
他身上可是有奴蠱的,他也看得出來顏汐對顏卿有感情,哪裏捨得她死。
既然如此,她還敢這麼公然對蛇窩宣戰?
“唔……對呢,殺了你,媽咪也會死!”
“可本座砍斷你的手腳……媽咪還是完完整整吧?”
小姑娘突然天真無邪地對着九幽一笑,提着手裏鋒利的小鐮刀,踩着小紅鞋走來。
少女的容顏綺麗,卻仿似淬了毒一般,乾淨利落地往九幽的身上砍。
一切來得太快,九幽近乎篤定漫殊會因爲顏卿的原因不敢動自己,所以根本就沒有防備。
而身邊的黑貓反水以後,更是爲了方便教主大人砍手臂,一把按住九幽的身子前傾。
“咔擦!”
鋒利的小鐮刀手起刀落,還不忘往他嘴裏突然塞了一顆藥丸。
緊接着九幽痛苦地尖叫:“漫殊……你竟敢……”
那藥一進嘴裏,就讓他感受到久違的只有人才能感受到的痛苦。
手臂被砍斷,他的靈魂都疼痛到顫抖。
手臂落地,顏汐的小紅鞋狠狠碾上去。
在九幽驚恐的目光裏,擡頭笑得人畜無害:“怎麼了?壞人的手手那麼髒,那就……砍掉好了~”
“痛嗎?不着急,這只是熱身哦。”
顏汐眨巴眨巴溼漉漉的狐狸眼,轉眸看向臺下的無數暗神者。
那黑壓壓一片的暗神者裏,混雜着零星的血月門臥底。
血月教衆們在看見教主看過來的目光時,激動地舉起右手。
他們右手手腕上的神魔蠱銘文那樣顯眼,象徵着他們的信仰。
“放肆,蛇窩所有暗神者聽令,現在給我殺了這些叛徒!”
即便叛徒人不少,但是蛇窩的人還是佔了大頭。
九幽痛苦地捂着斷掉的手臂,掙脫黑貓的束縛。
眼神陰毒地盯着顏汐,突然俯身就想強吻她。
“漫殊,何必跟我鬧成這樣?只要你從了我……”
跟當初一樣,我的恨不過來自於你的輕蔑,你的漠然。
只要你願意再回到我的身邊,一個蛇窩送你又何妨呢?
就在他趁着顏汐不注意趕緊俯身之時。
黑貓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九幽的嘴往後一拉:“艹,休想碰吾主漫殊!”
顏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九幽最耿耿於懷的居然是這個。
臉色一暗,臉朝向一邊,乾嘔了一下:“嘔……黑貓警長,給本座把他小兄弟宰了!”
黑貓很高,五官是那種帶着幾分邪,看起來漠然冷靜,性子卻有些野的性格。
千年前漫殊把他收復進血月神教之前,他可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神偷。
以至於他進了血月神教之後,不太正經的漫殊,沒少指使他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黑貓這個名字是漫殊取的,因爲黑貓來無影去無蹤,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像只貓。
而取了這名以後,漫殊又忍不住調侃他是黑貓警長。
黑貓那會兒雖然不懂什麼是黑貓警長,但是也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此刻時隔那麼久,漫殊再這樣叫他,讓他神經一緊。
“得嘞。”
“不過教主大人……貓貓這都沒見過別的男人的小兄弟,我害羞……”
黑貓提溜起九幽,一臉爲難,在漫殊面前習慣性耍乖道。
之前臥底的時候沒少被蛇帝九幽指使,現在非得出口氣不可。
但他一想到那個殘忍的畫面,加上那玩意兒自己身上也有。
要是親手宰……他以後會不會自己玩都有陰影啊?
單身狗那麼多年,唯一的樂趣就是五指姑娘了。
他可不想以後自己那啥起來,想到的都是血淋淋的畫面。
“滾吧,黑翼跟黑狐的你能沒看過?我看你們以前恨不得同穿一條褲子呢。”
漫殊漫不經心地點破某些人的小九九。
她之前就好奇,最逗比最好玩的黑貓怎麼不在。
原來是早就貓進敵方總部當臥底了,還直接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咳咳……不得不說,我們血月門沒啥企業文化,臥底絕對是大家幹得最棒的工作。
而此時已經同樣站在了漫殊身邊的黑翼,身邊還站着陸鬱之。
陸鬱之聽到這話,微微轉頭看了黑翼一眼。
“……”黑翼:!!!
他沒有Σ(っ°Д°;)っ!
“咳咳……誤會,之之,哥哥沒看過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