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表情驚恐的被周德拽出房間。>而連城、正中卻都像是什麼事情沒發生過一般的斟酒敘舊,張星宇拿胳膊肘靠了靠我,示意我過去敬杯酒。
我吸了吸鼻子,端起蓄滿的酒杯開腔:“城哥、中哥,這杯酒我敬你倆,一來感謝二位給我上桌的機會,二來也是和中哥初次見面。”
張星宇很有眼力勁的小跑出門吆喝着服務員上菜。
“你心裏很慌亂?”正中咧嘴一笑,一語道破我此刻的狀態。
“是!”我直接點頭承認:“老蘇畢竟不是一般角色。”
“只要是人就會生老病死,不論職位和背景。”連城咳嗽兩下,話裏帶話的朝我努嘴:“別說是蘇泰,就算是龍都那幫觸天的大咖也照樣會發生意外,況且整件事情又不是你操作的,爲什麼要慌。”
我仰脖將杯中酒倒入口中,乾澀的笑道:“我只是覺得..”
“你要知道,一個處處針對你的活人遠比他死後要麻煩的多。”連城高舉酒杯淺笑:“我欣賞你做事多思多想,可有時候又很反感你的拖泥帶水,從石光嚥氣的那一刻起,你和我其實已經死死綁在一起,我希望我的朋友各個如龍如虎,因爲只有你們強,我纔會越來越強。”
“嗯。”我抿嘴點點腦袋。
“小朗啊,不用想太多,蘇泰的級別確實比其他包房那些朋友要高,可他們綁在一起的能量絕對要比蘇泰大的多。”正中摘掉鼻樑上掛着的眼鏡框道:“就好比十臺奧迪a6和一輛s級的奔馳一樣,很難用肉眼去權衡他們的價值,還是我剛剛那句話,有人上桌就意味着必須有人下桌,他們吃了蘇泰碗裏的肉,那就得蘇泰幹活。”
正對話的時候,張星宇領着幾個手捧托盤的服務員走進來,笑嘻嘻的開口:“第一道菜,魚躍龍門!剛剛聽大廚說是用野生大黃魚爲主料,雙頭鮑爲輔料加工而成,確實很應景哈。”
說着話,服務員將一道散發着香味的菜餚擺在桌上。
該說不說,這家酒店的檔次絕對夠味,金燦燦的大黃魚做成跳躍的樣子,魚頭刻意精雕成龍首,讓人瞅着就有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第二道菜,平步青雲..第三道菜,豪情壯志..”
張星宇唸唸有詞的介紹着一盤盤菜餚,主位上的連城和正中嘴角也從最開始的微微上翹變成後面的開懷大笑,表情的變幻證明他倆此刻絕對受用至極。
隨着圓桌上漸漸被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鋪滿後,張星宇拍拍手道:“壓軸的來嘍,最後一道菜,情比金堅,這道菜是我專門點的,祝福城哥和中哥的感情能夠百年長存。”
“主料是狐腰和狗寶。”說罷話,張星宇替自己倒上一杯酒,雙手捧向連城和正中彎腰:“這杯我敬兩位貴人。”
“聽出來沒,這小子罵咱倆狐朋狗友呢。”連城大氣的一口將杯中酒灌入口中,側脖朝着正中打趣:“雖然不是啥好詞,但是寓意我喜歡,君子之交害人命,狐朋狗友連着筋。”
“哈哈,乾杯!”正中也同時舉起酒杯。
“小朗一塊吧,我希望我的狐朋狗友裏你也能佔據一席之地。”連城自顧自的又倒上一杯酒,朝我勾勾手指,同時朝着張星宇努努嘴:“還有你,菜特麼是你點的,待會最騷的腰子你負責喫完。”
“嘿嘿,小問題。”張星宇立即屁顛屁顛湊了過去。
我們四個邊喝邊聊,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劉冰如沐春風一般的走了進來。
張星宇頷首笑問:“看錶情很順利?”
“外面下雨了,天黑路滑再加上醉駕,嘿嘿嘿..”劉冰揉了揉鼻子回以一笑,他這一笑,我基本上已經確定蘇泰可能已經落下帷幕。
“你來晚了昂,罰你三杯,再正式入席。”正中樂呵呵的朝劉冰擺手。
auzw.com劉冰沒有任何言語,直接用行動表示,同時也是在暗示這場交易中,他心甘情願俯首正中之下。
推杯換盞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晚上的十一點多鐘,感覺連城和正中都有幾分醉意,我朝着劉冰使了個眼神。
劉冰立即會意的起身道:“城哥、中哥,咱們進行下一項唄,從一張椅子上坐久了,我感覺屁股有點喫不消。”
“就是就是,換個地兒吧,這包間裏雖然前後都能看到海景,可畢竟沒有浪啊,趁年輕咱得浪,是不是?”我也連忙站起來幫腔:“杯是圓的,酒是甜的,感情是處不完的,換個戰場繼續幹。”
連城是個“飲君子”,對他而言只要有人陪着喝,上哪都無所謂,但是看正中看架勢好像不太喜歡去那類地方,聽到劉冰說“下一項”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頭,可能是顧及連城的面子,沒有任何表態。
我眼珠子轉動幾下,立即又朝正中補充一句:“冰哥在這邊有個朋友,開了家清水吧,絕對沒有任何烏煙瘴氣的玩意兒打擾喝酒。”
半推半就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徑直離去,走的時候,我和劉冰、張星宇又一一去別的包房跟其他“貴賓”陪了杯酒道別,而連城和正中壓根沒理那茬子,把我看得羨慕不已,暗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混到他們這種無需顧忌任何人顏面的段位。
“嗡嗡..”
等電梯時候,我兜裏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是白帝的號碼,我皺了皺眉頭,示意張星宇他們先陪兩尊大咖下樓,我走步梯接起電話:“喂白哥?”
“忙麼?”白帝聲音低沉的發問。
他不會無緣無故問我,所以我直接道:“湊合事兒吧,你還在酒店沒,我馬上下樓。”
幾分鐘後,我在酒店大廳的沙發區見到白帝和杜航,哥倆一張報紙、一杯咖啡從這塊坐了足足能有兩三個鐘頭。
“嘛事白哥?”我眨眼笑問。
白帝開門見山的開腔:“你打算什麼時候回yang城?我想再去趟越藍,管你借個人。”
“洪蓮?”我不確定的問。
白帝抽了口氣承認:“對,她的爆發力和性別能幫到我不少。”
我聳了聳肩膀道:“她不是我的人吶,我倆的關係就跟咱們差不多,不過找她辦事需要花錢,收費不便宜。”
“我知道,處理完欒矮子後,我和她簡單聊過幾句。”白帝清了清嗓子道:“我有種很直觀的感覺,她似乎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嘿嘿..”
我倒抽一口涼氣,捂着腮幫子道:“快別扯了哈,你摸了摸這顆腮牙,到現在都還松的不行,就是被她給扇出來的,那小嘴巴子抽的跟風火輪似的,咔咔咔,她未婚夫前段時間過世了,不過白哥我覺得你倆倒是蠻般配的,你說是不是小航?”
說着話,我側脖朝杜航吧唧嘴。
“我上哪知道去,我就是個感情世界裏的敗將,我只曉得愛情走了,快樂就來了。”杜航甩着自己手腕子上價值不菲的“江詩丹頓”壞笑:“無愛則歡,無慾則安。”
“我剛剛聯繫過洪蓮,她說待會過來,你幫我問一下,需要多少錢你先墊,等我從越藍回來,連本帶利給你。”白帝吹了口氣,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眨巴兩下眼睛朝我道:“朗朗,你信不?一個長得不錯混的又不好的女孩,絕對是個好女孩,在這個物慾橫飛的年代,外面誘惑那麼大,但凡她能妥協一次就不至於活的那麼狼狽。”
我撇撇嘴道:“洪蓮活的還狼狽?你忘了上次人家傷着你時候開的可是小跑。”
“能被人看到的狼狽都不叫狼狽。”白帝意味深長的吐了口濁氣。
“噠噠噠..”
話音落下,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循聲望去,見到一襲紫色風衣的洪蓮表情平淡的走到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