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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餘笙搖頭，“我不知該怎麼說……”
“那就原原本本的告訴媽媽好不好？”
餘笙將頭靠在蘇沁的肩膀上，伸手環住了蘇沁的腰，貪婪的吸取媽媽身上熟悉的味道：“媽，我……”
蘇沁溫柔地撫摸着餘笙的發，等着她先開口。
餘笙正在思量着該如何說，突然腦海中一陣尖銳的刺痛，痛得她捂住了腦袋，口中發出悶悶的低哼。
蘇沁立即察覺到了不對：“阿笙，你怎麼了？”
“管家，管家，快幫我叫醫生！”
尖銳的疼痛沒有持續多久，餘笙緩了緩神：“媽，我沒事，只是突然有些頭疼。”
“疼得臉色都白了，還說什麼沒事！”蘇沁急得不行，將餘笙送去了醫院檢查，卻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得知餘笙是因爲某件未說出口的事而頭疼，醫生便建議蘇沁不要去追問，蘇沁被嚇得不行，自然點頭答應。
回了病房，餘笙臉上氣色已經好了一些：“媽，我都說了沒事了。”
蘇沁仍有些生氣：“你說的話不管用，乖乖的在醫院住幾天觀察觀察，等穩定了再出院。”
餘笙很是無奈：“我真的沒事。”
她真的沒想到會痛的那麼厲害，就像是有着一根長長的針直接從她的腦仁直直的紮了進去，半點不給她準備的機會。
“你說的話不管用。”蘇沁板着臉，“那些亂七八糟的都不要想了，不想說就不說，媽媽不會勉強你的。”
“其實……”
“媽媽現在不求其他的，你有什麼事瞞着我也無所謂，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我也不奢求其他的了。”
餘笙鼻子一酸，差點直接落下淚來。
蘇沁又笑起來，笑容溫柔，帶着母親對女兒的慈愛：“睡一會兒吧，媽媽在這裏守着你。”
餘笙輕聲應下來，躺下後閉上眼睛。
……
餘笙再度入院的事很快傳到了蕭定勳的耳中。
他恰巧拿到了一些資料，立即去找了蕭平生。
一開始，蕭平生如同之前一般不承認，直到蕭定勳將這疊資料遞給他。
“就算你不說，用不了十日，我也能找到證據。”蕭定勳話語中帶了冷，“堂叔，我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阿笙，到底是不是將一念所中的毒轉移到她身上去了？”
蕭平生閉了閉眼，長長的嘆息一聲：“是。”
蕭定勳倏地站起來，臉色鐵青的上前去抓住蕭平生的衣領，一雙眸中翻滾着滿滿的森冷怒意，太陽穴處青筋直跳：“這麼重要的事，你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蕭平生任由蕭定勳抓着他的衣領：“阿笙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蕭定勳怒吼：“阿笙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就不說了嗎！”
他很少如此失態，在聽到蕭平生口中那個肯定的回答後，只覺得大腦一片嗡嗡作響。
蕭平生回視着他：“是。”
蕭定勳看着他臉上的神色，突然放開了他：“你上次調查的喬老爺子，是不是關於此毒的？”
蕭平生點頭：“是。”
蕭平生默默的看了蕭定勳片刻：“定勳，你喜歡阿笙麼？”
蕭定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
蕭平生垂下眼眸：“果然……”
過了片刻，蕭平生再度擡眸：“我們一起查吧，總會找到的。”
y省那麼大，多一個人也多些助力。
蕭定勳閉了閉眼：“你還有什麼瞞着我？”
蕭平生輕笑一聲：“你自己去感受吧，我說再多也無用。”
蕭定勳背過身子：“堂叔，你以爲你隱瞞了，就是對阿笙好嗎？”
他沒等蕭平生回話，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蕭定勳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蕭平生脣邊漫出一絲苦笑。
蕭定勳說的這話，他又如何不知？
……
蕭定勳出去後，立即讓江源查喬老爺子的蹤跡，吩咐完，他去見了趙茹。
蕭定勳知道現在再去問余文昌，余文昌只怕短時間內不會說什麼，還不如直接去問趙茹。
趙茹跟了余文昌那麼長時間，王山林的事都知道，想來關於解藥，也有可能會知道一些線索。
盛夏過去，趙茹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留下一個有些難看的疤痕。
一段時間不見，趙茹消瘦許多，面色枯黃，整個人看起來垂垂老矣：“蕭先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蕭定勳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趙茹仔細的回想，然後緩緩搖頭：“蕭先生，我很想幫你，只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記得，在我問完那藥的效果後，他冷笑幾聲，還說……”
“說了什麼？”
“他說，‘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也沒什麼金貴的，這藥正適合她，正好懲治一下餘笙。’”
蕭定勳的心沉了下去：“你再仔細的想想。”
“真的不知道。”趙茹露出一抹苦笑，“若是知道，我告訴你後還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又何必隱瞞？”
蕭定勳知道趙茹說的是事實。
他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以你對余文昌的瞭解，他手上是不是真的有解藥的炮製方法？”
“余文昌這個人，慣會自我催眠，有時候說的假話，連他自己都會信以爲真，至於是不是真的有解藥的炮製方法，哪怕我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也猜不到是真是假。”
“不過你倒是可以從幾個方面去調查。”趙茹緩緩地道，“他不是有個兒子嗎，聽說愛的跟眼珠子似的，想來也格外的疼孩子的母親，從這母子倆身上調查，沒準還能查到一些什麼。”
“多謝。”
“蕭先生不必道謝。”趙茹勉強笑了笑，平靜如死水般的眼中起了一點漣漪，“以前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只希望能夠挽回一點。”
蕭定勳微微頷首，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陽光明媚，但蕭定勳的心中卻有些發冷。
按照趙茹所說，余文昌手中多半是沒有解藥的炮製方法的，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喬老爺子的身上，只是要找尋一個孤僻的老爺子，又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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