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葉曦和醒來的時候Alice恰好就在身邊,感冒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退去後,她微微起身將孩子抱在自己懷裏,媽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
“嗯……好呀!”?
“以後叫白阿姨叫媽媽,叫媽媽叫阿姨好不好?”
Alice不知所云的模樣看着葉曦和,又心不在焉的伸手去拿她額頭上貼着的退燒貼。
“爲什麼呀?”
葉曦和任由她撕下退燒貼,然後抱緊她說:“聽着葉曦和變得嚴肅起來的語氣,立馬就認真的看着她,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可愛得很。
“媽媽,可是白阿姨就是白阿姨,我爲什麼要叫她媽媽呢?媽媽就是媽媽,我爲什麼要叫你阿姨呢?”
葉曦和抿脣,心事重重的目光看着自己懷裏的孩子,又說:“就像你說的,我不能叫叔叔叫作爸爸,因爲叔叔就是叔叔,不是爸爸。”
葉曦和聽着這話,口中的叔叔指的就是蘇琛,葉曦和想,她那個時候肯定沒察覺,Alice還是需要爸爸的,不管周遭的人多疼愛她,她還是需要爸爸的。
這麼一來,葉曦和想到昨晚白灼問她的問題,她也再次問自己,她真的想好了嗎?
不讓Alice認自己的爸爸,真的可以嗎?
Alice拿着退燒貼玩兒,眼看她就要往自己的額上貼葉曦和趕緊按住了她。腦子裏也靈光一現。
她說:“我們在玩兒遊戲,等遊戲結束了,媽媽有大禮物給你!”
Alice眨巴眼睛,“什麼禮物呢,我要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禮物,我才能答應你。”
“……”
葉曦和沉默,心裏吶喊,能不能有一個地方不像那個老男人?小小年紀,居然就已經這麼有心計了!後來自然是答應了葉曦和的要求,然後還頗爲得意的在沙發跳來跳去。
客廳的另一處,落地窗邊,兩個女人靠着門框看着孩子。
葉曦和生着病,臉色不太好,情緒也不高漲,有些哀怨的說:“我倖幸苦苦的生她下來,她怎麼就不像我?她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遺傳基因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把臉湊過去:“乖寶貝兒,來叫一句聽聽?遊戲已經開始了,停下來,往白灼的懷裏鑽,愛嬌的喊:“白媽媽。”
白灼皺眉看向葉曦和,“怎麼還有個白字?”
“差不多就得了吧,難不成你真想把我女兒據爲己有?”
白灼哀嚎一聲把Alice抱得更緊。
“我真想這個遊戲不要結束!”
“不行噢!”Alice認真臉大喊着拒絕,一邊從白灼的懷裏退了出來,“不結束,我怎麼要我想要的禮物呢?”
白灼與葉曦和對視了一眼,問Alice:“那還是不能告訴我們你想要什麼嗎?”
“不行,等遊戲結束纔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可是答應了我的,不能反悔!”
葉曦和:“……”
白灼:“……”
人小鬼大,居然還有自己的祕密了。
葉曦和從落地窗邊離開,邁着輕飄飄的步子往樓上走,“在沙發上轉了個身看着葉曦和上樓的背影。
“你有安排?”
“我打算帶Alice去看我媽。”葉曦和輕聲回答,停下步子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
白灼從沙發上也起身,“那我送你們吧。”
“不用,天氣那麼熱,嬌貴的白老闆還是在家呆着吧。”
葉曦和笑着說完,繼續往樓上走。
白灼不甘示弱,扭着腰肢往樓上走跟上她的步伐,感性的一撩頭髮得意得不行。
“你帶着我寶貝女兒出去,我可不放心。再說了,你也知道天熱,我女兒可是萬金之軀,風吹雨打不得,太陽也曬不得,曬黑了穿衣服可不好看!”
葉曦和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太厲害嗓子發疼一陣咳嗽。
一邊咳她一邊看着白灼說:“恭敬不如從命,謝謝白老闆的大慈大悲。”
白灼抿脣笑着,眼裏彷彿波光瀲灩一般,真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她看見葉曦和咳得厲害,煙嗓一開:“牀頭的藥是蘇琛留下的,吩咐你醒了就喫。”
葉曦和此時正從衣櫃裏拿出一件藏藍色的連衣裙,一聽這話回身一臉的疑惑。
“蘇琛去哪裏了?”
“你不是給他說買房麼?他出去給你找房子了。”
“……”
葉曦和沉默了下來,取下衣架打算將衣服換上。
白灼又說:“你不接受蘇琛是不是因爲他是你丈夫前妻的弟弟呀?”
“白老闆,閒得慌就下樓幫我端杯熱水上來,謝謝。”
白灼果真往門外走打算去端水,但嘴裏也沒停下來:“真是那樣的話,你嫁給了蘇琛還得喊她一聲姐姐,你前夫也變姐夫了。”
葉曦和忍不了了,抓起牀上Alice的一個毛絨玩具朝她丟了過去。
白灼輕笑着,及時退出門外將門關上了。玩具應聲砸在了門板上,然後掉在地上。
葉曦和麪無表情的轉身繼續換衣服,她挑了一件藏藍色的裙子,襯得她的膚色很白。
隔壁別墅,臥室。
陳放嘮叨了一陣終於離開,傅紀年看門關上,把頭偏向另一邊打算閉目養神,卻透過窗戶看見了對面的房間,緊接着漆黑的眸子就沉了幾分,薄脣抿成了一條線。
對面別墅的主臥陽臺門緊閉着,但是窗簾卻沒有拉上。裏面的大牀旁,女人正背對着換衣服。
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因爲背對着窗戶看不見她豐滿的胸,但是那挺翹的臀部卻感性的展露,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膚如凝脂,洗白而亮澤。
如此活色生香的一面,另任何男人看見都心跳加快。
傅紀年也不例外,他一眼就看清楚那個背影是葉曦和。除去心動以外,他更多的是生氣。
他忍不住想,難道這女人在國外都是這樣,換衣服不拉窗簾大剌剌的把自己展現在別人面前?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窺視,傅紀年心底怎麼都不舒服,想要把葉曦和拉過來教育。
葉曦和換好了衣服,走到牀頭去拿藥,發現牀頭空蕩蕩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覺得疑惑,正打算往往樓下走去卻發現窗簾沒關,一想到自己剛剛肆無忌憚的換衣服她皺着眉頭趕緊過去關窗簾。
然後,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對面窗簾後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聲黑色的睡衣,衣服下的肌肉暗藏力量。他挺拔的站着,夾着煙的那隻手搭在陽臺的門框上,臉上陰沉着,眉宇間舒展不開有些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