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低沉着嗓音開口,“阿寧,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刺激我,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試圖讓我否定自己。”
向寧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就交給時間吧。”
話落,脣畔便被霍雲琛覆蓋住,向寧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垂在身側的手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指腹。
霍雲琛將擱在她腰間的手,緩緩下移,直至握住她扣着自己指腹的手。
男人試着將她掐着指腹的手鬆開,但向寧偏着倔着一股子氣不肯鬆手。
霍雲琛直接一口咬上向寧的脣畔,疼的她直接喫痛一聲,“嘶~”。
男人直接一把握着向寧的掌心。
向寧瞪着男人,“霍雲琛,你屬狗的啊?”擡起手便準備推開他,伸出的手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向寧下意識擡腳正準備踢過去,卻聽得男人黯啞着嗓音道:“我腿受傷了……”
聞言,向寧將伸出去的腳緩緩收回,轉爲一腳踩在霍雲琛的腳上,卻見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由的加重腳下的力道,踩了許久,依舊未見他哼出聲,只覺得索然無趣,便收回了自己的腳。
向寧剛一收回腳,霍雲琛輕勾脣角,沉聲問着,“發泄完了?”
向寧白了霍雲琛一眼,用手肘頂了霍雲琛的胸口一下,“無聊!”趁着男人後退時,一把抽回手,繞過男人走出盥洗室。
霍雲琛擡腳跟着走過去,沒走兩步,便見向寧突然停下了腳步。
向寧雙手抱胸,轉過身,掃了一眼霍雲琛的雙腿,“看來,你是真的準備做殘疾人的準備了。”
霍雲琛腳下的步子一頓,面對向寧的調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向寧站在原地,一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不說話,她也不再出聲,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直至雲香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纔打斷了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小姐,這是剛剛有人擱在大門門口的,保安給送進來的。”雲香懷裏抱着一個禮品盒子走進來,眸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霍雲琛,而後落在向寧身上,“上面寫着是給您的。”
“沒看到送這個的人嗎?”向寧邊問着,邊伸手,正準備從雲香手裏接過,一雙手快她一步直接從雲香手裏接過了禮物盒。
“這是……小姐……”雲香擡眸對上男人陰沉着的眸子,立刻閉了嘴。
向寧對着雲香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雲香離開房間後,向寧伸手準備從霍雲琛手裏去拿自己的東西,卻被男人一把閃躲過。
“霍雲琛,這是我的。”向寧不想跟霍雲琛吵架,皺着眉頭,對着男人伸出手,“我不想跟你吵架,你還給我。”
“什麼人給的,都不知道,就這麼直接就要拆開?”霍雲琛冷着眸子看了一眼向寧,“你在ZR基地的時候,他們是這樣教你的?”
“……”向寧被霍雲琛一句話給堵住,但依舊未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你先還給我。”
霍雲琛拿着禮品盒轉身走到起居室的沙發前坐下,剛一坐下,向寧便大步過來,伸手便要搶奪,霍雲琛卻快她一步,直接打開了盒子,而後遞到她面前。
向寧低眸看了一眼遞到自己面前的禮盒,裏面根本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向寧不解,伸手從霍雲琛手裏直接拿過紙盒,裏裏外外看了一遍,“空的?”
這是什麼意思?
向寧狐疑的看了一眼霍雲琛,“你動手腳了?”
霍雲琛靠在沙發背上,挑眉看向她,“你怎麼不懷疑一下這一個禮盒的出處?”
向寧拿着禮盒,思忖着,片刻後想起來之前顧貞帶給她的那個裝着白紙的信封。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紙盒,一樣的套路,‘難道是同一個人的?’
“想到了什麼?”霍雲琛見她面色平靜,知曉她大約是想到了些什麼,開口詢問。
“之前在烏城的時候,顧貞帶給我一個裝着白紙的信封,跟今天這個空白的禮盒……”向寧在腦海中努力的回憶着,試圖找出一星半點的痕跡。
可想了許久,也沒捕捉到痕跡。
向寧低眸看了一眼手裏的禮盒,隨手擱在了茶几上,轉過身背對着霍雲琛,拖着下顎思索着,“會是誰呢?”
霍雲琛坐在沙發上,看着向寧在屋內來回踱着步子思忖着,時不時的碎碎念着,眼底閃過一抹星光。
“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徐文洲說讓我去找他……”向寧回想起來,她在醫院中還處於昏迷時,徐文洲跟她說的話。
“霍雲琛,那個人你查到了嗎?”向寧隨即詢問起霍雲琛,那個跟徐子堯發生關係的女人。
“嗯,身份已經鎖定了,不過……”霍雲琛看向向寧的眸光幽沉了幾分,“徐文洲要帶你去見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她。”
“有她的資料嗎?”向寧問。
“有,一會兒讓周放拿給你。”霍雲琛說着,餘光瞥過茶几上的禮盒,伸手將盒子拿起來,拿在手裏仔細的研究着。
向寧本打算丟了禮盒,見霍雲琛拿在手裏正在研究,便走到沙發旁跟着一起看,只見霍雲琛用指甲扣着禮盒的外圈,向寧可以清楚的看到禮盒上的顏色被剝落了下來。
向寧隨即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水果刀,“給我,我來。”
霍雲琛將紙盒遞給她,看着她用水果刀,動作快且熟練的颳了一層顏料下來。
很快,原本一個紫色的禮盒外殼上,露出了一排字。
“雲望山,187號。”向寧念着上面出現的字,轉眸看向霍雲琛,“雲望山是在哪裏?”
霍雲琛搖搖頭,“沒聽說過,我讓人去查一下。”
向寧點點頭,而後拿着刀,又將禮盒的另一側給颳了一下,並沒有留字,只有一側有,“沒了。”
向寧擱下禮盒,在霍雲琛對面的沙發前坐下,雙手托腮的看着禮盒,“她都知道我是在什麼地方,那爲什麼不自己來找我呢?”
“也許,是怕暴露自己的行蹤。”霍雲琛分析給向寧聽,“也可能是因爲她現在行動不便。”
“爲什麼?”向寧聽着霍雲琛的分析,微微蹙眉。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霍雲琛似乎早已知曉了所有。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向寧探過身子,看向霍雲琛。