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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訝異的回頭,看向那個男人:“請問,有事嗎?”
“蘇小姐。”
男人緩步上前,帶着金絲眼鏡頗爲儒雅的長相,讓人天然就對這樣的人不會產生過多的戒備心理。
“您認得我?”
“當然,您那天晚上的演唱,十分精彩。”
“謝謝。”
“蘇小姐,我很仰慕您,這些天,一直都想和您結識,但卻一直沒有機會,方纔看您一個人站在甲板上,我就冒昧來打擾了……”
男人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餘笙臉上,那天晚上在舞臺上上的她,格外的驚豔,簡直堪稱風華絕代。
但今日近距離看着不施粉黛的她,卻覺得這樣清水出芙蓉的模樣,更讓人心動。
“蘇小姐,我可以邀請您共進午餐嗎?”
餘笙正想開口婉拒,身後卻忽然響起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抱歉,她今天有約了。”
餘笙一驚,下意識回頭,身姿挺拔修長的蕭定勳,一手夾着煙,一手抄兜,就站在不遠處。
他面上神色依舊寡淡,但卻帶着迫人的氣勢,那位男士頗有些遺憾,但卻也只能怏怏離開。
“多謝蕭先生。”
餘笙很快回過神來,禮貌點頭致謝。
蕭定勳掐了煙,邁步走了過來,他擡手,將手臂搭在欄杆上,微微傾身望着波瀾壯闊的海面:“一念的爸爸是做什麼的?”
餘笙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問,她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海風吹拂之中,他額前的頭髮被風吹向後,露出了飽滿堅毅的額頭和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的精緻側臉。
餘笙心頭涌上澀苦,脣角卻揚了起來:“他從前身體不太好,所以沒有出去工作。”
蕭定勳轉臉看向餘笙:“一念說她沒有見過爸爸。”
餘笙點了點頭,擡手將鬢邊飛舞的頭髮掛在耳後,輕聲道:“是的,一念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
“爲什麼分開了?”
餘笙脣角笑意更深了一些,可那一雙看向遠處的眼瞳,卻藏着風都吹不散的一抹憂傷:“他有喜歡的女人,他心愛的女人那時候也有了他的孩子,所以,我們分開了。”
“他沒有回來看過一念嗎?”
餘笙搖頭:“也許對一個男人來說,只有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纔是他的寶貝吧。”
蕭定勳那樣性子寡淡冷漠的人,卻對蕭與安傾注了全部的愛意,這其中,也是有餘瀟瀟的緣故吧。
她這四年來,常常會想起在蕭家時的一些場景。
可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蕭定勳那時候待餘瀟瀟有多麼的溫柔和縱容。
“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
“是嗎?”
餘笙忽然偏頭看向蕭定勳,可她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兒。
“當然,這世上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蕭定勳再次開口,他說的異常堅定,堅定到讓人不得不信了。
“也許吧。”
“你很愛一念的爸爸嗎?”
餘笙沉默了片刻,她繼續望着前方,用力點了點頭:“是,我很愛他,他是我愛上的第一個人,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了。”
“蘇小姐,你還很年輕,爲了一個拋棄你的男人犧牲一輩子,不值得。”
餘笙輕笑了一聲:“是啊,也許我將來會遇上一個喜歡的人,也許就結婚了,也說不定。”
海上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容上,她皎白的肌膚彷彿都透着聖潔的光芒,風吹散了她的長髮,她微微的眯着眼,捲翹的長睫也輕顫着,她依然在笑,可眼底卻沒有笑意。
他看着她,總會想起曾經的那個人。
“我記得蕭先生說我很像你的一個故人……”
“是,你們的眼睛,很像。”
“蕭先生,我能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好像一直都在記着那個人,可是,我記得你說,她只是你妻子孃家帶來的傭人……”
“也許因爲她做的飯菜我很喜歡的緣故吧。”
蕭定勳微微笑了笑:“她不會說話,天生是個半啞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極其讓人憐惜,但實則心思卻不少,她在蕭家那幾個月,生出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很是招惹了一些男人,連我一位堂叔都對她心生愛慕,差點帶她出國了……”
餘笙搭在欄杆上的手,原本閒適的微微垂着,此時卻一根一根攥了起來,她有些恍惚,臉色也漸漸蒼白了幾分,可她站在那裏,自虐一般問道:“她爲什麼沒跟您那位堂叔走呢?”
“因爲她早已有了未婚夫,在她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和自己的未婚夫有了夫妻之實。”
蕭定勳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他想起阿笙在蕭家的那些日子,第一次看到她在校門外和宋問卿卿我我,第二次看到趙強半夜出現在她的房中,第三次是他那位堂叔蕭平生,爲她出頭,爲她買藥……
當然,也有他,在別墅的後園裏,他忍不住吻了她,差點要了她,在書房裏,她zhu動抱住了他……
在花月山房裏,也是她,爲當時眼盲的他擋住了高空跌落的花瓶,自己卻傷的鮮血淋漓。
“你說她生出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她既然有這樣的心思,爲什麼不和您那位堂叔走呢?那樣,纔算是攀龍附鳳了不是?”
餘笙平靜的轉過臉,望着蕭定勳。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鈍鈍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將她整顆心劃的鮮血淋漓。
雖然早已知道他不齒自己,不喜自己,但如今再一次聽到他這般說,她卻還是會難受的無法自持。
“她應該是想走的,只是,那時候是我不讓她走。”
“爲什麼?”
“也許,是不想看着這樣的女人,將來也成爲蕭家的一分子吧。”
餘笙倏然垂下了長長的睫毛,她強忍着快要奪眶的淚,低低說道:“蕭先生,我有一點不解,您說她不會說話,是個半啞巴,那麼,您想過沒有,也許您誤會了她呢,她根本沒辦法爲自己辯解啊……”
“她招惹那些男人,都是事實。”
事實嗎?
事實是,她從來沒有接受過宋問學長,也沒有欲擒故縱的吊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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