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在東城買房?”
談宴西瞥她一眼,就有點沒好氣了,“某人一時半會也搬不回北城。不能叫我過去找你次次都住酒店。”
周彌笑說:“談總不是已經在北城準備了婚房?”
談宴西擡手捏捏她的後頸,“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周彌便正經說道:“目前這個工作,我感覺雖然沒什麼上升空間,但跟着向薇能學到不少的東西。她是活躍在最前線的人,能接觸到的資源和資訊,是別人比不了的。所以我想,再跟着多積累些。但之後我會留心,北城這邊如果有什麼合適的機會,我也會試試。”
談宴西說:“你要是真喜歡,那就繼續幹着吧。”
周彌笑說:“談總現在不嫌我賺的是蚊子肉啦?”
談宴西一臉的“你覺得呢”,笑了聲,說道:“但是有位哲人說,但凡一個女人還能自己賺得起而包,就未必會稀罕男人施捨的愛情。”
周彌說:“哪位哲人?說得真有道理。”
談宴西:“……”
說笑兩句,談宴西也正色幾分:“就先這樣,你也不用着急,慢慢看吧。”
順便告訴她,他也正有往東部地區開拓業務的打算,後頭往東城去出差應酬的機會也多。
最後,談總總結性質地發言:我是沒談過你們這種普通人的戀愛,但你瞧瞧,上手起來也沒怎麼難吧?
周彌快笑瘋了,“那是因爲我還沒提要求。”
“你提。”
周彌想了想說,“我們都還沒一起去電影院看過電影。”
“看。”
“還有,偶爾也會懷念大學旁邊的路邊攤,想再去喫喫看。”
“喫。”
“上回的合影沒拍好你不覺得嗎?到時候找個光線好的地方,再拍一張?”
談宴西略有點勉強,“……拍。”
周彌笑着,越發促狹心起,“還有啊,也不是說硬性規定,但我覺得,至少至少,我的男朋友得爲我學着做一道菜吧?蛋炒飯都行呢。”
談宴西咬了一下香菸濾嘴,“……學。”
“還有……”
“你們普通人真是麻煩死了。”他笑着,有點不耐煩,又有點無奈,伸手,將她後腦勺一按,“你提了一堆要求,有來有回纔是買賣,現在得照我的節奏來……”
話沒說完,被周彌主動擡頭的一個吻給堵住了。
談宴西頓了下,伸手便一把掐住她的腰,用力往後一按。
周彌背抵着鐵質圍欄,被他圈在臂間。
她其實無可否認地迷戀,親密接觸時這樣一種困獸般的境地――與他相處太久而被調-教出的一種病態偏好。
求生欲亦能激發腎上腺素,讓這個吻有顫慄而窒息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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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點多,周彌和宋滿準備告辭了。
談宴西親自開車送她們回去。
將人送到樓下,談宴西不動聲色地伸手,扣住了周彌的手,轉頭對宋滿笑說:“你先回去,我借你姐姐單獨待一會兒。”
宋滿笑着比個“OK”的手勢,說,“不還也行”!趕在周彌的眼刀瞥過來之前,飛快拉開車門下去了。
而談宴西沒有猶豫,直接掉頭。
周彌太知道這個方向是往哪兒去的,卻笑問:“談總這是要把我借到哪兒去。”
談宴西瞥她,輕哼了一聲,那表情彷彿是,我忍你夠久了。
周彌又故意說道:“可你也沒問我想不想呢。”
談宴西的反應是踩下剎車,叫車靠邊停下。
他頭往後仰,靠在座椅上,微閉着眼睛,嘆了口氣,“周彌,你要不今天成全我,要不就乾脆了結我。”
周彌笑得肩膀都顫抖起來,轉而便探身,朝他湊近。
呼吸近在咫尺,卻不去吻他。
手掌在他心口處碰了一下,頓了頓,又順着往下去,最後,在他皮帶的鎖釦那裏停住。
低聲說:“……還沒玩夠呢,怎麼捨得了結你。”
談宴西猛地將她一摟,低頭,徑直地咬在她嘴脣上,聲音低沉而幾分沙啞:“……那是。死也要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